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下午警察给我打电话,说是我儿子犯了故意伤害罪被抓了。我大字不识一个,走到哪都是睁眼瞎,就找孙连鹏帮忙,后来他告诉我孙奎确实是被抓了,只有律师才能见,其他人都见不到。
然后云总就让他把我送到了市里,我也不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方律师,您得救救我儿子……”孙奎父亲一脸懵逼,双眼中充满了期盼。
“这样吧,我先去去公安部门问问,看能否见到孙奎,问问情况。”方轶道。
目前只知道孙奎犯了故意伤害罪,被县公安分局抓了,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所以只能跑一趟,去问问情况。
“方律师,律师费需要多少,钱我来出。”云梅道。
“咱们一步一步来,先去会见下,律师费三千元。”方轶道。
孙奎的父亲与方轶办完委托手续后,方轶拿着手续去找谢友和,把情况说了下,谢友和听方轶说这是他的老客户,也没多问,便在系统上做了审批。然后方轶跟县公安分局负责案件的警官取得联系后,预约了次日的会见。
次日一早,方轶坐着云梅的车和孙奎父亲一同去了县公安分局。
“云总,孙叔,您两位就别进去了,先去茶庄等我消息吧。”方轶说完,下车大步向县公安分局大门走去。
交了委托手续后,方轶被带到了里面的警官办公室,刚一进门,他便见到了一位老熟人。
“李警官,您好?”方轶微笑道。
对面的李斌一愣,随即道:“你怎么来了?又有案子?”
旁边一位漂亮的年轻女警察看看二人,疑惑道:“师父,你们认识?”
“认识,之前我跟曹晓雪办一个民工跳楼的案子,那個民工就是方律师代理的。当时方律师给咱们帮了大忙。”李斌微笑道。
李斌把之前那个案子抬出来,没有说其他的,证明他不想身旁的小徒弟知道的太多。
“李警官,我这次来是为孙奎的案子,孙奎的老板云总是我客户,孙奎父亲委托我过来会见。”方轶冲着年轻女警微微一笑,说道。
“哦,小赵,看看方律师的手续。”李斌听完,冲着年轻女警道。
赵警官查看了方轶的手续后,为他办理了会见手续。
“李警官,孙奎是什么情况?打人了?”方轶见办公室内只有李斌和小赵,问道。
“要是打人就好了,他杀人了!”李斌一脸无奈道。
“杀人?!这案子不会是您在负责吧!”方轶知道李斌专门负责县里的重大刑事案件,杀人案属于大案,孙奎的案子十有八九是他负责。
“案子是我和小赵负责,我们刚侦查完,其实案件比较简单,不复杂。具体的情况,你可以问下孙奎。”李斌道。
“师父,手续都办好了。”赵警官道。
方轶跟着赵警官出了办公楼,去了会见室。方轶心道,挺漂亮的小姑娘干刑警,难道不怕嘛?前面有个曹晓雪,现在又有个赵警官,有点意思。
孙奎长得比孙连鹏要帅气,一米七五的身高,身材匀称,五官端正,长得很精神,之前方轶与云梅谈案子时见过他几面,有点印象。
此时会见室内的孙奎已经没了往日的帅气,一脸的憔悴,头发乱糟糟的,脸色极差,与之前方轶见过的那个孙奎判若两人。
“孙奎,我是金石律师事务所的方轶律师,你认识孙万福吗?”方轶问道。
“认识,他是我爸。”孙奎看向方轶,觉得眼前的中年男律师很眼熟。
看了一会儿他突然醒悟,孙连鹏的案子就是眼前的方律师代理的,云总曾说过方律师很专业。此时,他明白了,一定是父亲去求云总了,云总找方律师代理自己的案子。
“你父亲孙万福委托我来会见,这是委托手续,你要是没意见就签个字。”方轶将委托手续递给了孙奎。
“谢谢您,方律师。”孙奎接过笔,签完字后,将委托手续还给了方轶。
“能说说是怎么回事吗?”方轶不想把气氛搞的太紧张,会见室内只有他们两个人,他换了语气问道。
“前两天我跟云总请假回家相亲,次日相完亲后,闲着没事我去找孙连鹏吃饭,当时吃完饭天比较晚了,我骑着电动车回村……”孙奎将当时发生的情况讲述了一遍。
原来,当日晚上九时许,孙奎拒绝了孙连鹏的好意,没有在县里留宿,骑着电动自行车回村。
就在他像风儿一样自由的行驶在县里通往乡里的公路上时,在微弱路灯笼罩下的公路上,他身后开来了一辆小轿车,小轿车七扭八歪的画着八字。
孙奎注意到了身后晃来晃去的车灯,作为一名老司机,他敏锐的预感到后方的车或者驾驶者可能出了问题,特意靠右行驶,避让。
就在此时,突然后方车辆一打方向盘向右,驶向路边,几乎是擦着孙奎的电动自行车开了过去,险些与孙奎发生碰撞。急刹车声传来,一个瘦子骂骂咧咧的下车看向车体,见没什么事转头骂了孙奎几句,被后来下来的一个女人劝解回了车上。
孙奎被人无缘无故的骂了,自然怒发冲冠,但当他通过车后窗看到车里人影绰绰,而自己只有一个人,又是在夜里,连个帮手都没有,便忍下了。
就在二人上车的同时,车上又下来一个人高马大的胖子,胖子晃晃悠悠的来到近前,骂骂咧咧的推搡、踢打孙奎,并且一脚将他的电动自行车踹倒。孙奎见他满脸通红,身上有浓重的酒气,一看便知对方没少喝。
孙奎见对方人高马大,不敢硬来,便一边跟对方讲理一边退让,但是胖子根本不听仍持续追打,在追打过程中,胖子返回轿车内取出一把砍刀,再次追打孙奎,后来将孙奎踹倒在路边,举着砍刀用刀面连续击打孙奎的颈部、腰部、腿部。
可能是喝了酒,也可能是打得兴致大增,胖子在击打过程中一不小心将砍刀甩脱,当啷一声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