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老,是在云瑶圣地呆了千年之久的,云宫尽,云渊。
人杰,是云瑶圣地第一圣子,云庭。
这三人,都算是云瑶圣地,真正的顶尖人物。
就算在天地大域,地位与名声也是极高。
而如今,落羽竟然想对这三人下手。
这无疑,是在摧毁云瑶圣地的砥柱与未来啊。
众人都是看着,呼吸紧促。
云瑶圣地圣主目光一凝,看向落羽,问:“非要不可?”
落羽点头,“非要不可!”
“非要不可?”
圣主再问,语调又是高了许多,周身诸多玄妙,也是纷纷祭出,如波涛滚滚。
“非要不可!”落羽再答,无比坚定。
手中阵旗火焰阵阵,各种天罡,阴阳王座绽放。
云瑶圣主倒吸一口气,气势终于软了下来,道:“你可知,培养出一位人杰,需要倾入多少的资源?”
“而且,这还不是只要有资源,就能培养出人杰的。”
没有绝高的天赋,没有莫大的机遇,压根就不可培养出人杰。
在云庭的身上,云瑶圣地,投入了实在太多。
“你可知,培养出两位忠心耿耿的长老,又需要多少资源?”
“而这,更不是只要有资源,就能够培养出忠心来的。”
无尽的修炼资源,可以将人冲击更高的境界。
但忠心,与之无关。
“你又可知,你之前所抹杀的我云瑶圣地紫雀供奉,又是用多少资源请过来的?”
云瑶圣主再问。
一想起紫雀的死,至今都无比心疼。
落羽冷笑一声。
“人杰的培养,长老的培养,供奉的留存,要倾入多少资源,我不知道。”
“也不想知道。”
“因为,那是你的事,而不是我。”
“但。”
“他们骂我,踩我,杀我,这便是我自己的事。”
“我只问一句,你是交,还是不交?”
一语落。
杀意掀。
天罡展。
王座鸣。
交?
还是不交?
一字如雷,一音如魔,吓的在场的人,各个眼瞳紧缩。
杀意,冲霄的杀意。
谁都能清楚感受到。
“小子,你别欺人太甚。”
“供奉死在你手,我们都没有追究,你太得寸进尺了。”
“你要战,那便战,我就不信,我云瑶圣地在场这么多人,还奈何不了你区区一人。”
云瑶圣地怒了,千人排开,玄妙尽现。
圣主也是眼眸紧缩,声音低沉。
“他们对你动手,我可以让他们给你们道歉,也可以赔付你各种修炼资源。”
“但你若想杀他们,我云瑶圣地,不能答应!”
锋!
话音一落,一片炙热火海,便是从虚空之中,爆发而出。
一道身影,手执阵旗,如流星,朝着云瑶圣地的阵营暴掠而去。
“我不需要资源。”
阵旗一掀,狂龙无数在天地奔腾,撕咬着云瑶圣地无数身影。
“也不需要道歉。”
噼里啪啦!
抬手扬臂,雷法天罡光芒大盛,一举拍散十余身影,灰飞烟灭。
“我要的,只是欺我之辈,受到制裁。”
噗嗤噗嗤!
十指连弹,彩虹天罡化若指劲流星,百千道爆发,洞穿心脏眉心无数。
“负我之辈,受到怒火。”
锋锋锋锋!
阵旗挥舞,涟漪天罡爆发火海,将空间扭曲,万物烧尽。
“杀我之辈,承受毁灭。”
铛铛铛铛!
阴阳王座席卷,五行之力乱涌,和各种玄妙造化神通碰撞,也和那漫天身影生死争锋。
乱。
虚空蹦碎,尽是炸乱。
漫天目光,就只是这样看着,那少年,化作炼狱修罗,在云瑶圣地的阵营之中,大开杀戒。
数不清多少次,他被围攻。
也数不清多少人,被他轰退。
仿佛他一人,便硬撼了整个世界。
他的强大,他的胆识,他的不屈与倔强,让人动容。
当云瑶圣地开始出现大量伤亡时,云瑶圣地的圣主,也是怕了。
他原本以为,那少年面对云瑶圣地巅峰战力,会退却,会恐惧,会让步。
但。
到现在他才意识到,那少年是多么地疯狂。
他根本无惧生死,只为心中,那种敢于天地争锋的桀骜。
这次,是真的怕了。
他呼喊,让众人出手。
然。
玄武宫,轮回圣地,太初圣地,没人愿意出手。
他向落羽恳求,要交出那两位长老,一位人杰。
但。
那少年不应。
杀,依旧再杀。
身影一动,来到云宫尽长老的身后。
“别跟我说大道理,听烦了。”
轰趴!
一掌盖天,浮云尽散,云宫尽的天灵盖粉碎,陨落当场。
“也别跟我聊慈悲,厌倦了。”
五指一张,将云渊长老从远处吸扯而来。
嘭!
一脚如锤,胸膛凹陷,云渊全身玄妙粉碎,眼瞳涣散。
“冤有头,债有主,我不无端杀戮,但也绝不做那忍气吞声的烂好人。”
噗嗤!
五指成爪,撕空麾下,爪刃如龙,将远处人杰云庭,撕裂个粉碎。
“该走的路,我走尽,纵然万丈深渊。”
一步,踏碎虚空,炼狱出,焚世间神魂。
“该杀的人,我杀绝,哪怕无上神帝。”
一掌,崩灭空间,彩虹现,破万般武魂。
“该守的道,我守住,就算邪道修罗。”
一旗,龙纹沸腾,阴阳祭,灭诸般神通,将千人笼罩。
抬手是杀。
反手是杀。
睁眼是杀。
闭眼亦是杀!
杀无尽。
无休止。
看得在场所有人,皆是毛骨悚然,脑海轰隆乱炸,早已经没了丝毫的嚣张气焰。
连最后一丝,也没有了。
看着,就这样看着。
看着那漫天光华,逐渐消散。
看着云瑶圣地的某些人,远远躲开,不再踏入那少年身边万丈。
云瑶圣地出手不下五千人,此刻还活着的,却剩下不到十分之一。
而那云宫尽,云渊,云庭。
云瑶圣地当初信誓旦旦说要保住的长老人杰,此刻早已经死绝。
这是多么大的讽刺。
如果早点交出来,或许,就不必再有多余的死亡。
而那少年,也只是手握阵旗,虚空站着,没有再动手。
似乎,不想再杀了。
天地,是寂静的。
只有,那少年全身,滴滴鲜血,坠落下方火海的滋滋声。
很轻。
却,很吓人。
咔嚓。
突然,那少年挪移了一步,看向玄武宫的阵营。
“他,他,他,还有他们,是你们动手,还是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