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靓说的没错,前文说过在这个世界的音乐发展,因为严厉打击盗版,以及净网行动,音乐行业的发展一路走高。
不仅歌手赚的多,词曲作者的身价也水涨船高。
而刚才的谈话中,陈中秋已经暗示张靓版权可以完全给她,陈中秋只要词曲上面的著名权就好。
要不然陈中秋就不会催促张靓快给钱了。
不过就算如此,曲爹的一首买断歌曲,最多也就三百万,而张靓给陈中秋直接打过来了六百万。
足足在最高值上翻了两倍。
有四首摇滚的成绩,证明了陈中秋词曲方面的天分。
再加上水木才子等等这段时间他一系列运营的加成,身价自然水涨船高,但也没夸张到一首歌六百万的程度。
一首歌一百万他就已经很满足了,证明他这段时间在水木的努力并没有白费。
他虽然缺钱,但缺的是属于他的钱,便宜好占,人情难还,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所以陈中秋摇了摇头。
“就算如此,也不值六百万,一百万已经足够高看我了,剩下的……”
“陈先生,请听我说完。”张靓打断了陈中秋,颇为认真的举起了手稿:“在我看来《短发》这首歌可能在别人眼里就值一百万,五十万,甚至于一块钱。
但在我这里,它就值三百万。
因为它真的写进了我的心里,让我感同心受,我太喜欢这首歌了。
而其他三百万,是我真诚的希望能从您手里再约一首歌,不限时间,不限类型,只要是您写的,什么时候给我都可以。”
听到这里,陈中秋恍然大悟。
深深的看了张靓一眼。
很显然,真正的张靓并不是前世他在新闻上看到的,是一个纯纯的傻白甜,陈中秋有底气自己以后的写出来的歌会越来越值钱。
这是前世的记忆给他的自信。
而张靓在不知道这一切的前提下,选择了在陈中秋刚冒头展露出一点才华,但却并没有一飞冲天的时候。
选择了投资。
这眼光,这魄力,你能说人家傻?
可见,任何一个成功人士,都没有表面上我们看上去的那么简单,其中可能需要机遇、天赋,但更多的还是自身的选择、努力。
“你不去做生意,可惜了!”
“哈哈,看来你比我还要自信,那我就更放心了,这次投资一定是成功的。”
“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送走张靓和她的助理,陈中秋心情复杂。
既有突然间腰包鼓起来的忐忑感,也不得不感叹有时候赚钱似乎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
当然如果以他未来的眼光来看,这生意有些亏了。
毕竟曲爹给歌手写一首歌,拿分成的话可能会在五年、十年的时间中,拿到一千万甚至于数千万。
短发同样可以做到这一点,哪怕陈中秋现在还不是曲爹。
但以陈中秋目前的基础状况来看,这生意并不亏,而且还小赚,毕竟这是直接到手的六百万,哪怕是透支了一首歌。
不仅解了他的燃眉之急,也让他对于以后有关摩登的选项上更多了一些。
“哥,刚才你和谁说话?”
“张靓,她也来星乐访做访谈,你怎么样,录完了?”
“嗯,可以撤了。”
“那就走吧,今天我赚了一笔钱,请你们吃饭。”
“那敢情好,张小荣……走,今儿个咱哥请吃饭,好好宰他一顿。”
一行三人,出了世贸天阶。
要说中都美食都有什么,一天一宿都不一定能说完。
但唯独得陈中秋偏爱的,不得不提起老中都的卤煮了,这道特色小吃,就没有几个老中都人不愿吃的。
甚至在有些人看来,卤煮比京剧还要纯粹。
当然,和豆汁相似,卤煮火烧口味独特,爱吃的人趋之若鹜,不爱吃的敬而远之,但这仍然不妨碍老中都人对其的喜爱。
别看脏,但卤煮吃的就是那个脏劲。
前世夜里无事,陈中秋经常找个小摊位一坐,点一碗卤煮,搭配两个火烧,蒜末、韭菜花、香菜、醋往上面一撒。
筷子一搅。
先来一口肥而不腻、烂而不糟的大肥肠,在嘬一口牛栏山。
越嚼越香。
越嚼越香。
“哥,你就请我们吃这?”
“咋的,你不爱吃卤煮?”
“不是,这才中午,吃完一嘴味,一会我还要去找胖丫呢。”
“不吃拉倒,小荣咱俩吃。”
“好的,哥。”张小荣嘴角抽搐了一下,不得不跟着陈中秋坐在位置上,郑岳正宗中都人都受不了这味。
更被说张小荣了。
看着那路边黑糊糊的锅里,煮的咕咕冒泡一大堆他叫不出名字的内脏,胃里直犯恶心。
“得得得,你俩不愿吃就自己找地去,别在这碍人现眼。”
“那行,哥我俩走了啊。”
听到这话的郑岳也不客气,拽着张小荣扭头就走。
陈中秋摇了摇头,倒不是他不想让郑岳宰一顿,前世他也曾腰包鼓起来过,为了泡妹高档场所也没少去。
但陈中秋总感觉那些大饭店、大酒店,做出来东西看着精致,装修好,环境也适宜,但味道总是差那么一点火候,少了些香火气。
可能陈中秋上辈子就一俗人,雅不起来,也没有贵气,更享不了福。
俗就俗吧。
本身就一喜爱铜臭的小老百姓,这也没啥丢人的。
再加上原身二十多年养成的酸腐气,结合在一起还真就和这一碗卤煮颇为相似,闻着又酸又臭,吃着却又香又甜。
半斤白酒下肚,陈中秋找回了那熟悉的微醺感。
前世这个时候他必然会找个小酒吧再喝两杯,运气好还能搭上个失足少女,或者夜场女王,度过一个美好的夜晚。
哪怕没有,也能祭奠一下自己的五脏庙,醉醺醺的回家做个好梦。
现在……别闹了。
陈中秋感觉也没啥意思,可能是体验过、享受过了也就不那么看重了,更何况陈中秋现在的人设,也不允许他这么做。
上辈子陈中秋放纵了一辈子,到死都没从里面走出来。
这一世陈中秋不想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