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四十章 郑骀讲故事(1 / 1)陈一鸣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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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骀又向吴起问到:“你知道我之前为什么既让你跟着司马学习行军打仗、兵法谋略,又让你跟着卫先生学习诗、书、礼、易、乐、春秋吗?”

“君上是想栽培我。”吴起感动的说到。

“我不仅要栽培你,还要让你成为文能治国,武能安邦的经世之才。”郑骀说到。

吴起赶紧给郑骀稽首,感激涕零的说到:“君上大恩起无以为报,起只愿余生都效忠于君上。”

吴起对郑骀是真心臣服,因为郑骀对他太好了,不但栽培他,还一来就委以重任。

吴起行完礼后,郑骀又说到:“所以你要用心学习,不但要学好兵事,还要学好文事。治军必须要用礼来教育将士,用义来勉励将士,使将士有羞耻之心。将士有了羞耻之心,力量强大能够出战,力量弱小也能坚守。”

吴起重重的点头答到:“嗯。”

郑骀又问到:“你可知战争的起因有哪几种?”

吴起想了想后答到:“一国之中战争的起因有,卿大夫间争夺土地、权利,卿大夫与国君争夺权利。列国之间战争的起因有,为争夺城邑、人口、土地,为仇恨,为称霸。”

“一国之中的战争都可以归纳为内乱,为争夺城邑、人口、土地等都可以归纳为争利,为仇恨也就是积仇,为称霸即是争名,还有一个起因,那就是饥荒。所以战争的起因一共有内乱、争利、积仇、争名和饥荒五种。”郑骀指正后又继续说到:“用兵的性质也有五种,禁暴救乱的叫义兵,仗恃兵多征伐别国的叫强兵,因怒兴师的叫刚兵,弃礼贪利的叫暴兵,举事动众的叫逆兵。五者之数,各有其道:义必以礼服,强必以谦服,刚必以辞服,暴必以诈服,逆必以权服。”

吴起用心的记下了郑骀说的每一句话,准备慢慢琢磨。

郑骀继续讲到:“有五种人可以训练成为精锐,分别为民有胆勇气力者,乐以进战效力以显其忠勇者,能逾高超远轻足善走者,能逾高超远轻足善走者,弃城去守,欲除其丑者。有此五种人组成的三个团,内出可以决围,外入可以屠城矣!”

郑骀准备今天就只讲到这里,于是向吴起说到:“阿起,你都记住了吗?”

吴起点头说到:“记住了。”

“好,那你将我刚才说的全部写出来。”郑骀说到。

吴起随即在竹简上默写出了郑骀刚才讲的内容,郑骀看了一遍,没有发现问题便又说到:“你先好好理解一下这些话,过几日我再考考你。”

“是。”吴起拱手应到。

少师公子偃和少傅羽暹受召来到了新郑,郑骀在王宫中设宴款待他们。席间,郑骀突然对公子偃和羽暹说到:“少师、少傅,寡人给两位讲个故事吧。”

公子偃和羽暹不知道郑骀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他们总不能捂着耳朵说“我不听,我不听”吧?没办法,公子偃和羽暹只有看着郑骀等他讲。

郑骀开口讲到:“当年商纣无道,周武王联合众诸侯战一日而破纣之国。伐纣联军中有一支为少昊之后裔,他们由首领兹舆期率领,在伐纣之战中勇猛无畏,为周灭商立下了汗马功劳。后来周武王分封功臣,将兹舆期封于莒地,授子爵,是为莒国。后来莒国与东夷诸国相互征伐,有两位莒国公族为莒国立下汗马功劳,莒子便封将他们分别封于诸、郓二邑。诸氏就封诸邑后勤政爱民,将诸邑治理的井井有条,深受百姓爱戴。那个郓氏却有点意思,他竟然请求莒子委任郓邑邑宰,而他只享郓邑的衣食租税。后来诸邑经过诸氏几代人的治理变得越来越富有,人口越来越多,莒子对此却感到了不安,最终诸氏尽数被诛,血祭无人。而郓氏直到莒国灭国之前都还在享用郓邑的衣食租税。”

公子偃和羽暹这都还不明白郑骀的意思他们就是傻了,虽然二人也怕落得郑骀所讲莒国诸氏的命运,但他们更怕交出封邑的统治权。因为拥有封邑的统治权才有自保的能力,若交出封邑的统治权就只能任人鱼肉了。

郑骀自然明白公子偃和羽暹会有什么顾虑,于是拍了拍手,两名太监便各自捧着一个形如覆瓦的铜板走了进来,站在了郑骀身后。

公子偃和羽暹疑惑地看着两名太监手里的东西,郑骀指着铜板解释到:“少师、少傅,此物名为银书金券,寡人准备颁布律法,凡持此物者除反逆、大逆、叛、降四罪不可赦,余罪皆可赦三次。”

