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江云突如其来的一句不要切,岳不群一脸疑惑。
“小兄弟,这是何意?”
江云轻咳一声:“岳掌门,此间再无别人了吧。”
“嗯,只有你我二人。”
“好,那我就说了,一会不管听到什么劲爆信息,你都千万不要吃惊。”
岳不群面色如常地点点头,心想不就是嵩山派的卧底嘛,我早就知道是劳德诺,之所以留他在身边,当然是要在关键时刻坑一下左冷禅。
如果不是为了表现的正常点,岳不群都懒得见江云。
江云深一口气道:“岳掌门,我劝你不要谋夺林家的辟邪剑谱!”
闻言,岳不群心中一惊,这可是他心中隐藏极深的秘密,怎会被眼前这个年轻人识破。
想到这里,岳不群对江云的身份也产生了怀疑,对方有问题。
“小兄弟,你不是要说嵩山派的事情嘛,怎么扯到林家辟邪剑谱上去了?而且那是福威镖局之物,我又怎会谋夺?”
江云瞟了这个伪君子一眼,心想你个老瘪犊子装什么装。
“岳掌门,嵩山派不过是个幌子,我只是为了见你而已,而且明人不说暗话,我能说的出来,自然是有所了解。”
“你也不要管我是从什么渠道得到的消息,只需明白,今日我敢来找你,就说明我们是友非敌。”
“前些日子,江湖传闻青城派余沧海的儿子被福威镖局少主林平之所杀,余沧海放出话来,要福威镖局血债血偿。”
“但这不过是借口而已,余沧海真正的目的就是林家的辟邪剑谱,只要是明眼人,谁能看不出?”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是否已经打算派岳灵珊和劳德诺去福州打探?”
“对了,劳德诺是左冷禅派来的卧底,你心中清楚但故意留他在身边,论心机,你可比左冷禅深得多。”
听江云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岳不群心中仿佛翻起了惊涛骇浪,但想要他如此轻易就承认,自不可能!
“哼!哪里来的野小子,跑到我华山派来挑拨离间,快快离去,否则别怪岳某不客气了!”岳不群直接下了逐客令。
江云当然不可能离开:“岳掌门,你说我挑拨离间,但我说的是真是假,你心里最清楚。”
“你这个人呢,典型的表里不一,外表谦虚文雅,正气凛然,实则阴狠毒辣,富有野心。”
“左冷禅想要一统江湖是明摆着的,你呢则是暗地里偷偷的,准备突然来一下子篡取别人的胜利果实,这样面子也挂得住,里子也得到了,名利双收岂不美哉!”
“若是一切这能按照你设想的进行下去,你倒也不失为一个成功的阴谋家。”
“但倘若你所做的一切都在别人的掌控之中,在有些人的眼里,你不过是个跳梁小丑而已,你能接受吗?”
江云每说一句,岳不群的脸色就难看一分,直到这个伪君子都有些挂不住了。
但这最后一句却又击中了他的心窝,岳不群还是忍不住问道:“岳某身为一派掌门,谁能掌控得了我?”
江云哈哈一笑:“岳掌门,有信心是好事,但盲目自信只能叫做夜郎自大。”
“我问你个问题,你有没有想过江湖到底是被谁主导?或者说被哪门哪派暗中操控?”
岳不群冷哼一声:“江湖由天下豪杰组成,朝廷也管不着,何况他人?”
“是吗?但我却觉得并非如此,强者为尊是天生的道理,这江湖拳头最大的是谁?自然是少林和武当!”
岳不群不由哂笑:“你的意思是说,少林和武当暗地里主导着江湖的局势?这简直是无稽之谈。”
“少林方证大师和武当冲虚道长都是德高望重之辈,素来受人敬仰,我亦是钦佩仰慕不已。”
“似他们这些出家人,讲究的是清静无为,又哪里会在乎许多的名利追逐,你这少年简直信口雌黄、一派胡言!”
看岳不群似乎是真的很敬仰方证和冲虚,江云不由啧啧怪笑几声,从中就能看出双方的差距。
岳不群以为人家德高望重,人家却早就看透他了,一个是只能算是伪君子,另外两个却是真正的老阴比、老政客。
“你笑什么?”被江云笑的发毛,岳不群大声质问。
“我笑你岳大掌门眼界太差、斗争思维太浅,我问你,五岳剑派兴盛了多少年?”
岳不群不知江云何意,却还是答道:“六十余载。”
“日月神教呢?”
“不过百余年。”
“那少林和武当呢?”
“具体年岁不知,但只怕没有千年,也有数百年了。”
“不错,作为传承几百年的门派,历经江湖变迁、朝代更迭,却始终能够执江湖牛耳,你告诉靠的是清静无为,可能吗?”
“这......”被江云这么一问,岳不群也不由迟疑起来。
“这有什么好迟疑,当然不可能,别说是你们五岳剑派和日月神教的斗争,就算是千百年来的江湖争斗,也只是在人家的算计之中。”
“想一想吧,为什么日月神教和你们五岳剑派的冲突如此严重,但与少林武当却摩擦不多。”
“虽然抢了武当的几样宝贝,但你看到人家武当急眼了吗?没有吧,人家知道为了几样死物耗费人力物力财力不值得。”
岳不群此刻已经有点被江云牵着鼻子走,最后挣扎道:“出家人的争斗心本就弱,自然与魔教冲突少些。”
江云不由无语:“岳大掌门,你怎么还是那么天真,我说的这些不相信你没有想过,只是你层次太低,揣测不明白而已。”
“这样吧,为了让你相信,我就把一件江湖秘闻告诉你,听了之后你自然明白原委。”
一听到秘闻,岳不群亦是好奇心大盛:“什么秘事?”
江云嘿嘿一笑:“是葵花宝典和辟邪剑谱的由来,以及少林下的一盘大棋。”
“了解了真相,你就知道我为什么让你不要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