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忙碌的一天又开始了。
叶轻很早就起了,知道钟运高他们不会这么早过来,但她还是早早的来到沙场。
沙场早已热火朝天。
“保卫东凌!杀!”
“保卫东凌!杀!”
“赶走北狄大军,杀。”
将士们卖力的挥动着手里的长枪或战刀,嘴里不停发出“杀杀”的吼叫!排山倒海一般,气势汹涌,巨浪般的澎湃,气吞山河!
一轮操练过后,四周的士兵们看着孤零零一个人站着的叶轻,都在窃窃私语:“这人是怎么回事,一个人傻站着。”
有人知道叶轻是新上任的佰夫长,不禁为她感到悲哀:“有一帮**子当手下,真可怜。”
周震威看着那道孤单的身影,满眼是心疼:“我去把那帮兔崽子揪出来,太欺负人了。”
苏尘阳一把拉住他:“你别多事,你要相信叶统领的本事,你这么一搅和,岂不是坏了她的大事。”
苏尘阳现在已经被撤职,不再是将军,而是一名小兵。
跟周震威在不同的队伍时,但是两人因为靠得较近,所以来往也较密切。
周震威一肚子的怒气:“他们就是看着叶统领年纪小,才敢如此放肆,真他娘的混蛋。”
周震威不知道昨天在山上发生的事,要是知道了,就不会这么说了。
有将领看不过去了,走过来对叶轻说:“别等了,他们不会来的,以前我们也奈何不了他们,总不能把他们打死吧。”
叶轻笑着说:“我知道。”
“那你还等?”那人实在不明白。
叶轻:“我就是想看看,这一天下来,到底有多少人是值得我等的。”
那人边走边摇头:“你真傻,他们就是明摆着欺负你,唉,年纪太小了,不懂得人心险恶。”
叶轻不理会众人的看法,依然在沙场上等着。
直到下午的时候,才有两个人急冲冲的跑了过来。
其中一个是刘业强。
刘业强跑得气喘吁吁的,看到叶轻不停的道歉:“佰夫长,不好意思,我睡过头了。”
其实他们说好了都不过来的,要让叶轻在众目睽睽之下丢脸,但是刘业强想到叶轻昨天的狠劲,犹犹豫豫,最终还是来了,跟着他来的那位是他的同乡!
叶轻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真的睡过头了吗?”
刘业强犹豫了一下,挠挠头:“是的,真的睡过头了。”
叶轻看向那位小兵:“你也是。”
小兵看了刘业强一眼,肯定地说:“是的。”
叶轻:“既然如此,从今天开始,你们每天早上卯时正起床(早上五点正),就不用怕睡过头了。”
“呀,不会吧,卯时正,大家都还没有起来呢,我们起这么早干嘛?”刘业强不干了,大声地嚷嚷!
叶轻:“既然不想起,那就不起了吧。”
刘业强和那个小兵对视一眼,看到了吧,这个佰夫长就是好糊弄。
叶轻看看天色,已经是半下午了,看来大家都不会来了,于是转身就走。
刘业强:“佰夫长,你去哪里?今天不用操练了吗?”
叶轻:“不急,我要先去活动筋骨,站了半天还真的有点累了。”
刘业强心里一咯登,活动筋骨,难道是?
跟他想象的一样吗?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叶轻已经走远了。
周震威一直在注意着叶轻,看到她走了,急忙和自己的上级打报告,说要去茅房,一路小跑跟上叶轻:“叶统领。”
叶轻回头看去,想不到竟然是周震威:“不好好操练,跑过来干嘛?”
周震威撸起袖子,一脸凶狠的说:“我觉得你这个时候需要帮手,所以我就来了。”
叶轻不由得都看了他一眼,好笑的说:“你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走吧,正需要你帮忙呢。”
周震威心里一阵狂喜:“好!”
就说吗,叶统领肯定是要帮忙的,就苏尘阳怕这怕那!
说曹操曹操就到,一道声音从后面传来:“叶统领,等等我。”
“苏尘阳,你来干什么?”周震威疑惑的问道。
苏尘阳:“当然是来帮忙的。”
周震威还想说什么,叶轻却开口了:“既然来了,那就一起走吧。”
去的路上,又碰到了匆匆赶过来的廖松仁。
四人就这么大摇大摆地向营房走去!