郑骀见公子偃和羽暹看着银书金券两眼放光,便笑着说到:“少师和少傅劳苦功高,若再能效仿莒国郓氏之举,寡人便赐二位银书金券,可世袭罔替。同时,寡人再赐二位各一邑衣食租税。”

公子偃和羽暹权衡一番后便同意交出各自封邑的统治权,郑骀高兴的拱手说到:“少师、少傅深明大义,寡人必不会亏待二位。还请少师和少傅先在新郑住些时日,待寡人办完一件重要的事再回封邑不迟。”

公子偃和羽暹明白郑骀不可能只想让他们交出封邑的统治权,必定要收回全国所有封邑的统治权,那么郑骀所说的重要的事就不言而喻了。公子偃和羽暹知道郑骀让他们暂时留在新郑只是担心他们反水,他们都答应交出封邑的统治权了郑骀必然不会再伤害他们了。

“臣正好想在新郑住一段时间。”公子偃笑着说到。

羽暹随即也笑道:“臣正好也有此打算。”

宴会结束后,公子偃和羽暹便离开了王宫,郑骀随即派出人手监视公子偃和羽暹,以防意外。

公子偃和羽暹的事解决了,郑骀便准备对付公孙氏了。郑骀召来乐良,说到:“司马,寡人欲春蒐,召孤、卿、大夫宗子随行。”

“是。”乐良应到。

春蒐便是春猎,宗子就是嫡长子,郑骀这是要让郑国所有的上层贵族继承人陪他打猎。

郑骀与青鸾相处了几天下来便慢慢的放下了戒心,可能是因为青鸾长得比较漂亮的缘故吧,毕竟男人对漂亮小姐姐天生就有好感。

这天,青鸾和莲儿在帮郑骀打扫房间的时候,青鸾因为有异物进了鼻子打了几个喷嚏,这一幕被一旁正在看奏章的郑骀看到了。

过了一会儿,一名太监端着一碗药汤送到了青鸾屋中,说到:“青鸾姑娘,您的药来了。”

“什么药?”青鸾疑惑地问到。

“伤风药啊,你不是伤风了吗?”太监一副懵逼模样的问到。

“我伤风了?谁说的啊?”青鸾不解的问到。

“君上说您有些伤风,让我去找医师开了一副药,您没伤风吗?”太监问到。

“没有。”青鸾答到。

“那这药?”太监不知该怎么处置手里的药了。

青鸾也不好为难那名太监,便说到:“药就放在这里吧。”

太监放下药离开后,青鸾想到可能是她在给郑骀打扫房间时打喷嚏被郑骀听到,所以郑骀才会以为她伤风了。青鸾看着几案上摆放的药心里竟有一丝丝的暖意,因为除了她的父母还没有人像这样关心过她。

青鸾是个孤儿,父母在她很小的时候便去世了。虽说后来玄女将青鸾收为了徒弟,但青鸾并没有从玄女那里感受到母爱,玄女给青鸾的只有严格的训练和严厉的责罚。虽说青鸾还有一众师妹,但由于玄女的训练方式,她与师妹们的关系更像是上下级的关系,没有多少亲情可言。

周都洛邑朝政殿内,田白向周威烈王进贡了金帛珠玉后说到:“天王,吕积无才无德,不足以担负牧齐之重任,臣请为天王牧齐,使齐更加繁荣昌盛,岁贡之数必将倍增。”

姜齐已经很久没有向周天子朝贡了,田白的意思就是让他做齐侯,他会每年都给周天子进贡丰厚的财物。

周威烈王一方面贪图田白许诺的贡赋,一方面因为他对三晋恨之入骨,而齐国可以对付三晋,若他不册封田氏,田氏依然会代姜自立,但那样齐国必定会经历一场内乱,使其元气大伤,最终会使三晋得利。

周威烈王点头说到:“田卿说的不错,予一人便委任田卿牧齐,望田卿勤恳治齐,勿望今日之言。”

“是。”田白高兴的拱手说到。

楚国莒邑,莒邑大夫子羽从郢都回来后便立即颁布轻徭薄赋的政令,同时派人招降盗匪。

子羽府内,子羽的夫人听说子羽要轻徭薄赋后心痛的向子羽质问到:“夫君这是做何?为何突然要减免莒邑的赋税?这样我们要少多少收入啊!”

子羽呵斥到:“你懂什么,若我们再如以前那样恣意妄为就要大难临头了。”

“啊?为何?”子羽夫人大惊道。

子羽解释到:“你以为我们这些年在莒邑的所作所为皇上不知道吗?你当赤尾是吃素的吗?只不过有氏族为我们撑腰,而且皇上也怕我带着莒邑反出楚国,所以皇上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日前在郢都皇上故意问到莒、杞两邑的情况,还特意交代昭渊要确保杞邑万无一失,这说明皇上准备要对外用兵了,而莒、杞两邑便是楚国这次出兵的关键。若是我们再像以前那般使莒邑有任何闪失的话,皇上必饶不了我们,那时就算是氏族也不好袒护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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