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怎么赚钱,陈中秋早有想法。
不管是原来的世界,还是现在这个平行世界,都是一个人情社会,一个人没有丝毫背景底蕴的白丁,想要出头非常难。
当然,也不乏个例。
不过这种个例的比例非常低,一些所谓励志的成功学鸡汤,都是糊弄人的,个例的成功包含了很多因素。
有人家的努力、时运等等,是不可复制的。
所以学习别人没用,以自身出发,发挥自身的优势,积累人脉,并且不断的放大这种优势。
哪怕是不要脸,也要一步一步,脚踏实地的往前走。
相信只要不死,终会出头。
而且当你成为赵高的时候,你曾经所丢过的脸,并不是耻辱,反而是你成功路上的勋章。
当然,陈中秋不会太监。
就这样,陈中秋一个人开始熬夜制作母带。
等两首歌制作完成后,已经后半夜了。
匆匆煮了碗面,吃完后洗了个澡,躺床上就睡着了。
……
次日一早,陈中秋收拾一番,也不吃早餐,直接出发前往水木家属院。
因为昨天睡得晚,所以起的也晚。
等陈中秋到家属院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
“你这是赶着饭点来的?”
“嘿嘿,就知道瞒不过老师。”
“得瑟样吧,赶紧帮我淘米,郑岳昨天喝大了,还睡觉的,一会煮点蔬菜粥喝。”
“好嘞,正好我也没吃早饭呢。”
“放心,够你俩的。”
傅老师瞪了陈中秋一眼,一边把洗好的菜放在案板上剁碎,一边问道:“你们昨天录歌还顺利吗?”
这,话里有话啊!
要知道,傅老师之前不同意郑岳玩音乐,哪怕是如今同意了,对音乐也谈不上喜欢,更别说关注了。
所以这话问的不是歌,而是录歌途中的其他人。
“还行,郑校长帮了很多忙。”
“别跟我提他。”
“咳咳,老师,不是我想提,是郑校长的表现,实在是……哎呀,怎么说呢,就是……”
“有话直说。”
前脚还说别提和校长,这又有话直说了,可见女人不管多大年纪,都有一颗好奇八卦的心。
“那我就直说了,您可别怪我。”
“废什么话。”
“是这样,昨天录歌的时候,郑校长把我单独叫他办公室去了,又是给我端茶,又是给我倒水的,搞得我很是不好意思。
毕竟我只是一个学生,实在受不起。
最后没想到,原来是郑校长有事相求!”
“哦,仔细说说。”
傅老师切菜的频率慢了下来,明显已经有了兴趣。
观察到这一点的陈中秋斟酌着语气,脑细胞大量消耗。
“本来这是你们长辈的事,我做学生的不应该插手,实在是郑校长的姿态放的太低,又帮了忙,我也不好拒绝。”
“你到底说不说?”
“说说说。”陈中秋把淘好米的米放在一边:“郑校长托我向您道个歉,说一家人就应该生活在一起,距离不会产生美,只会让美渐渐消失。”
“这,他低头了?”
“没错。”
“你确定?”
“当然,郑校长不仅低头了,还颇为懊悔前段时间做的事,说有些对不起您。”
“哈……那,那个什么,你也别在厨房待着了,去客厅歇会,一会饭就好了。”
“好嘞。”
看着傅老师脸上明显扬起的嘴角,陈中秋心中也算是松了一口气,快步走出厨房。
俗话说,说的多错的就多。
今天陈中秋算是说了很多出格的话,可谓大错特错。
毕竟郑校长的本意是想让他帮忙,让傅老师先低头,老老实实回家,如今在他嘴里,哪怕结果是对的,但过程却完全相反。
但陈中秋也没办法啊。
一个个都是大佬,夹在中间,他也很难受啊。
而且这件事情如果事发的话,那真是两头都得不着好。
不过,这件事情要想完美解决他只进行了第一步,还有下一步,最重要的是他需要一个人的帮助。
想着,陈中秋越过客厅,走进了郑岳的卧室。
“嘿,醒醒,醒醒。”
“不是,哥……你咋在我房间,我昨天?”
“瞎特么想什么呢,我刚来,你赶紧洗把脸清醒清醒,我有事找你商量。”
“那就好,我还以为……得,我这就去洗脸。”
数分钟后,郑岳回到卧室看着陈中秋一脸郑重的样子,也连忙打起精神,轻声问道:“哥,出啥事了?”
“我也不废话,直说了,把你爷俩是怎么商量的都和我坦白吧?”
“啊,什么商量,我怎么听不懂?”
“还给我装!”陈中秋伸手就是一巴掌:“别告诉我昨天你在车上说‘你家住莲花池’的话是随便说说。
昨天郑校长都和我明说了,你还跟我在这装什么装!”
