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然是个赌徒,但我从来没赌输过,虽然还有些话想问你,但你也不见得会回答我,所以,只能请你提前退场了。”
说到这,江晨缓缓抬起右手,便直接一把掐住了七娘的额头!
“吼啊!!”
七娘顿时发出了一声如野兽般的嘶吼,但江晨不以为意,只是轻轻用力之下便捏爆了她的脑袋!
噗嗤!
随着一声骨骼与血肉被碾碎的声音传来,江晨刚想转身,可就在这时!
七娘的尸体上却忽然飘起了一道血色的气体,那些气体诡异的扭曲着,竟缓缓变化成了一张造物!
【血月·灵视(二阶)】
造物效果(1):激活灵视后可观察到所有生物的精神力波动,但只限于精神力低于铭刻者本身之人。
……
“这是?”
江晨看着悬浮在眼前的造物犹豫了片刻,“七娘的造物,我杀死了她,便可以随机获取一张她所持有的造物,这也是铭刻者的潜规则吗?”
“那么,到底该不该拿这张造物呢……”
“若是我拿了这张造物,而现实中的七娘会失去这张造物,那这张造物便拿不得。”
“只要七娘不是傻子,那她就一定会想到,我们必然经历了一场月界,而她在这场月界中死了,并且还是被铭刻者杀死的。”
“若不是被铭刻者杀死,她不会失去造物,所以杀死她的人一定是铭刻者,而在场的铭刻者,只有我一人。”
“因此,无论怎样我都有脱不开的嫌疑,且不伦她背后拥有怎样的势力背景,有些事情我现在只能通过她来了解。”
“所以,还是保险起见。”
在得出结论后,江晨决定不在多看那张造物一眼,直接转头来到了最后一只丧尸的身边。
那丧尸已经被他撅成了人棍,江晨只是抬脚一碾便将那丧尸的头碾的粉碎!
而就在他将丧尸的头碾碎之时,江晨眼前的画面就好似镜子破裂一般忽然涌现出了无数裂痕!
【第玖月:预兆之言】
灾厄的预兆已经显现,末日的号角唤来了瘟疫与死亡,它将带来一场进化,而那一日,不会太远……
【突变·抗体(一阶)】
造物效果(1):对丧尸病毒抗体,持有此造物者将对尸变病毒有25%的免疫力,可免疫一定程度的感染。
随着一阵不知所云的诡异字符闪过,出现在江晨面前的是一张奇怪的造物。
那上面是一个男人抱着双臂,且面露痛苦的图案,他的脸上布满了青绿色的纹路,似在挣扎。
江晨还没有来得及在多看两眼,这张造物便直接钻进了他的体内,浮现在内海之中!
而下一秒,江晨眼前的场景彻底粉碎,一切都如镜花水月般消散,其周遭的场景也开始逐渐扭曲模糊!
当江晨再次睁开双眼之时,他已经回到了地铁之上,地铁还在照常行驶,车上的人和事物都不曾有半点改变。
而七娘就坐在江晨的身边看着他,“继续拌嘴没有任何意义,若是你不清楚铭刻造物的代价……”
听到这,江晨直接打断了七娘,“精神力嘛,我自然知道,但你并不值得我信任。”
“信任是可以慢慢建立的,我们这类人本就稀少,自当互帮互助,我会让你看到我的诚意。”七娘说着不禁露出了一个微笑。
随着地铁缓缓停下,江晨突然站了起来,“是吗,只可惜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而且我到站了,我赶时间,有缘再见吧。”
“等等。”
七娘这次没有阻拦江晨,只是默默的拿出了手机,“既然如此,加个好友吧,等你有时间了,我们在好好聊聊。”
江晨见此迟疑了片刻,随后也在裤兜里拿出了手机,加上了七娘的好友,“怎么称呼?”
“人们都叫我七娘,你也可以称呼我为七姐。”七娘说着同意了江晨的好友请求,“那么,帅哥你怎么称呼呢?”
