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三百三十八章 先上车后买票(1 / 1)怒放的花火首页

关灯 护眼     字体: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瞎姐也很给力。

直接大手一挥,“没关系,江导你就说吧,在这个家我说的算!”

江文嘿嘿笑起来,“东子,你这也不行啊,我在家里…”

周芸轻咳一声,无声看了他一眼。

江文停顿了下,随后正经的拿起了剧本,开始说剧情,“东子,我是这么想的…”态度极其的认真。

瞎姐看看周芸,周芸笑着看向她。

两人这一刻找到了共同语言。

………

武七。

武大帅的七公子。

虽然贵为军阀之子,但不同于正室所生的武六,庶出的武七并非家族最宠爱的孩子。

这也造就了他骄横跋扈又卑躬屈膝的矛盾性格。

这也正是他乐于铤而走险的内因。

为我所用时不以卑躬屈膝为耻,弃之不用时以落井下石为乐。

“暴发户“正是每个时代里给这类所谓狠角色贴上的标签。

而这样一個暴发户,在这部影片中却有大量对手戏。

无论是和江文的,还是葛尤的,亦或是王志文的?

周芸的,舒淇的。

这个角色仿佛是整部影片中的润滑剂。

相比于主角马走日重要性外,这个角色也不遑多让。

此时,马走日就被关在了他所挑选的五个角大楼里监狱。

马禹东过来看望他,“杀个人,头版。”

“抓回来,头版。”

“明儿才毙您,今天就把头版给留了出来。”

汪半壁知道都得哭了。

这间房子里。

一个铁牢将两人隔开。

但镜头并没有交代出房间的大概,可以说关着的是江文,也可以说关的是马禹东。

但怪就怪在。

明明被关着的马走日,此时头上却顶着光。

身处在自由的武七,此时却背着光。

“马走日啊马走日,我真的是很敬佩您,临死还有那么多的姑娘惦记着您。”

“我姐就五迷三道的,我也真心盼着您当我姐夫。”

“可是没机会了,您非要奔死了去。”

“您看看您,一张杀人犯的脸。”

“这也就如此了,您还非改姓马,还走日,这回憋住马腿了吧?”

“看人家,改姓项,叫飞田,人家走一步顶您两步。”

正在马禹东尽情的演讲时。

牢笼里另一边的江文忽然道:“四个日。”

马禹东瞬间没了情绪,“是四个吗?”

江文给他比划了下。

是四个。

两人的名字也很奇怪。

马走日,象飞田。

两人的名字来源于象棋,同时以名字预示二人之命运。

一象顶四马。

象飞田天生就有马走日无法比拟的优势。

在这么着还是那么着的抉择中,一步之遥的二人终究也渐行渐远。

马总被轻而易举的别住马腿,但也能越过楚河。

而象虽八面威风,却始终不敢跨越汉界,只能位于帅位旁作威作福。

但无论顺畅与坎坷,都难改象马二人为他人棋子之命运。

在象棋比赛中,马这个棋子也总是被当做赌注,来与对方棋子互换。

所以江文关在了牢里。

马禹东就很生气!

“讨厌。您纠正我干什么呀?您讨厌就讨厌在这。”

“这个时候你纠正我干什么呀?”

“我怎么看着你您死,我那么开心呢?”

‘您’这一字绝不是平白无故的出现。

还记得两人当初第一次见面时。

武七开口闭口便是你。

那是他脑袋空空,空有一袋能买上半座魔都的钱袋,却难逃暴发户的愚昧与空虚。

直到在经历枪毙马走日的历练后,武七通过不断的与权贵交集之中,逐渐学会了趋炎附势和阿谀奉承。

您的脱口而出。

代表的则是武七,终于达到了自己的目的。

从暴发户真的变成了贵族。

这也是马禹东在逐渐和江文演对手戏后才觉察出来的。

对方的语言晦涩背后,即有为营造趣味的故意而为之。

也有压力之下的无可奈何。

据马禹东得知。

一步之遥的剧本在送去审核时,前前后后共进行了300处的审核删减。

虽大体未动,但其中许多细节因为改动少了许多的韵味。

这就造成了为什么即便是马禹东、葛尤这种行业资深从业者,在看着这个剧本后,也觉得非常的晦涩难理解。

其实并不是这个剧本很难理解。

恰恰说明了,原剧本并不难以理解,所以审核的那些人看懂了这个剧本。

所以他们才不想让其他人跟着看懂这个剧本。

这才是其中的奥秘。

于是江文便借着电影之口,来讽刺这个事情。

“您纠正我干什么呀?!”

