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尖出渗出一道血丝,“无情小子”曹冰如堕冰窖一般寒冷,本以为死亡可以从容的面对,但到了真正的那一刻,内心的承受力,远比没有想象的那样强大,恐惧充满了整个身心,浑身颤抖着,双目露出一丝哀求,真的不想死,只有在这一刻,才知道生命的美好。
张掖踱步来到“无情小子”曹冰身前,微蹲,藐视的看着他,无情的道:“朋友,与本座做生意可是需要本钱哦,你有什么?”
“无情小子”曹冰虽然才出道一年,不是一个没有见识的人菜鸟,不然,也不能名震江湖,善良的、凶恶的、虚伪的等等,这些人内心深处,都会对某种事物有所敬畏。但从没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眼神,冰冷、漠视、没情感,在他的眼中,看到的是,世间一切万物,都是蝼蚁。
磕磕绊绊的回道:“我,我的命。”说完,心脏砰砰的剧烈跳动,似乎要从喉咙蹦出一般。
张掖用睥睨的眼神,端详片刻,微微的点了点头,道:“好,从今天起,你的命就是本座的了。”
起身,对着辰龙说道:“给他服下【无忧丹】”。
辰龙闻言,眼孔微微一缩。
【无忧丹】,服用此丹的人,平时如正常人一般,对于武道会非常的敏感,自身会有很大的提高。但这一切都是表面的、附加的。只要张掖运用秘术“摄魂”,其就会如同活死人,行尸走肉一般,只剩下纯粹的武道本能,为张掖所用。
张掖如鹰一般,环视着剩下的三人,微笑道:“关外飞鹰、清风剑、铁剑镇三山,你们三人也想与本座做生意?”
关外飞鹰、清风剑、铁剑镇三山互相看了一眼,大家的眼中都露出一丝恐惧,“无情小子”曹冰的身手,众人心里有个大概,自诩比“无情小子”曹冰高明一些,但也有限,然而“无情小子”曹冰在面具人的面前,居然没有走过七招,可见面具人的可怕。
连连摇头,道:“不敢,不敢。”
张掖眼神一冷,收起笑容,冷淡的道:“哦!尔等三人不想与本座做生意?丑牛、寅虎、巳蛇,去教教他们基本的礼节,拒绝他人的好意,可不是一个好习惯。”
丑牛、寅虎、巳蛇三人,齐齐上前一步,躬声道:“是,星主。”
“锵!”的一阵声响,六人同时拔出手中的剑。
紧张的气氛,随之而来。
首先,关外飞鹰抢先一步,小腿弯曲,弹射而起,跃至空中,一个空翻,头脚互换位置。
“啾”的一声尖叫,携俯冲之势,以高击下,持强凌弱,似鹰击兔一般。
丑牛,能让张掖以丑牛命其名号的,不是其长的壮、长的魁梧。相反,身材较之常人,看上去略显单薄,身高不足一米六五,眼睛略微狭长,还有些小帅。这些都不是被命名为丑牛的真正缘由。在十二生肖中排到第二,自有其道理存在。
丑牛手持的宽剑,冷冷的看着关外飞鹰使出的飞鹰十三刺,分别刺向他浑身十三道大穴,剑未至,剑芒划破空气的“嗤嗤”声,就已经袭来。
飞鹰十三刺,看似急速突刺,其实暗藏轻重缓急之变化,连刺的顺序,也在不断的变化着,使人难以捉摸,关外飞鹰察觉丑牛呆立不动,霎时之间,露出得意的微笑。
眼见丑牛那单薄的身体,就要被刺出一十三个窟窿的时候,说时迟,那时快,丑牛缓慢的抬起右手,一道璀璨的剑芒射而出。
“波!”的一声巨响,关外飞鹰比来时还有迅速的速度,倒飞出去,丑牛如影随形,穿花剪刀脚,“砰砰砰!”三脚,关外飞鹰如被雷击一般,虎口爆裂,胸前肋骨在无一根完整。
“碰!”,关外飞鹰狼狈的摔在一旁,几次的想站起来,都无力做到。
丑牛,收剑归鞘,“锵”,踱步到张掖身边,躬身道:“星主。”
张掖漠视的看了一眼,冰冷的道:“处理了吧。”
丑牛应声道:“是,星主。”
张掖将视线转移到另外一边,清风剑灵巧跳跃,轻灵飘忽的围绕着巳蛇,攻出一十二招,剑出如风,丝丝入扣,连绵不绝。
再看巳蛇,身如游蛇,盘踞而立,目中精光连闪,忽地,倏进倏退,刹那间,同样刺出了一十二剑,剑剑击在清风剑的剑尖处,使得清风剑十分的难受,有力使不出。
就在清风剑的剑势略缓的时候,巳蛇以动,恍如惊雷、似是闪电。
“兹……”!一阵刺耳的声音遽起,一刹那,已然结束。
清风剑陡然之间,止住身形,停下脚步,额头的汗水,如水一般,直流而下,溅起的汗滴,“噗噗”的落在地上,形成一个个小泥球。
“噗通”跪在地上,哆哆嗦嗦的乞求道:“大人,饶命!”
张掖歪着头,“呜哇!啧啧,给他服下【无忧丹】,就当做废物利用吧”。
巳蛇颔首道:“是,星主。”
张掖仰着头,看了看天空,远方的星星,一闪一闪的露了出来,遂然道:“寅虎,天色不早了,还有主要的事情没办,别玩了。”
寅虎闻言,双目露出一道凶光,垫脚向前,连连踏步,手中的宽剑附着炙裂的剑芒,一剑、一剑、一剑的砍在同一个点,猛烈而凶悍。
铁剑镇三山此人的剑法沉稳而雄浑,一柄剑竟重达三十三斤,舞的虎虎生风。
只是,今天遇到了一个在自己熟悉的领域内,更牛的人。
一步、两步、三步,步步后退,再也不能止住身形,脚下凌乱,不见其稳重。
“滚开!”寅虎巨喝一声,积累的剑劲,在这一刻彻底的爆发。
“碰!”铁剑镇三山手中的重剑再也握不住,“咣当”一声,重剑撒手而飞,落在不远处。
“呼!”一道剑风,吹散铁剑镇三山额头的刘海。
“啊……!”铁剑镇三山双眼瞪到最大,惧怕的吼道。
百炼精钢宽剑距其眉心不到两指的距离,险险的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