“尸鬼。”
江晨说着直接转身离去,不在多看七娘一眼,直到江晨走出地铁,七娘才在备注上写了这两个字。
“尸鬼,这名字还真是头一次听到,他到不像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难道……”
……
入夜。
位于市区郊外的一座高山之上,这里郁郁葱葱,格外寂静,一位白发老人正盘坐在山顶,抬头仰望着群星。
“仔细想来,老夫我好像还有个徒弟,也不知道现在还在不在人世……”
白发老者说着忽然低下了头,但就在这时,一名身穿制服的中年男子忽然走了过来。
“徒弟,之前到是未曾听夜老说起过呢?”
听到这话,白发老者头也不回的说道:“嗯……无意间收的徒弟,他倒是挺有天赋的,只可惜生来就是个瘸子。”
中年男子闻言缓缓盘腿坐下,“一般人夸别人有天赋,我也只是当个乐子听听,但能被您说是有天赋的,那肯定是名副其实的天才。”
“想必……有成为铭刻者的潜质吧?”
白发老者斜视了中年男子一眼,“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杨小子,你是怕我,又养出一个祸害,是吧?”
“呵,放心吧,我没有引导他成为铭刻者,因为那孩子脑子有病,本就活不了几年。”
听到这,中年男人紧皱的眉头才得以舒展,“夜老哪里的话,您是华夏境内唯一的五阶铭刻者,您的徒弟,我怎么可能不重视啊?”
“不过想来,距离那场血月之祸平息也有十个月了,而眼下月界频现,怕是又有一场灾厄要来了……”
听到这,白发老者忽然冷哼了一声,“你不必再此明朝暗讽老夫,是老夫我教子无方,让血月势成,酿成灾殃。”
“夜老您误会了,晚辈不是这个意思,您的儿子,同样也是我的上司,他会走到这一步,也跟我有莫大关。”中年男人说着渐渐低下了头。
白发老者见此不禁摇了摇头,“杨小子,你不必在此作态,老夫念你一情,知我儿还能留下一命皆是你冒死进言之功。”
“是老夫我……教子无方,此事责任在我,你若有话便说,谁让我欠你的。”
中年男人点了点头,“多谢夜老,晚辈此次上山只为两件事情,其一您也知道,您是华夏第一位铭刻者。”
“早在十年前,在血月之祸还未发生之际,您便已顿破出铭刻之道,能平定血月之祸也是多亏有您出手。”
“但我想知道……不,是全世界都想知道的,灾厄究竟从何而来?”
听到这,白发老者忽然沉默了,“万物皆有其道,精一技得其道,老夫自认为画艺已入道境,方才顿悟出了铭刻之道。”
“但实则不然,铭刻之道古来有之,却鲜少有人能将其参破,但也不乏大能力者,乃至于,天外之人,顿此道,入天境。”
“灾厄之成恐是与此有莫大关联,但老夫能力有限,暂时也只是揣测到这些。”
中年男子听到这儿点了点头,“多谢夜老相告,但小子我还有一事,您也知道,国家为了应对灾厄之事特意成立了管理局。”
“一是为了防止灾厄再临,好有一个应对之策,二是为了防止无意间掌控铭刻之力的人在华夏境内胡作非为。”
“这本是一件好事。”
“但您也知道,管理局在血月之祸下成立,本就是仓促之举,如今历经十月仍是人手空虚,对于各省境内的异常事物我等也是分身乏术。”
“所以小子在此想请夜老出山,坐镇管理局总部,一是为了让我等能安心在外处理事物,二是希望夜老能培训出更多的人才,以补我管理局人手之虚。”
听到这,夜老摇了摇头,“这事没有商量的余地,你走吧,我不可能离开青玉山。”
“夜老,难道这件事真的就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吗?”中年男子郑重的说道。
“老夫年事已高,应不来官家的差事,况且,我的老伙计在这托了我这么多年,我怎能把它独自丢在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