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秋荻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难以正常运转,有些哀怨的叹道:“世兄,你好烦人啊,就不能不戳破事实的真相吗?这样会让你没朋友的。”
张掖指着远方,淡淡一笑,道:“秋荻,你应该庆幸,还有一年的时间给你做些事情,所以,不要叫屈,努力的加油吧,相信以你能力,一定能闯出自己的天空。世界那么大,好的事物又是那么的多。希望当我踏足云端顶峰的时刻,还能有你这个知己,岂不是一件人生快事。”
慕容秋荻那有些苍白的美丽的面容,再次绽放出一丝笑意,只是眼神愈发的冰冷,肯定的道:“世兄,你之前说的没错,人只能靠自己,其余的一切都是不可靠的。今天又麻烦世兄,点醒小妹。”
起身,端起石桌上的茶杯,神色从容而强大的道:“因七年前的一次偶遇,再经过七年时间的教导。慢慢喜欢练武,掌握强大技能,有自保之功。
这些年所经历的事情,让小妹终于明白世间永恒不变的道理:命运玩弄弱者,强者掌握命运;生活折磨弱者,强者享受生活。
世兄,多谢这些年的教诲,小妹感激不尽,这杯茶敬世兄,江湖路远,请世兄在前面先行一步,小妹随后跟上。”随即干掉手中的茶水,放下,抱拳道:“告辞!”转身离去。
张掖看着那窈窕的背影,突然的道:“秋荻,等等。”
慕容秋荻有些疑惑的停下脚步,转身道:“世兄?”
张掖从衣袖里掏出一块半角鬼脸银钱,扔给慕容秋荻,道:“秋荻,当遇到困难的时候,可持这半角鬼脸银钱,去任何府城的盐店,寻求帮助。”
慕容秋荻接过,眼中露出一丝温柔的笑意,这就是自己的知己好友,微笑道:“世兄,保重。”转身潇洒的离开,步法比刚刚又轻便一些。
张掖轻声道:“保重!”
慕容秋荻的身影慢慢的消失在拐角处,张掖转生,向前几步,望着那大日于乌云中跳出,洒出一道道金色的光辉,邪魅的一笑,道:“呵呵,第一?一群蝼蚁之间选出一只大蝼蚁,就肆无忌惮的叫嚣着。”拍拍手。
一个黑影,悄无声息的来到张掖背后,没有丝毫感情的道:“星主!”
张掖漠然道:“命,十二生肖,即刻集结,明日辰时一刻,随本座出发。”
黑影恭敬的道:“是,星主。”转身,与来时一般,无声无息。
“哒哒!”
一阵沉稳的脚步声,在远方响起,盏茶之间,来到八角亭,在张掖身后五步远停下,道:“少爷!家主让您今晚回去一趟。”
张掖平静的道:“瑞伯,家里可是出了什么状况?”
“无影剑”张瑞回道:“少爷,家里最近有些老鼠,他们联合在了一起,逐渐的从内至外,影响着家族的方方面面。最近更是在家主的面前多次试探,要剥夺您的家主继承。”说到这,有些忧心的看着张掖。
张掖转身,看着眼前有些苍老的老者,关心的道:“瑞伯,最近江南雨多,您身上的旧伤要做好防护,库房中的人参等药材,您该用就用,补补身子,不用给本座省着,您的身体比一切都重要。”
“无影剑”张瑞感激的道:“少爷,老朽身体无事,补药每天都有在吃。”
张掖点了点头,满意的道:“嗯,那就好。”
接着冷笑的道:“怎么?张胤祥张老三,刚刚成年,就安耐不住了?老二子君那边有什么动静?”
“无影剑”张瑞回道:“二公子本人一切都正常,归他所统领的产业,最近都在暗暗的进行清理,因为这个事情,三公子与二公子于上月末的族会上,有过激烈的言语冲突,二公子大败。”
张掖诧异的道:“哦?怎么回事?”
“无影剑”张瑞也有些奇异的道:“按理说二公子掌管外事产业,到如今已经快六年的时间了,不说铜墙铁壁,那也是水泼不进。
可是万万没想到,二公子众多产业的核心,银乐赌坊,出了纰漏,居然被三公子不知何时安插了一颗钉子。在族会上,被那颗钉子举报,说二公子侵吞族里的财产,证据确凿。
顿时,二公子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因此,经过家里面的商讨,给二公子七天时间,补上侵吞的银两,交出银乐赌坊的控制权,由今晚族会商讨,再确认由谁接手。”
张掖淡漠的道:“嗯,今晚处理完这件事情,本座要出去一段时间,家里就交给您老看着了。”
“无影剑”张瑞神色一正,躬身道:“是,少爷。”
张掖转身看着渐渐西下的斜阳,转身向码头行去。
……
一阵马蹄声,在宽阔的街头驶来,随着越来越近的“哒哒!”的声音,大门前的护卫,终于看清来人的面目。
立刻上前,恭立在一旁,道:“大公子!”
张掖翻身下马,随手将缰绳递给身边的护卫,微微颔首:“嗯。”手持“寒螭剑”,抬脚进入气派森严的洞庭湖张府大院。
“大公子!”
“大公子安!”
一路行来,遇到的下人,纷纷上前问好,张掖也是一路的轻点着头,给与回应。
片刻。
张掖来到大厅,跨步而入,抬眼望去,大厅内只剩下自己与家主“紫袍神君”张炳君没到,其余等人都已到场。
大厅内的氛围有些微妙,众人见张掖的到来,纷纷起身,问候道:“见过大公子。”
张掖回道:“嗯,诸位都坐。”踱步来到左手第一把空椅子边,悠然的坐下,这时,有清秀的侍女,轻快的端着茶与少许干果糕点,放着旁边的桌子上。
这时,一个突兀的声音响起,道:“啧啧,没想到,好久没见的,咱们家的大公子,居然出现在族会上,真是稀奇啊。”
张掖漠然的看了过去,锁定在三公子张胤祥身后,穿着不是张家制定的服饰的中年男子身上,目光像望进了那个人的灵魂里面一样,洞悉了一切,甚至包括他对张掖的不敬和与三公子张胤祥的奇异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