盏茶间,张掖来到自身的闭关之所,密室有五百多平方。
四周汉白玉石壁上,铁画银钩的刻画着道德黄庭经,上前细看,所有的经文都是刀痕组成。
集中注意力,看着面壁上的经文,就会看到一个人影,在密室中练刀,叠影重重,且充满魔性。
张掖席地,坐在蒲团上,结道家手印,身体离地三尺三。
以道家之精,罗摩之神,人之本我,运转真气,身体如陀螺,逐渐加速八方旋转。
正下方,出现道家阴阳八卦图,如此一刻钟左右的时间,张掖将自身的精,气,神调节到最佳状态,心神空灵,气运全身。
张掖身后的空间一阵扭曲,一生二,二生三,三生无数。
行成一片星河图,星光点点,对应远古星河。
一道人影,一分为二,二分成四,各站前后左右,四个空间,演练不同的绝学。
如此,一个时辰后,四个身影融合唯一,与本体姿势一样,倒立头顶三尺处,行成上下镜面。
张掖与影子同时双手举向头顶,四掌两两合一,逆时针旋转,行成一阵能量风暴。
“喝!”张掖口中爆出一声巨响,身体频率快速的振动。
“咔嚓咔嚓!”张掖的全身骨骼一阵爆响。
如此过了一刻钟,张掖才气运丹田,收手起身。
沉思片刻,张掖总结了刚刚所得,知道自身的问题,这半年之久的习练自身武学,将其练至大成。较之半年前的自己,不可同日而语。
虽然有对战系统的反复陪练,但毕竟不是经历生死边缘,没有经过血的洗礼,所以也出现了各种细小的瑕疵,导致境界不稳。
找到根源,张掖双眼放空,双手抚摸小楼一夜听风雨,片刻,密室中的张掖,突然支离破碎,消失无影踪。
……
黄昏。
冬天的夜,比以往来的更早些。
来自北方极地冰原的寒流,席卷了整个大陆。
雪。
越下越大,巴掌大的雪花,随风飘着,密布整个天空。
“架,驾!”宁静的山间小路,被两个突如其来的声音,打破了。
一枣红,一雪白。两匹精灵般的骏马,脚踏飞雪,驰骋于茫茫大地上。
“咻咻!”密林山间小路两旁,传来微弱的声响。
“驾!”张掖没有做任何的理会,与花影继续的催促着马匹,向目的地奔去。
“咻咻!”独属于武林人物在密林中,奔跑飞跃腾空的声响,越来越接近。
“啾~!”一道冷光,从诡异的角度,直奔张掖与花影两人的死角。
“驾!”张掖腿部轻轻一磕枣红马的臀部,沉声喝道。
花影娇喝一声,“放肆!”极速的抽出手中利剑,单手支撑马背,弹射而出。
花影直循着发来暗器的轨迹,反手抡剑,“当,当,当”一阵声音,把暗器一一格落。
不容来人,再一次施展手段,花影已经施展奇妙身法分身化影,围绕着张掖的四周,极速的向四周杀去。
“噗噗噗!”花影已经如润物细无声一般,接近暗处偷袭之人。
花影的数道身影,几乎是同时,将手中之剑,或刺,或抹,进对方的身体。
“驾!”花影轻喝一声,向张掖追去。
密林旁边暗处之人,相继栽倒在雪地中,身体冰冷,已经命丧黄泉。
片刻后,空气里洋溢起一片浓重的血腥气味。
呼~,风吹过,掀起一阵飞雪,不一会,掩盖了所有尸体。如果不经过特意寻找,谁也不会发现此处经历过一场瞬间屠杀。
大风,吹起大雪。
张掖抬头向前方看了看,隐约可见,极远处有一栋庙宇。
“吁!”张掖率先勒住枣红马,花影紧随其后。
“公子?”花影略微的疑惑道。
“先将马藏起来,你我也要在此地分开,再按计划行事。”张掖探查周围没有人后,嘱咐花影道。
“是,公子!”花影接道。随后接过张掖手中的缰绳。
张掖从怀中掏出一个玉制半边面具,脚下轻点,恍如仙中之人,飘向庙宇,再看脚下白雪,毫无痕迹。
“天机门在前方办事,请这位武林同道,行个方便。”两个身着天机门服饰的弟子,手持长剑。警惕的看着眼前带着面具之人。
张掖不动声色,眼中透出漠然之色,右手伸向衣袖。
“锵,锵。”两道拔剑声,神色警惕看着张掖的动作。
张掖没有任何理会,从容的掏出姬氏早先给予的铭牌手信,递给他们。
天机门弟子,互相看了看,其中一个迟疑的接过张掖递过来的铭牌手信。一个继续警惕的看着张掖。
张掖仰头看了看天空,黑天在即,风加雪更急,内心有了一丝的不耐烦。
眼中的漠然,悄然起了变化,如刀,如剑。
周身的气息不在飘渺,而是比现在的天气更加冰冷。
天机门弟子看着铭牌手信,上面写道“应姬氏邀请之人,叶章。”发帖人确认是姬氏,两人神经同时放松,这时感应到了张掖的变化,脸色微变,急忙的对面张掖,引领道:“叶先生,这边请!”
张掖微微颔首,跟随天机门弟子向庙宇中天机门驻地而去。
张掖边走边留意到,越往里面,越森严,暗哨渐渐增多。
庙宇一百步远,张掖看到了不同于天机门弟子服饰的着装。感应到对方的真气充满了幽深的气息。知道对方应该是幽灵山庄的人。
此时,双方彼此戒备,眼中发狠的看着对方,但都比较克制,没有混战在一起。
张掖心里有了些许的变化,名门世家与大派弟子的表现,既有赞赏的一面,但更多的是不屑。
虚伪的苟同,在实力面前都是一个笑话,江湖行走,不能快意恩仇,手刃敌首级于刀下,还谈什么?
两人来到一个屋子的门前,被门前的侍卫拦截下来。
“这是执事姬氏所邀请的叶先生,还请通报一下!”引领之人掏出铭牌手印,递给侍卫,同时讲道。
“稍等一下。”其中的一个侍卫接过铭牌手信,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