就比如在华语选美一段中。

看似无趣的歌舞桥段,原本全都应该在荒诞的气氛之下进行。

完颜英拍卖的出嫁权,本为初夜。

原本江文所设想的场面。

是一群西装革履与华冠丽服,不苟言笑的商讨着风花雪月。

一个有技术的女人光明正大的拍卖自己的初夜,竟然真的卖出去了不少。

荒诞不止。

但因为审核超记,只字未提,出嫁权也来的不明所以。

江文曾找过那些审核的人聊过,“你说这个有技术的女人…”

对方摆摆手,“不不,不行,华夏没有妓女,你只能是在北洋时期有,那可以,那是过去。”

然后江文便不再说了。

再说下去也没有了意义。

可江文就是江文。

他不愿意妥协,也不想轻易的妥协。

既然剧本在原定的计划内已经没法修改了,那他便从画面的张力来表现一下。

在大帅婚礼上。

周芸来到了监牢,对看守人说:“我要把他带走。”

“可以。”

“你不会有麻烦么?”

“不会有麻烦…”

砰,看守被周芸打倒,周芸掏出他的手枪。

呯呯呯!

“这样你才不会有麻烦。”

周芸带走了江文,可那几声枪响也惊醒了众人。

瞎姐在一旁看戏都看不明白,半个身子搭在大叔身上,“大叔,她为什么要开这一枪呢?”

“她不开枪的话,那岂不是就成功带走了江文,两个可以逃离这里,找一个地方隐居过日子?”

瞎姐的思想代表着大多数的想法,可马禹东却有着另外一种想法。

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是…

潜意识中,武六是珍惜家人的?

如果马走日失踪了,会伤害武家的声誉。

所以武六开枪告诉别人,是她一个人劫走的马走日,跟武家无关。

这样就不会有后续的麻烦了。

瞎姐愣在那里,仔细想想,还真有这种可能!

下一刻。

江文又捣鼓出了民国时期的追车大战!

母亲在后面那辆车上,用喇叭喊话,“武六,你把车停下来,一切都好商量。”

周芸坐在前面这辆江文开的车上,“没什么好商量的,你没有一句实话,我是被你骗大的,今天这事儿就是被你逼的。”

母亲:“你说什么呢?你妈我一辈子为人师表,桃李满天下,我就是骗人也不会骗你呀。”

周芸:“你偷看我日记,把喜欢我的男同学全都开除了,居然还告诉我说他们自己转走的。”

“告诉你吧,那些日记呀,我是写给你看的。我讨厌谁,我就写谁,就是希望你把他们全都弄走。”

母亲:“那你还说莪是骗子?”

周芸:“因为这些都是跟你学的。”

母亲:“你这个没良心的,我白给你掏心窝子了。”

周芸:“妈,你的心没白掏。你那男人全都白找了。你那40个男人呐,全都白找了。”

和武大帅结婚的那个外国娘们,操着一嘴不正宗的普通话,“你的老婆有过40个男人?”

武大帅当即就怒了,“你老婆才有过40个男人呢!”

瞎姐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

下巴抵在马禹东的脑袋上,“大叔,这部戏里的台词实在是太好玩儿了。”

“大叔,你之前不是说这每一个这剧情都是有设计的嘛,那你解释一下这个剧情的设计是什么呢。”

她已经不装了。

反正她就是看不懂,也不想当艺术家了。

当艺术家太累。

有一个能看懂艺术的大叔,她上-大叔就等于上-艺术家了,都一样。

不过这段剧情很简单,马禹东不急不缓说着:

一直以来,武六对母亲都是又敬又畏。

所以,通过用喇叭对喊地这种方式,把藏在心理多年的话告诉了她妈。

算是一种小反抗,又不敢反抗到底。

就像眼下,武六又跟母亲互开枪。

而枪代表着反抗和力量。

通过开枪,表达的就是武六不愿再遵从母亲的想法。

但是在潜意识里她是不愿意伤害母亲的,所以打坏了喇叭,也不再听母亲的话。

同时。

在武六潜意识中,母亲要比她更强。

所以自己用的是手枪,而母亲用的是机枪,这仍然是一种力量的对比。

瞎姐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

大叔如果不跟她解释的话,她还真就没看明白,这里面竟然还有这一层解释的意思。

果然艺术家都是疯子。

她看向马禹东,“大叔,你和江导如今思维好像特别的一致啊,看来你也是艺术家了。”

马禹东在椅子上也没坐稳。

拍她身上的手微微用了力气。

瞎姐嗷的一声捂着屁股站了起来,“大叔,你果然是艺术家,太变态!”

马禹东也跟着站起来,“我不是,我没有,你不许骂我。”

在两人嬉笑打闹声中。

江文和周芸相互扶持的来到了一架风车内部,“武六,咱俩不会一起死了吧?”

周芸动情且毫不犹豫的说:“马走日,我愿意跟你一起死,你愿意吗?”

