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血的衣服,以及床铺、被子…
种种情况都让人浮想联翩。
尤其是一直看马禹东不顺眼的刘爸,此时更是怒不可遏。
蹭的起来就去翻行李箱,刘母正巧过来送泡好的茶水,唠唠叨叨:“想喝啥还得我给你送上来,你…哎,你在找什么?”
刘爸头也不抬,“找身份证儿。”
“我帮你找,你看你翻得乱七八糟…对了你找身份证干什么?”
“买机票。”
刘母不乐意了,“咱们不是说好元宵节要在我妹妹这过吗,你买机票要去哪?”
刘爸回头,面目狰狞,“我要活剐了那小子!”
额…
刘母一头雾水,将刘爸身份证放在身后,“今天你不说清楚,你就不许出这个门儿,到底怎么回事儿?”
刘爸还算有些理性,将那些重点词汇说了一下。
刘母当时也愣在原地,这,这…但好在女儿毕竟是亲生的,她不能看着女儿的男朋友跟刘爸打起来。
万一刘爸打不过呢?
或者根本就没有这个万一,刘爸根本就打不过对方!
可不能失了女儿又失了老公啊,那太不值当了。
女儿已经废了,傻了吧唧,把自己都献出去了。
但老公却是她的,这笔账刘母还是算得很清楚,她坚持不给刘爸车钥匙,甚至将钥匙揣进自己的兜里,以及银行卡、身份证。
将刘爸按在凳子上,“我想知道你是怎么见到这一幕的?”
按理说这一幕是女儿和她男朋友的私密行为吧。
刘爸顿时从怒火嚣张变得尴尬起来,那什么…
摸摸鼻尖,“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我和女儿正好视频聊天,然后那混小子进来了,然后就…”
刘母冷笑,“然后你就联合女儿骗了她男朋友对吧。”
刘母已经变了称呼,既然女儿都已经交给马禹东了,那她也不好再拿着端着。
但刘爸就不满意这個称呼,“什么男朋友,就是混蛋小子!让我看见他,非打他进医院不可。”
刘母翻了个白眼,“你行了吧,你就你这老胳膊老腿的,和人家一个练拳击的小伙子对打?”
“他是练拳击的?他不是演员,都是花架子嘛。”刘爸问。
“不然呢,你以为他那个身材是专门为了进演艺圈儿练就的吗?”
刘爸想了想,老实了,喝了口茶水,“那你说该怎么办?女儿不能这么便宜了这个混小子。”
刘母不想说这个,而且说这个也没有用,毕竟女儿又不在身边。
她也看到了电脑,发现那个视频还没有关闭,于是和刘爸比划了一下:别说话,我看看,观察一下到底怎么回事。
客栈里。
从原本的两个人,到后来的三个人,如今已经有四个人共同出现在了这个房间里。
但马禹东却浑然不知。
他还在和瞎姐聊天,“你别闹,现在不洗你等什么时候洗?一块儿洗了明天就干了。”
可瞎姐还是在坚持,“那不一样!”满脸通红,甚至身上都在发红,皮肤也在发红。
绝对不一样!
她可以也愿意和大叔睡在一起,但绝对不允许大叔帮她洗内衣,尤其还是大姨妈来沾染的内衣。
这样,她会觉得自己的身为人的底线都会被大叔拿捏住。
这是绝对不可以的。
挥舞手掌,“大叔你放下,我自己能洗,我真的能洗!”
“要不然就放在那里,等我身体好了,我可以自己洗,一星期…不,五天,五天就可以!”
三天也行!
大叔,你真的不要给我洗呀!
吼得撕心裂肺,不知道的还以为马禹东让他她了什么违背人性的坏事呢。
可是她这般撕心裂肺的吼叫,也没有改变马禹东的决定,他认真对瞎姐说:“那不行,你现在身体不好,这些就交给我吧,以后我也可以帮忙。”
不过他倒也是折中了一下,他认为可能是瞎姐不愿意让自己的贴身衣物被其他人看见,“我就在厕所里洗,这样直接晾厕所里,别人看不见。”
瞎姐又感动又想怒,她说的是这个意思吗?
可惜那边水声已经响起。
瞎姐无神的仰在椅子上,完了完了,她现在已经不配为人了……
该怎么办好?
刘母在这个角度,并看不见内衣的上面的血渍,不过看起来还真像刘爸说的那样。
刘母心里叹了口气,呼唤女儿的名字,“师师,这里,妈在跟你视频呢。”
“妈?”