“咳咳,不是……哥,不是我要瞒着你,是我爸不让我把事情放在台面上说,说有些丢人,只让我引导,引导你帮忙。”
“我知道,我刚才和傅老师聊了聊这事,傅老师挺开心的。”
“真的,我妈答应回莲花池了?“
“算是吧!”
“太好了,这样我就能和胖丫在一起了,去中音也方便,你都不知道我爸那个着急啊,我妈要是再不回去,他都没衣服穿了,晚上回家不是吃速冻水饺,就是吃泡面,都快吃吐了。
就这,还在哪嘴硬呢,非要让我妈先道歉,先低头,学人家要当一中都爷们,那玩意不管吃、不管喝的,有个屁用。”
“谁说不是呢,哎……他俩到底是因为啥吵架,闹到如今分居的地步的?”
“因为我上大学啊,我想考中音,我爸也挺喜欢我上中音的,但我妈不同意,这不……把我拽到水木了。”
“原来如此。”
陈中秋点了点头,算是把整件事情的脉络理清楚了。
怪不得郑岳这么一个玩音乐的,不去中音上学,却来到了水木。
说实话,傅老师这事办的的确有些强势,换陈中秋是郑校长的话,也会生气,决不能先低头。
如今郑校长看到他们去中音录歌,就下意识认为傅老师改变了初衷,看到了傅老师认错的希望,这才会有他们在办公室的那段谈话。
更何况,郑校长还安插了郑岳这么一个卧底在傅老师身边。
“什么原来如此?合着你不知道他们吵架的原因啊?”
“咳咳,歌的母带做好了,你先听听吧,我去上个厕所。”
“不是,哥……你这事办的!”
“费什么话,想不想做胖丫的邻居了?”
“呃,好好好,我听歌,我听歌。”
走出郑岳的卧室,陈中秋坐在沙发上,磋磨着下巴。
已知条件:傅老师是一个性格强势,不会嘴上承认错误的女人,哪怕是自己错了!
郑校长虽然有所迁就,但想做一个中都爷们,不轻易低头,可以说是很有原则,认为错了就是错了,对的就是对的。
可以想象,如果只是刚才有了陈中秋那一番话,傅老师会回家。
但是一个认知错误的两个人凑在一起,凭借他们的聪明程度,很快就能看出来问题出在陈中秋这里。
结果是火星撞地球,山崩地裂。
陈中秋被夹在中间,尸骨无存。
所以陈中秋还要进行第三步。
一对夫妻,在因为儿子吵架分居过后,要想和好为初,最简单的解决方式就是其中一方低头认错。
但现在傅老师和郑校长,明显不是简单办法就可以解决的。
主要是不要涉及到陈中秋。
在这样的情况下,就要转移矛盾。
想到这里,陈中秋看了一眼郑岳的卧室,便转身朝着外面走去。
走到没人的地方,陈中秋拿出电话打出去。
嘟嘟嘟。
“喂,是郑叔吗,我陈中秋。”
“是我,小陈啊,看来你的行动力很高效啊,这么快就有结果了?”
“没错郑叔,我现在就水木家属院这边呢,专门出来给您打个电话。”
“明白,我小点声。”
“刚才我和傅老师聊了聊,傅老师的性格您也知道,犟起来十头牛也拉不回来,所以我恐怕爱莫能助了。”
“什么,不是?小郑啊,这做人要重诺,可不能……”
“郑叔您别急啊,小点声,小点声,虽然我没帮到忙,但事情最后却有了转机。”
“什么转机。”
“当然是郑岳啊,傅老师一听到您没人帮着洗衣服,天天晚上回家不是吃速冻饺子就是啃馒头。
虽然傅老师嘴上没说什么,但我见傅老师的情绪波动很大,似乎对于搬回莲花池的决定,缓和了不少,可见傅老师也是心疼您的。”
“这个逆子……那个小陈啊,你不要听郑岳乱说,什么啃馒头啊那都是没有的事。”
“我知道,我也挺纳闷的,虽说莲花池和中音距离近,但傅老师已经让郑岳唱歌试试了,所以郑岳实在没必要这么着急搬回去,毕竟在水木这边也能唱歌。
所以我想这里面是不是有其他原因?”
“什么原因?”
“应该是郑岳身为孩子,不希望看你们分开,所以您也别怪他,他也是为了你们好,为了这个家好。”
“不,绝对不可能,小陈你们认识的时间短,你可不知道,郑岳这臭小子小时候有多皮……等等,莲花池?钱芬芬!”
“郑叔,您说什么呢,什么莲花池?这和钱芬芬又有什么关系?”
“一定是了,这个臭小子,瞒得到挺严实。”
“郑叔,咋了,郑岳又出什么事情了吗?”
“没事,小陈啊,这件事情虽然你没帮上忙,但也算郑叔欠你一个人情,以后有事了给郑叔打电话。
有关傅老师的事情,你也不要管了,我来处理,就这样吧。”
“哦,那好吧,那郑叔您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