江文脱下了外套,“我不愿意。”

周芸气笑了,“你还不愿意,为什么?”

忽然,江文将一拳将她打晕在了草垛上,“武六,找个男的,不是为了跟他一块儿死。”

“找个男人,是要跟他一起好好活。”

周芸忽然醒过来,“马走日,不要一个人走,带我一起走。”

吓了江文一跳,他挥手又是一拳,“你醒过来干什么呀?!”

他语重心长的说,“你不醒,也不会再挨这么一下子不是?”

“我真是对不起你,你可别再醒过来了。”

瞎姐向前行进的步伐停止,马禹东妈措手不及撞到她怀里。

瞎姐顺势抱住,“大叔,我忽然想起来了,在拍《黄金大劫案》时,你给了我一巴掌!”

八百年前的事儿还记得。

马禹东想脱离开,但被瞎姐牢牢抱紧,只好道:“那你再拍仙剑3时还给我好几巴掌呢。”

“那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那时候咱俩又没确定关系,所以不算数。”

“你可真讲理。”

瞎姐不管那些,“反正大叔你欠我一次。”

来到化妆组。

这里摆放了整整齐齐几十套洁白的婚纱和西服。

瞎姐跟马禹东两人找了一套合适的换上。

隔着一层布,“大叔,我也不讹你,我觉得今天就不错。”

“天时地利人和。”

“大叔,你不是还欠我一次么,那就在这天,在这里跟我求婚吧!”

瞎姐想都体验一遍。

要不然大叔这不是成了先上车后买票了吗?

此刻剧组外面已经来了很多化妆的女性。

马禹东也只好跟着化妆人员离开了这里。

片场,见到了等会儿跟他演对手戏的葛尤老师。

他此时就穿着婚纱。

马禹东顿时竖起根大拇指来,“葛老师,你今天可真漂亮!”

葛尤可没有好脸色!

光头陪婚纱,他要死了。

导演江文就在统筹,安排他们站哪说什么话,谁手持什么样的相机,谁拿着麦克风。

在一切完事之后,江文才总算松了口气。

来到这边休息。

在现场,也就他们三个人聊的最欢。

“这部戏可累死我了,等拍完我可要好好休息一个月。”

马禹东给他让了个椅子,自己坐到偏远一些位置,“我觉得你这部电影拍完,可能休息不到一个月又得拍新电影了。”

“哦,为什么?”江文很好奇。

马禹东看着葛尤就想笑,偏头不去看他,“我记得你拍电影有一个习惯,拍一部商业片,立马就要拍一个文艺片。”

上一部电影应该是让子弹飞,那这一部电影便是文艺片喽。

而且…

马禹东看着周围的一切。

这一幕明明讲的是马走日要被枪毙枪决。

可他看看周围站着的人。

手里没有枪,只有相机、摄像机和话筒。

这是不是在隐喻着话语权掌握在某些人手里?

于是在马走日即将说出真相时,他被枪决了。

这就符合了之前江文去审核剧本时的那个片段。

马禹东也不知道自己说的对与不对。

但他相信,那些人肯定是这么想。

而且这么想的人绝对不在少数。

他看着江文,“你现在还是赶快去准备下一部电影吧,如果没人投资了,可以来找我们坏猴子,我做主给你投资一部分钱。”

江文笑着摇摇头。

能理解他的人并不多,马禹东可以算是半个。

笑着捶了他肩膀一下,“我以前最喜欢一个故事…”

这里有一条河,这边一聋子,另一边也有一聋子。

俩聋子都听不见话。

隔着河看着对方,都不想让对方知道自己是个聋子。

一个聋子扛着根棍,另个聋子就说:“怎么着,钓鱼去啊?”

聋子根本听不见,就看着他嘴动,回答说:“不是!我钓鱼去。”

那一看,哟,他听得见啊,我可听不见,一抖机灵,说:“嗨,我还以为你钓鱼去呢!”

实际上,俩,谁也没听见谁。

就钓鱼俩字,“哎,你钓鱼去吗?”

“不,我钓鱼去。”

“嗨,我还以为你钓鱼去呢。”

马禹东笑指江文,对葛尤道:“他骂咱俩。”

“那咱俩可得好好欣赏他被打死的瞬间。”

马走日被枪杀了。

也代表着马禹东和葛尤在部戏里的剧情正式杀青,剩下地都是江文夫妻的对手戏了。

周芸捧来两束花,一束百合一束玫瑰。

葛尤乐了,“嚯,这两束花还有什么用意吗?”

“你自己猜。”

葛尤自然要拿美得,可周芸没给,只是把百合送他怀里,转身又把玫瑰拿在手里,“弟弟,你的新娘可是在那边等你很久了呢~”

马禹东一怔,这是?