几人都压低了声音,避免被卫生间里的马禹东听见。
瞎姐望着刘母,心里莫名的委屈,大叔实在是太坏了。竟然随意地在她身为人的基础底线上来回摩擦。
她急需留母亲的安慰,“妈,我想你了。”
刘爸时刻不忘女儿远离那混小子,“想我们了就回来呀,回来过元宵,我去机场接你。”
瞎姐却摇头,她还不能离开呀,至少现在绝对不可以!
红姐马上就回来了,她这时走……啥意思?躲着红姐吗?那以后还过不过了?
她这话还不能说出来,要不然伤了刘爸的心,只好道:“我在这里过得很好,大叔对我也很好。你们刚才都看见了,这不让我做,那不让我做的。”
那是!
竟然连那种东西都可以帮忙洗出来。
身为女性。
刘母单从女性这方面来讲,马禹东绝对是一个男人。
但是从母亲这个角度讲,她对马禹东的认知很复杂很复杂。
刘母深知女儿现在需要什么,没有在他两个事情上多讲,而是讲这几天在她小姨家的趣事。
都是些琐事,但瞎姐却很爱听这些。
刘爸却急了,“哎呀,你老说这些琐事有什么用?你要没什么唠地就让莪跟女儿说。”
刘母让开,她倒要看看刘爸能讲出个什么四五六出来。
刘爸不理她,只是对镜头里的女儿道:“我跟你说啊,千万不能让这个小子得逞了。”
沉吟片刻,咬牙切齿,“就算已经得逞,但以后你也必须想好,这种事情不是开玩笑的,你才20多岁,你还年轻,不着急结婚!”
瞎姐当然明白刘爸在说什么,“放心吧,不会的。”
“那就好,爸爸相信你,你是爸爸的骄傲。可是爸爸不相信那个人,等会儿这样他出来了,你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继续和他聊天儿,让爸爸在近距离了解一下这个混小子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这就没必要了吧?
这侵犯人的隐私。
屁的隐私!
那混小子都对自己女儿下手了,他这个做爸的还难道可以视而不见?
他说:“丑媳妇也得见公婆,难道你想以后他和爸爸再也不见面了吗?那爸爸倒是挺开心的。”
反正瞎姐肯定不能舍得爸,那就只能是大叔呗。
看不见这混小子,刘爸能每天多喝一杯酒。
为了刘爸身体着想,瞎姐只好同意了这个丧权辱国的提议,“那好吧,不过如果大叔说的这么奇怪的话,你们可千不要不要在意。”
刘爸打包票,“放心吧,你妈在旁边儿呢。”
可瞎姐想说的是,你在这就不好呀…
没办法,而且刘母虽然嫌弃刘爸多管闲事,不过没见刘母也没出声默认了吗?
显然她也很想知道,私底下两人是如何相处的?
瞎姐只好在心里祈求大叔,千万不要再做什么幺蛾子的。
比如,她现在穿着的这条,死活不能再让大叔动手了!!!
坐在那里,瞎姐时不时面红耳赤。
只要一闲下心,就能想到自己的贴身衣物被大叔肆意蹂躏的场景。
实在是太羞耻了。
没想到大叔竟然有如此的s倾向,太过分。
瞎姐用大叔的手机放了首歌曲,舒缓一下情绪。
很快,马禹东就出来了,手中还拿着那洗干净的内衣,“你看洗的怎么样?
还让她评价???
一群食草神兽在瞎姐心头奔驰而过,三步两蹦的将东西攥回自己的手里,“剩下的交给我吧。”
“那怎么行?水还很凉。”马禹东不由分说又从她手中将东西抢了回来,搭在了一个衣架上。
也好,放在那里,最起码不用被蹂躏了。
瞎姐情绪勉强压下去,深呼吸几口气,引导他,“大叔现在时间还早,你去要不要用手机看会剧本?”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此时此刻,做得越多,错的越多。
“不要了吧?今天以你为大。”哎哟,这大叔怎么会这么说情话?但偏偏是在和她父母视频的时候说情话。
瞎姐非常纠结,不知道该应不应这句话,只好岔开话题道:“那大叔,今天晚上吃什么呀?忙活一天了,我又嫌饿了。”
“吃……”马禹东爆出了一系列补血补气的菜品。
缺什么补什么。
刘爸可能听不明白,但刘母和瞎姐一清二楚,这些东西都是在补什么。
大叔手机里音乐自动切换到了下一首:朋友一杯酒…
歌词出来出来了。
瞎姐心烦,换了下一首,但却给了马禹东一个思路,他忽然道:“我突然想起来一个人。”
瞎姐望着他。
“男的!”
