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子张胤祥想到即做到,突施一招“分光化影”,“青龙剑”化作一片剑雨,带起阵阵“嗡嗡”声,扰人心神,刺向面前两位护卫。
二护卫见此,同时爆喝一声:“御!”,两人双手左右穿花,奇门兵器阴阳子母盾,在仅有数尺的短距离范围内,竟然生出数种阴阳互补之变化,忽重若万斤,忽轻若鸿毛,直叫三公子张胤祥难受万分。
“当当”两声,三公子张胤祥剑势,被二护卫完全封住。
随即,左前垫步,身随剑走,已如带着满天剑雨的千百条箭矢般向其攻去。
“咦!跟夏侯星的千蛇剑似乎有些类似啊?”二公子张子君见三公子张胤祥所使用的剑法,惊讶道。
张掖闻言,直起腰,看向“紫袍神君”张炳君,淡淡的道:“父亲!”
“紫袍神君”张炳君抬头,与张掖对视一眼,随即,威严的扫视着大厅内众人一眼,冷声道:“哼,废了吧。”
张掖颔首道:“是,父亲!”
三公子张胤祥虽然在与两护卫交手中,但还有余力来观察周围,听见张掖与“紫袍神君”张炳君的交谈。
顿时,大惊,暗道一声不好,大哥张北斗号称“北斗剑主”,至今江湖无人见其出剑,以往见到其出剑的,不管是江湖豪杰,还是绿林大盗,都已是其“寒螭剑”的剑下亡魂。
三公子张胤祥自问自己在这江湖上,也是能占据一个名号的人物,但要与“北斗剑主”张北斗斗剑的话,有些心虚。
不待张掖出手,三公子张胤祥的心神,已经被张掖所慑,连其手中的“青龙剑”,都有些微微颤抖,招式不似先前一般流畅。给了两个护卫一丝喘息之机。
张掖坐在椅子上,端起茶,一口将其喝尽,朗声道:“住手。”
场上想斗的三人,霎时之间,停止手中动作,分开两侧,站立一旁。
三公子张胤祥持剑在胸前,环视着眼前的情景,知道今天自己在劫难逃。世家公子的傲气,使得其坚持着,默默的反抗者。
张掖漠然的看着三公子张胤祥,摇摇头道:“胤祥,再给你一次机会,放下手中的“青龙剑”,随护卫去重水院,你还是江南张家的三公子。”
三公子张胤祥闻言,怒视周围的众人,犹如一个不知所措的小狗,茫然不知自己犯了什么错误,激动的大声说道:“为什么?到底为什么?我哪里做错了?你们要这样对我?啊?”
张掖望着三公子张胤祥,脸容平静的道:“胤祥,身为江南张家子弟,族规家训其中第二句:遵律令、和乡邻,你可还记得?
第二,族会之时,外人不得入的规矩,你可是忘了?
第三,因你一己之私欲,上个月将家里在西域所要进行的奴隶买卖生意的时间,泄露给了“夏侯世家”,使得家里直接损失一百万两白银,间接损失三百两。
这还不是最严重的,因为你刚成年,家中的产业你不懂,可以理解,江南张家,也不差这点银两。外人也被处决,所以这不是什么大事。你与子君相争,乃是各凭本事,也无大碍。
但你千不该,万不该,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却要生出那么大的**与野心,联合外人,企图做一家之主,你要将张家带向何方?置张家于何地?嗯?”
三公子张胤祥听着张掖一句句言语,眼中露出慌乱的神情,急声的解释道:“没有,我没有做,怎么可能?西域的生意怎么会损失那么大?那批货不是几批丝绸吗?都是你在胡说、瞎编的,你骗我!”伸出左手,指着张掖。
张掖摇摇头,视线聚焦在一个二公子张子君身后,一位长相平凡的男子身上,微笑道:“纪大人,本座说的可对?”
二公子张子君下了一跳,向旁边一闪,道:“啊!父亲,大哥,这?”
平凡男子锦衣卫指挥使纪纲,横跨两步,来到前面,在脸上一抹,顿时,其变成一位
鹰视狼顾的大汉,拍手道:“好、好、好,不愧是世家大公子“北斗剑主”张北斗。”
张掖渐渐收起笑容,漠然的看着纪纲,道:“纪纲纪大人,你说你在京城里当你的锦衣卫指挥使,享受荣华富贵不好吗?非要招惹我张家?活够了?”
纪纲被张掖的语言所激怒,想他纪纲自成为锦衣卫指挥使以来,深受成祖格外的宠爱、信任有加。可谓是权势滔天,从来没有人敢这样与他说话。
纪纲来到江南,一次巧合的机会下,通过锦衣卫调查,才慢慢的知道,这江南或者说是这个江湖,有一个暗势力,控制着整个长江以南百分之四十的所有商业,衣、食、住、行等方方面面,积累了海量的财富。
纪纲得知此事,贪欲的野心在也无法把持,愈加的深入调查,愈加的控制不住自己,想将其占为己有,于是使计,威逼三公子张胤祥的外公一家,再让人装成“夏侯世家”,连环套一般,勾搭三公子张胤祥。这样还不能使纪纲完全掌握张家的动向,还悄无声息的处死二公子张子君手下的以为掌柜,自己易容假扮而成,混进张家祖宅老窝,想一举将张家摧毁。
只是,没想到,还没等自己发动,神秘强大而低调的张家大公子“北斗剑主”张北斗,率先发难,直接处死三公子张胤祥带进来的、自己手下的江湖高手,
见到张家的底蕴,不是一时三刻就能拿下,本想今天到此为止,计划改变,万万没想到,“北斗剑主”张北斗直接识破了自己的所有计划。
于是,脸色阴沉,直直的看着“紫袍神君”张炳君,冷声道:“张炳君,在不制止你家公子的言语,你江南张家,不怕惹祸上身吗?”
张掖起身,俯视着纪纲,双目亮起了前所未有的光芒,爆喝道:“纪纲,其他人视你如饿虎、凶兽,但在本座的眼里,你就是个大一点的蝼蚁,也敢在本座面前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