周芸什么都没多说,只是将玫瑰花塞到了他的手里,随后眉目一瞧,看向了正在那边浅笑的江文。

马禹东一瞬间顿悟。

终于知道为什么江文主动要提起穿婚纱这个问题,显然是对方早已经计划好了一切,想给两人一个惊喜。

同时,他们将来拍电影宣传时,也可以借用两人穿婚纱的照片。

目下,最吸睛地毫无疑问的是瞎姐和马禹东未来婚礼该如何办?

那借用这个噱头,便是江文这种大导演最擅长的一种宣传方式。

马禹东苦笑起来。

看来他和这种老狐狸还是差了很多,更多的是经验上的问题。

关键是…

这个人情他还不得不领。

这就是最操蛋的!

琥珀色的阳光温暖而晴柔。

一碧万顷的草色铺开绿绸般的绒毯,在她的身后连绵逶迤,与遥远的地平线挽手相连。

几个客家服饰的年轻男女纵马挥鞭,夭矫如飞,对着镜头绽开他们略带羞涩纯净的笑脸。

而珍珠般洁白的羊群,滚滚流动着,仿佛一朵朵疏淡飘逸的云,在层澜叠涌的绿浪里泛起微漪...

她。

他最爱的女人,就站在山坡上眺望。

马禹东没有多说,一步一步向那个方向前进,每一步都踩得很踏实!

也跟坚定!

几十对情侣穿着婚纱亦跟随身后,带着神圣的祝福。

周芸不知何时拿来了一盘磁带,里面放着致爱丽丝。

优美动听地乐曲在这片草原回荡。

马宇东。捧着玫瑰。终于走到了霞瞎姐的面前。穿着婚纱的她。那么样的美。

可是一向。几百上千人演戏都毫不畏惧的马东,此时却忽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这次的求婚真的是太突然了。不像之前订婚时,他还有半个多月时间可以思考。每一步该做什么,该说什么话,用什么样的表情,此时完全就讲究一个突袭,一个真实。

众情侣也围了上来,围成了一个心形。

这是江文准备的,刚才他费了那么大的劲儿,就是在搞这个。

马禹东就那么呆,站了有五分钟,一种强烈的欲-望突然升上来。

马禹东眼神一定,从地下拾起一株狗尾巴花。

将花圈成一枚戒指,放到了瞎姐的手里,也不知哪里来的胆量,冷不丁说道:“老婆,能嫁给我吗?”

瞎姐一怔,笑了下。

马禹东问道:“行吗?”

瞎姐轻抬手背,盯着上面的戒指道:“你这是求婚?”

“咳咳,是啊。”马禹东道。

她只是看着,甚至都不敢用力,生怕戒指解开,“我还是头一次见有人对求婚对象喊老婆的。”

闻言,马禹东尴尬极了!

“那什么,那……”

马禹东讪笑着不知道说什么了,想要伸手把戒指拿回来,重新来一次。

瞎姐没说话,只是拍打掉他的爪子。

马禹东心里打着鼓。

这是什么意思?

围观的众人此时你看我,我看你,都不知道该不该起哄喊那句:嫁给他了。

这个场合…

似乎有他们没他们都一样。

只见瞎姐还在低头望着那枚戒指,不多时,瞎姐抬头看了他一下。

她平和道:“大叔,你打算什么时候把花给我啊?”

马禹东对她这个反应很意外,“啊?”

她说:“你不是求婚吗?”

马禹东错愕道:“是啊。”

瞎姐说道:“我答应了啊。”

哎呦喂!

你就这么答应了!?

瞎姐把花从他怀里接过来,甚至有那么一点迫不及待。

嗅着花香,瞎姐眯着两颗月牙,“大叔,我太了解你了,甚至比你自己还了解你。”

“所以我早就不期待大叔你会用一个什么浪漫的行为来跟我求婚了。”

“甚至你能拿来一束玫瑰,做一个狗尾巴草戒指,都已经出乎了我的意外。”

马禹东不想承认,犟着嘴,“我其实很浪漫的。”

要浪漫了,也就不是她的大叔了。

瞎姐看着这世界上最美的戒指,回去她就找人将其永久保存下来。

听说有一种永生花技术不错~

“别以为我不知道,咱们订婚的前一天晚上,你直到下半夜才睡的。”

“我半夜起来上厕所时,都看到你在厕所里不停的排练第二天订婚发生的各种意外状况。”

马禹东摸摸脑袋,居然被发现了…

等等!?

他发现了一个疑点,那天晚上瞎姐并没有去厕所啊,而且自己也没听到任何开门的声音。

那么问题来了…

瞎姐的厕所到底是哪里去了?

忽然,马禹东想到了那天早上起床时。

瞎姐还非要跟他打扑克,还仔细探讨了一下6和9的区别。

我靠…

不会吧?!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