“哦。”
马禹东嘴角一扯,“当初我在首都租公寓那时候,过年时碰见了一个老大哥。”
瞎姐也记得呢,当时刘母还让她给大叔送了一顿饭呢。
不过最让瞎姐记忆犹新地是,那天正好是刘爸在外面应酬喝多,最后都被人抬回来了,醉的不省人事。
最后在沙发上干嚎了一晚上,刘母愣是没让他进屋子。
刘爸刘妈也听到了。
刘爸非常生气,他觉得马禹东绝对不是一个良配,竟然想背后说老丈人,嚯~好大的胆子!
不过潜在意识里却有一些欣赏,当年,他见老丈人时可是怂的一笔。
没想到这小子竟然想要为男人争光。
瞎姐不知道这个典故,但她很开心,这个话题绝对不牵扯到一些隐私的问题,“那现在那个老大哥现在哪里呢?公寓么?”
马禹东摇头,“我也不知道啊,就那短时间喝了几次酒,随后便没了联系。”
“我也询问过邻居,可是人家说都不认识他。但他确实是有那个公寓的钥匙。”
这么神乎吗?
瞎姐想了想,眼睛一转,“大叔,那天晚上是不是月黑风高?”
“嗯。”
她问:“那天晚上是不是没有什么人。”
“你怎么知道?”
“你别管我怎么知道的,不过我似乎知道那个老大哥是谁了?”
瞎姐继续道:“夜黑风高,而且周围还没什么人,大叔,那你说有没有可能那个人是鬼?!”
咔嚓一声!
外面雷声大震。
要下要下雨了吗?
马禹东收回目光,“不对,那个人不是鬼,我还跟他喝了好几次酒了,他身上也是有温度的。”
“那可不一定。”瞎姐还在那儿神神叨叨,“我跟你说大叔!有很多鬼就是那样,白天不出现就晚上出现,你这回碰见的可能是一个酒鬼。”
“不会吧?我看他跟他说话时。他说自己就是一个北漂的,家里有一个和我差不多大的女儿。喝多之后,还想着要把他女儿介绍给我呢。”
刘母骤然看向刘爸,刘爸怒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是在污蔑我,我才不会做这种事情呢。”
应该吧…
瞎姐搬正大叔的脑袋,“这个老不正经的老大哥,有女儿就要往外嫁?那他有把女儿照片拿给大叔看么?”
“这倒没有,再说我又没答应他。”
瞎姐哼哼一声,这个答案还算满意,“反正他女儿绝对不能好看,或许宽80粗80,一百八十斤往上!”
“你说的那是油桶吧?”
瞎姐嘻嘻直笑,但刘母心都累了,她这傻女儿…自己骂自己,还笑得那么开心。
其实换个角度,这样傻女儿居然还有人收,刘母是不是应该感谢一下马禹东?
瞎姐还不自知,继续损那个老大哥,“他女儿绝对配不上大叔,要不然他女儿和大叔差不多的年纪,却还没人要?”
同时瞎姐也庆幸自己下手快,要不然说不定真就没她什么事了。
“哎,大叔。”
瞎姐又想起了啥,“那个丑八怪的老爹是什么样的?是不是也是丑八怪?”
刘爸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
也就是马禹东弹了一下瞎姐脑袋,“瞎说什么呢?不许背后说人坏话。”
瞎姐撇撇嘴,假正经的大叔。
这一刻。
不知怎么的,刘爸突然对马禹东这个混小子有了一丝微妙的改变。
其实他这个人还是蛮不错的。
“那大叔,你为什么今天忽然提起了那个人呢?”
“我也不知道,只是忽然想起来了,他曾经说他非常爱自己的家人,所以触景生情了…”
马禹东走到窗边,望着黑压压的天空,要下雨了,明天会更冷!“又或许人家现在已经和妻子孩子在一起,热热闹闹的吃着火锅呢。”
“大叔,没想到你还那么有同情心呢。”
马禹东:“我没那么闲着,只是他当初搂着我的肩膀喊我老弟时,答应给我拿一瓶好酒来的,也不知道他说话算不算数。”
刘某母瞥了一眼身旁的这个男人,远离了两步,没想到他还骗小孩玩,太过分了。
资本家行径。
刘爸洋洋得意。
马禹东指着手机正在播放的这首老歌:你究竟有几个妹妹呀?为何每个妹妹都那么的憔悴?
“那位老哥当时就唱的这首歌,仿佛在红尘中还有一段情未了,跟我唠嗑,我记得很清楚!”
刘爸:……
看向举着搓衣板的刘母,“老婆,听我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