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要去找长老,对,找长老。”
张雪站起身来,转身就朝着外面跑去,现在这样的情况,也只有通知到外门长老,才能够解决了。
在她的心底,不希望那些外门师姐出事,也不想落羽死在这里。
“你帮过我,我便帮你。”
只是,她没有跑出去多远,就被人一脚撂倒,整个身子飞扑出去,手掌撑了撑地面,轻轻一跃,翻腾,安稳落地。
“谁?”
还没有问出声,一个巴掌,便是将张雪扇飞。
赵恪恪上前去,一脚将张雪的脸踩在地上摩擦。
“怎么,想去通风报信,告诉你,门都没有。”
“今天,他必须死在这里,必须。”
赵恪恪变得格外疯狂,她永远也忘不了,秦阳给她的巴掌,而那所有的一切,根源都是落羽。
要是没有今晚的事情,或许她还会忍下去,然而现在落羽已经是众矢之的,自身难保,她绝对要把握这个机会。
所有得罪过她的,看不起她的,都要死无葬身之地。
……
此刻,落雪峰山脚。
“薛长老,这是要去哪儿?”
李玄绝叫住外门长老薛珍凝。
薛珍凝回头,“原来是李长老,来的正好,刚接到弟子传话,黄敏那小丫头的庭院出了不小的事情,我们一起上去。”
李玄绝摇头,将薛珍凝拦住。
“我便是为此事而来,外门弟子小打小闹而已,没有多大事,我已经让常剑几人上去处理了。”
“也挺久不见,半年之期转眼即到,月底便是外门弟子考核,有些细节正好找你商量一下。”
“可是……”薛珍凝依旧不放心,她听的情况,貌似挺严重的。
可是话音未落,便是被李玄绝打断。
“放心,年轻人叛逆冲动而已,不会出什么事的。再说了,说起来常剑还是你的弟子呢,他做事,你应该放心才是。”
“不仅放心,也需要给他们机会磨炼,不然如何成长。”
“当初,我们不也是这样过来的吗?”
薛珍凝张口,却欲言又止。
她以前的确看好常剑,也指点过他不少。
而且李玄绝也说的不错,年轻人的确是需要经历一些事情才会成长。
“走吧,关于月底外门弟子考核,还有几名长老在等着我们呢。”李玄绝道。
青龙宗外门弟子考核,每半年一次,也算是青龙宗的一件大事。
最后薛珍凝架不住,想着有常剑在,以常剑的境界,应对一些小事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
“那我们走吧。”
听到薛珍凝这般说,李玄绝诡异地笑了笑,望了一眼落雪峰,便是和薛珍凝一起离开。
……
半山腰,一处已经变成废墟的庭院。
落羽站在废墟之中,看着周围数百号人群,脸上的戾气未减,冷厉道:“现在,还有人要对我这个人渣出手吗?”
睥睨的目光,环视一圈,一个个都敢怒不敢言。
萧涵雨,黄颖茹这种启源境五重的天才,都死在这家伙的手上,还有谁敢造次。
“怎么,刚才不多叫的挺欢的吗?现在不说话了?”
“我落羽若真的看上了谁,根本不需要什么手段,就算强来,就黄敏这些人,连反抗的资格都没有。”
话音一落,原本已经被愤怒吞没理智的人,都不禁思考起来。
的确,以落羽现在展现出来的可怕实力,真要侮辱黄敏,黄敏根本反抗不了。
再退一万步讲,就算真的要侮辱黄敏,有必要将整个庭院的外门女弟子都叫到一起吗?
这是有多饥渴,还是有多变态。
“难道,我们真的想错了?”
“不可能,黄敏师姐这么好的一个人,不会骗我们的。”
“就是,我也不相信,静竹师姐会骗大家。一定是他使用了什么诡计,他这是在狡辩,在强词夺理。”
众人半信半疑,黄敏的为人,所有杂役女弟子都清楚,绝对算是外门女弟子之中为数不多好相处的人之一了。
还有江静竹,虽然冷漠些,人也不错。
林若溪也是,无非就是刁蛮了点,也经常乱发脾气,但若说陷害谁,还没有听过。
尤其,被陷害的那人,还是一名杂役弟子。
这图的是什么?
她们不相信,这么多外门师姐,会合伙起来欺骗大家。
落羽听着众多闲言碎语,心里更是冷厉了几分。
“哼,一群自以为是的家伙。别说是你们猜测的,就算是亲眼所见,都不见得是真的。”
“是我做的,我不会否认,不是我做的,也别乱扣在我头上。”
“我说这些废话,并不想改变什么。”
“反正,该做的,不该做的,我都做了;该杀的,不该杀的,我也杀了。”
“你们信也罢,不信也罢,那是你们的事。”
“只是,你们要是想动手,我必定奉陪到底,大不了就是一条命。”
“谁要觉得不爽,那就再来。一个也行,两个也行,或是全部一起上都可以。看我今晚是我先死,还是你们先归西。”
一段话吼出,这片区域的人,都疯狂了。
全身的冷意,化为无穷的热血,将在场每个人燃烧。
“他一个人,要独战这里所有人,我的天。”
“疯了,这家伙是疯了。”
“这还是那些唯唯诺诺杂役弟子吗?就算是外门弟子,乃至于内门弟子都没有这种气魄吧。”
“我现在有些相信他说的是真的了。”
“我也信,不过,他杀了这么多人,也活不了。”
有人尖叫,有人惋惜。
无论是落羽色胆包天,还是黄敏栽赃陷害,事情的真相,其实已经无关紧要了。
因为,有人死了。
而死人,就要偿命。
“怎么,没有谁来吗?怕死?哈哈,你们不是外门弟子吗?平时不是高高在上,自命不凡吗?怕了?”
落羽脚步移动,朝着秦阳几人走去,每一脚落下,脚下的石块瓦砾,寸寸碾碎。
“走。”
落羽对着秦阳和虎子长松招呼一声,朝着拥挤的人群走去。
“不想死的,都给老子让开。十步内,不让,死!”
最后那个“死”字落下的时候,前方的杂役弟子,个个让开。
而从附近几座庭院赶来的外门弟子,则是个个站在原地,额头冒汗,后背早已经湿透。
杂役弟子可以退,但她们是外门弟子,若是被一名杂役弟子一句话喝退,那所有的脸面就没有了。
此刻,骑虎难下,进退两难。
而那少年,却步步逼近。
并不浓郁的杀机,却是如一座大山,压得众人喘不过气。
退?还是不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