有人嗅到了不寻常的味道,便远远地跟着。
有一就有二,队伍越来越长。
等刘业强发现不对劲的时候,已经人满为患,他想通风报信,都已经来不及。
为了更好的管理,士兵的营房都是按照一个营一个营来安排的。
叶轻所管理的这一佰人,也被统一安排到了相邻的几间宿舍里。
此时,二十几号人正聚在钟运高所在的房间里,把不大的房间围得水泄不通,大家正聊得热火朝天,当然聊的内容里主角还是叶轻!
昨天虽然被叶轻打了,但只是皮外伤,找军医拿药擦一下就好,有人甚至都不用拿药。
就钟运高的伤势严重一点,但也不至于起不了床!
“大哥,我刚才去看了,那个傻子还站在沙场里,等着我们去操练呢。”有人把刚刚打探到的最新情况报告给钟运高。
钟运高躺在床上,懒懒的说道:“就让她继续等着吧,谁也不许出去。”
有人又说了:“就是刘业强那两个胆小鬼,还说什么怕佰夫长生气,所以他们要跑去看看,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叶轻该不会就只训练他们两个吧,不对,说不定他们两个陪着她一起站,沙场上可是多了两位傻子,想想就挺搞笑的。”
“哈哈哈!三个傻子。”
众人大笑,想到叶轻一个人站在沙场上,一站就是一个早上,连个兵都没有,被其他营里的人看了,都要笑掉大牙。
看她这个佰夫长以后怎么混!
钟运高:“所以大家要团结一致,只要我们齐心协力,还怕她一个小屁孩不成。”
真的是好了伤疤忘了疼,昨天的惨不忍睹的经历就忘得一干二净。
一时间,大家说得唾沫横飞,比酒楼的说说先生说的还精彩。
突然,嘣的一声,门被人从外面用力的踹开。
“他娘的,谁呀,不想活了。”一位依门而站的士兵,被踹倒在地上,想也不想,直接破口大骂。
廖松仁一脸霸气的站在门口:“你廖爷爷!”
“王八蛋,都欺负到我头上来了,找死。”
那位士兵呼地站了起来,抡起拳头就冲了过来。
只是,还没走到廖松仁的面前,又被廖松仁狠狠的踹倒在地:“小样,爷爷上阵杀敌的时候,你还在家穿开裆裤呢。”
这话说得就很得罪人,廖松仁年纪比他们都小,他们还在穿开裆裤,廖松仁可能都还没出生呢。
“你是哪个营的?竟然敢欺负到我们的头上。”其他人见状,纷纷站起来,要和廖松仁拼命!
周震威挤了进来:“打架怎么可能少得了我!”
苏尘阳:“还有我。”
对方二十多个人,苏尘阳只有三个人,怎么算都是苏尘阳他们输!
诡异的是,房间太小,他们根本就施展不开来,人多也没有捞到好处。
其他房间的人纷纷跑过来加入斗殴的队伍,于是,从屋里打到了屋外!
大家太专注于打群架,根本就没有看到一直站在一旁的叶轻,也有可能她太小个,大家都选择性忽略她!
众人打着打着,渐渐地感觉到不对劲。
他们不是就三个人吗,怎么到后面越来越多人了!
可不是吗,程云他们也赶到了。他可是带了两百多号兄弟过来,二比一,谁的胜算大,一目了然。
刘业强在边上大喊:“别打了,别打了,军营里不许打群架。”
一道不和谐的声音传过来:“庞副将说了,打打闹闹更利于团结。”
发生这么大的群殴事件,早已有人报了上去。
庞副将一听是这帮痞子被打,高兴的说:“出人命了吗?”
小兵:“没有。”
“既然没有,有什么好报告的,滚!”
斗殴还在继续,叶轻索性搬来一张椅子。往椅背上一靠,翘着个二郎腿,一边喝着廖松仁带过来的茶水,一边冷冷的看着打群架!
打群架不需要什么技术含量,靠的是自身的力量和团队的合作。
没过多久,**子被打得鼻青脸肿,惨不忍睹的趴在地上。
叶轻漫不经心的说:“把他们的衣服给我扒了。”
**子这才发现悠闲的坐在一旁的叶轻!
周震威:“好嘞。”
那动作快得惊人,三两下就扒了一个人的衣服,最后只剩下一条裤衩的时候,周震威抬头看着叶轻:“这个要不要扒了?”
那士兵一脸死灰,紧紧抓住裤头,生怕叶轻说“扒”字!
叶轻挥挥手:“算了,给他留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