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元死的不能再死了。
八人众就这么少了一人。
“一击?”
毒佬难以置信,僵硬地看向少女,自言自语道:“就这么简单把那个暴元杀了?”
这少女到底是什么来头?!
而让她称之为‘爹爹’的少年,又是哪里来的怪胎?!
那可是暴元啊!足足金丹一层的妖修,要知道同等境界,妖修可是比人类修士要强得多!
竟然就这么憋屈的死了,实在是令人无法相信。
其余人也是神色各异,脸色极度难看,尤其是先前反对秦然请求的三人,一个个心神不安。
在他们看见秦然转身朝自己等人缓步走来时,更是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小兄弟,得饶人处且饶人啊。”
老乞丐劝了一句,随即扭头叹气。
暴元死就死了,反正不是什么好货色,也确实该死。
但他实在不想看着另外三人去死。
他们什么也没做出,只是不同意秦然的请求而已,更何况这也是为了组织考虑,并不是刻意为难。
何罪之有呢?
三人之中,医修站出一步,求饶道:“若是道友纠结先前之事,还未消气的话,那就杀了我算了。”
秦然停下脚步,医修满脸凛然。
“嘿,刚才不挺硬气,现在怎么开始低三下四了啊?”毒佬在一旁煽风点火。
他看这个家伙不爽很久了。
整天一副正人君子救济天下的模样,实在恶心!
要不是自己实力不够,他早就杀了这个医修了。
而现在怪胎少年要找他麻烦,毒佬自然乐的不行,顺水推舟的加了把火,只等看着医修脑浆都被打出来的光景。
下一瞬间,秦然就一掌拍在了他的脸上。
毒佬不过筑基一层的修为,猝不及防吃了秦然一记大圆满的疾影掌,还未反应过来便侧飞出数米远,头一歪竟是当场毙命。
为什么打自己?
为什么只是个比自己境界高一层的修士,一掌威力这么大?
毒佬想不明白,也没那个机会去想明白了。
“崽种。”
秦然拍拍手,望了毒佬的尸体一眼:“坑你爹我?不是找死吗?”
【嘴臭值+10】
他可不是傻子。
先前毒佬同意自己的请求时,明显就是想要坑害自己,加上毒佬也不算什么好人,干脆直接杀了,省的以后心烦。
秦然转头看向略显呆滞的医修,道:“你倒是个好人,只是说话直了点。”
医修茫然四顾,这才意识到秦然根本没准备对自己下手。
“那关于收集情报的事?”他忍不住问道。
秦然摇摇头,说道:“我不强求,既然很难做就算了,没什么好勉强的。”
他将腰间挂着的信物摘下,扔给了一旁的俞烟。
“交易不成但情分仍在。”秦然道,“这次算是我给你添麻烦了,欠你一个人情。”
说完带着少女便要离开。
八人众剩下的六人,这才长吁了一口气。
“小兄弟,等一下。”
老乞丐招手喊住了秦然。
“怎么?”
“你先等等,事已至此,我有个想法。”老乞丐猛吸了一口烟杆,看向其余人,“今日八人众已折损两人,不知各位看出来我们损失了什么吗?”
其余人皆不知何意,唯有俞烟皱眉,道:“损失了组织内的顶尖战力,虽然暴元性子一向恶劣,但不得不说,他一直是我们的最大战力依仗。”
老乞丐点点头,道:“对,那各位认为,我们上哪再去找一个金丹期的修士,作为组织的顶尖战力呢?”
五人沉默不语。
这确实是个难题。
金丹期的修士,在如今的东离宗是最顶尖的一批人,毕竟三十六宗立下过规矩,不允许金丹期以上的修士参加东离宗这场明面上的争斗。
如今东离宗内的金丹期修士,基本都有自己的圈子,现在想找一个没有圈子的金丹期修士,是很难的一件事。
紧接着俞烟眼神一亮,看向秦然。
组织内的八人众之一及战力代表暴元死了。
那现在让秦然带着少女成为八人众之一,不就补足了空缺?
拿秦然和暴元稍微一比较,俞烟就觉得让秦然成为八人众,简直不要太好。
相比暴元,秦然知书达理,讲道理讲原则,实力又强,又是名门正派作风,关键人长得还帅,处处都比那暴元不知好到哪里去了。
其余人也想通了此间道理,纷纷恍然大悟频频点头。
就秦然这片刻的表现看来,确实是个相当不错的人,别说做八人众之一了,就是成为组织的唯一头目也不是不行。
“我没有意见。”医修第一个开口,“不是因为感激或者愧疚,而是从各方面分析,这都是最好的结果。”
“我也没有意见。”
“可以,完全可以。”
“我无所谓。”
很快就有四人表达了意见,除去一名就只会无所谓的男子外,其他三人一致同意。
老乞丐朝秦然笑笑,道:“小兄弟,我就不用说了,现在全看你的想法。”
秦然深思一会,缓缓问道:“做了八人众,就能帮我的忙吗?”
“那是自然,八人众的事就是组织的事。”老乞丐道,“就算他们都不答应,只要你愿意加入我们八人众,大不了我一个人答应下来!”
秦然看了一眼少女,想问问她的想法。
后者抬头,满脸迷茫,以她的智商理解这些弯弯绕绕,是有些难。
秦然只能无奈摊手:“我做了,就当是欠了组织一个人情。”
老乞丐眉开眼笑,心想自己果然没看错人。
倾尽组织之力,去帮秦然打听少女的家人朋友,无论怎么说,这都是一份情。
而让秦然加入八人众,就现在看来,他没有给组织做过任何贡献,并没有还掉这份情。
一般人肯定不会在意自己欠了什么,而秦然却是主动说出,这表明他确实是一个明是非的少年,如此品质,实属难得。
和这样的人合作,是一件很令人舒畅的事。
在这时,一旁脸色古怪,沉默到现在的俞烟开口道:“虽然现在说这些很不合时宜,但的确有件事需要组织的人去做,而且还是要相当能打的人。”
“嗯?”所有人扭头看向俞烟。
秦然也颇为淡定,道:“我觉得我挺能打的,我来?”
就当是还组织的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