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骀怜爱的摸着羋芸的头,说到:“没关系的,寡人知道轻重。”
羋芸感动不已,没有再说什么了。
郑骀的另一位怀有身孕的嫔妃姬琙在羋芸摔倒流产后被吓的门都不敢出,郑骀得知后便想了一个办法。
郑骀命人将姬琙住的房间和院子里的地面上全部铺上了地衣,也就是地毯,这样便能让姬琙可以在院子里活动。
这个时代地毯属于奢侈品,姬琙住的院子面积也不小,将院子里所有的地方都铺上地毯可以说是奢侈至极,郑骀却一点也不心疼。
正因为地毯价格不菲,所以郑骀暂时只命人在姬琙的院子里铺设了地毯,他想等羋芸和姬姝怀孕了再为她们铺设。
郑骀自然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羋芸和姬姝,以免二女产生误会。
郑骀将嵩州规划为了工业区,嵩州不仅新开设了许多国营作坊,还开设了许多民营作坊。
嵩州最大的一家作坊是属于国营作坊的负黍制衣坊,其主要生产价格低廉的葛、麻等衣物,衣物样式参照了后世的体恤、衬衣、腰带裤等普通衣物样式。
这个时代的普通百姓对衣物的要求只有三点,一是价格要便宜,二是穿着要方便,三是穿着不至于太难受。普通百姓不会去管什么周礼,男人在干农活的时候甚至是裸露上身,下身只穿短裤。
负黍制衣坊是采用薄利多销的策略,制衣坊的销售人员正在试图打开列国的市场。
郑国宋州土地肥沃,而且气候适宜农作物生长,于是郑骀将宋州规划为了粮食基地。
郑国目前的粮食主要为粟、麦、黍、稷、菽、稻,种植方式主要采用代田法。
代田法是从汉代兴起的一种种植方法,一直沿用了数千年,其具体方法是:在田间开沟作垄,沟垄相间,将农作物种在沟里。等到除草时,将垄上的土逐次推到沟里,培育作物,次年再将沟垄互换位置种植。这种耕作方法有利于保持地力,还有抗风、抗旱的功能。《汉书·食货志》中对代田法有这样的记载:一岁之收,常过缦田亩一斛以上,善者倍之。
新郑格物院如今已经迁入新郑大学,格物院正在郑骀的指导下研究铅活字和活字印刷机。
郑国上次从韩国夺下的不仅是嵩州之地,还有冶铁技术。韩国的冶铁技术非常先进,有“天下之强弓、劲弩、利剑皆从韩出”的说法。此时郑国的冶铁技术与韩、魏两国相比丝毫不落下风。
新郑大学的学生都是郑国的青年才俊,他们在进入大学之前都自以为才高八斗,结果一进入大学他们便全都倍受打击,光鬼谷子和墨翟的才学就足以使他们感到羞愧,再加上郑骀带来的那些知识,让他们深刻的明白了学无止境的道理。
郑国中央银行的筹备工作已经做的差不多了,新郑总行及各州分行的选址工作也已经完成,就等着银行的修建了。
郑骀为了促进郑国的科技发展,颁布了一道《发明令》,其令内容为:发明者,制造前所未有之事物也。自今日起,凡有所发明者,但其发明新、实、益,寡人具有嘉奖,无论士农工商,或国人野人,其意义重大者,犹可封爵赐勋。发明之事物可为国策政令,亦可为劳作方法,可为器械,亦可为农具、工具,世间万物皆可为之。
郑骀颁布《发明令》后,还对一位改良了耕种方法的农民和一位改良了农具的工匠分别给与了五金和两金的奖励。
郑国一时之间发明之风盛起,国人皆绞尽脑汁于创造发明。为此郑骀还专门新设发明司,专管审核发明之事。
郑骀为了避免发明司的人徇私舞弊,命都察院官员和三司官员入驻发明司,同时为百姓开通了可以直接向他上告的通道。
发明司是负责献于国家的发明,而那些未献于国家的发明,郑骀同样给与了保护,因此还设立了专利司。专利司主要负责认证专利、审查侵权和处罚侵权。
天禄三年六月十一,鲁国使臣抵达赵都中牟。
赵国其实想先对付中山国,因为中山国犹如卡在赵国喉咙中的一根鱼刺,对赵国的威胁更为迫切。
然而赵献侯也不会错过与鲁、燕、韩三国联手对付齐国的机会,毕竟齐国对赵国的威胁也不小,最终赵献侯同意准时前往鲁国参加会盟。
六月十二,鲁国使臣抵达燕都蓟邑。
鲁国使臣一说鲁国准备联合燕、赵、韩三国共同对付齐国,燕闵公当即便答应了。因为燕国地处东北,要想发展就必须南下,而燕国之南便是赵国、中山国和齐国。如今齐国实力大增,燕闵公自然希望先对付齐国。
六月十三,齐国使臣抵达中山国都城顾邑。
中山文公知道虽然如今中山国的实力得到了一定的发展,但还是如履薄冰。因为中山国位于赵、燕两国的夹缝中,只要赵、燕两国联手,那么中山国便危矣。若中山国能得齐国相助,那么便能对抗赵、燕两国。
中山文公接受了田齐太公的邀请,承诺准时与会。
六月十五,齐国使臣抵达郑都新郑。
齐使代田齐太公向郑骀发出了邀请,郑骀同意了准时前往浿丘与会。
同天,鲁国使臣抵达韩都平阳。
韩武侯对于与鲁、燕、赵三国联手对付齐国是求之不得,如今韩国只有扩大领地才能存活下去。
六月十六,赵国使臣抵达燕都蓟邑。
赵国使臣危言耸听的向燕闵公陈述了中山国将会对燕国构成怎样的威胁,并极力的劝说燕闵公与赵国一同对付中山国。
其实就算赵国使臣不费那些口舌燕闵公也会爽快的同意与赵国联手对付中山国,因为燕闵公已经决定和鲁、赵、韩三国联手对付齐国,那么燕、赵两国便是同盟,而且中山国的确对燕国构成了威胁。
当燕闵公答应赵国使臣的请求后,赵国使臣还有些沾沾自喜,因为他以为是他说服了燕闵公,等他回到了中牟后才知道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