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维克多看清来人的样子的时候，惊恐的喊出了声：“闪电侠？！”

站在他面前的赫然是一身红衣战袍打扮的闪电侠，而且那金红色的闪电和极速都证明了这一点。

维克多不由得看向蝙蝠侠：“你把他复活了？！”

蝙蝠侠将自己隐藏在阴影之中，默不作声。

维克多只好把目光再次转向闪电侠，他大声吼道：“闪电侠，我是维克多斯通，钢骨，你还记得我吗？”

不过任凭他怎么说，闪电侠却只是木讷的站在一旁不说话，眼神中也是一片呆滞。

维克多见状，不由得眉头一皱，再低头看去，只见一条金色的绳索赫然缠绕在自己身上，这才是导致自己不能行动的原因。

“真言套索？！”维克多看向蝙蝠侠，“真言套索一年前失踪，我还以为是残存的亚马逊人干的，没想到竟然被你偷了！”

蝙蝠侠已经没有回应他。

就在这时，维克多突然发现自己面前的闪电侠神色不对，紧接着殷红的鲜血便从他的眼眶、鼻孔乃至双耳中流了出来，同时一大口鲜血整个喷了出来，沾染在维克多的铠甲上。

“噗通！”

闪电侠直挺挺地栽倒在地面上，维克多眼睁睁看着他的脑袋重重地磕在地面上，整个人抽搐了两下，便没了动静。

“托马斯，他这是怎么了？！你说话啊！”维克多咆哮道，眼前发生的一切都大大出乎他的意料，让他有一种反应不过来的感觉。

这时，一个佝偻的身影从黑暗处走了出来，径直来到闪电侠跟前，这身影推着一辆板车，看样子似乎是来收拾残局的。

维克多认出了那个身影，但是此刻对方的形象跟以前大相径庭，导致他有些迟疑地问道：“阿尔弗雷德？！”

如今的阿尔弗雷德完全没有了两年前的绅士风度，不但身形佝偻了下来，就连头发也秃了不少，脸上的皱纹密密麻麻，看上去像是苍老了十几岁。

但是让维克多诧异的是，阿尔弗雷德的脸上却洋溢着一股诡异的微笑，两个嘴角几乎咧开到极限，但是眼神中却透露着一种哀伤，这种诡异的组合出现在一张脸上，任谁看了都会下意识地觉得不舒服。

阿尔弗雷德似乎并没有看到维克多，推着板车径直来到闪电侠身旁，操控着板车上的机械手臂，将闪电侠装上车，然后再次朝着黑暗中走去。

维克多还想再说什么但是骤然想到花园中那遍地的骸骨，再看了看板车上的闪电侠尸体，顿时闭上了嘴巴。

等阿尔弗雷德走后，维克多的眼睛就一直盯着蝙蝠侠看，似乎要把他的灵魂看穿一样。

良久之后蝙蝠侠终于开口了。

“很抱歉钢骨，让你看到这一幕。”

维克多......钢骨冷冷地看着他，没有回应，正如之前蝙蝠侠看着他一般。

蝙蝠侠自顾自地说道：“闪电侠的繁殖技术还不是很成熟，尽管之前巴里艾伦重新获得闪电侠能力的过程和结果我都一清二楚，但是这些克隆体......总会被巨大的电流烤熟内脏......”

“克隆体？！”钢骨心中一惊，他原本以为蝙蝠侠是利用某种魔法将闪电侠复活，谁知道竟然是科学。

也是，科学总比魔法来的简单，技术也更成熟，过程也更好把控。

“你要知道，闪电的能量是多么的巨大，有将近80%的克隆体死在了电流穿体的过程中，即便是成功撑下来的，也很快因为内脏内烤熟而死亡......”蝙蝠侠继续说着，他似乎并不在乎钢骨有没有再听，只是单纯地想要表达而已。

“不过好消息是，我成功地让他们掌握了极速的能力！”

“极速可以让他们控制自己身体细胞的繁殖速度，这样他们就可以不断愈合自己身体上的创伤。”

“但坏消息是，细胞分裂过快，也会加速他们身体的老化衰竭。正如你看到的，他们的死因大部分是器官衰竭。”

“所以这其中最关键的一点，是如何找到那个平衡点，既可以控制自身伤势的愈合，至少不再恶化，同时又不会过快地死亡。”

“这个点，很重要！”

钢骨终于开口了：“托马斯，你......你这样做，心能安吗？”

克隆人本就是被国际社会严厉禁止的，不论是法律上还是道德上，都不被世人所接受，所以钢骨才会这样问。

蝙蝠侠转身看向他，他眼中的神色让钢骨觉得很陌生。

“为什么不安？”蝙蝠侠道，“我并没有杀害任何人，他们从出生到称为闪电侠，连一年的时间都不用，他们甚至没有接受过教育，没有自我意识，没有尊严的概念，他们甚至比你养的狗、养的猪，还要单纯，他们就是工具而已！”

“人之所以区别于动物，不就是因为人会合理地使用工具吗？”

“所以，我为什么不安？”

钢骨从蝙蝠侠的话里，听出了浓浓地疯狂。

“这种想法，是谁告诉你的！”他的声音有些歇斯底里，“我认识的托马斯，绝对不会这样说的！是谁？！到底是谁？！”

蝙蝠侠静静地看着维克多，他摇了摇头：“谁说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认为她说的对！”

“她？！”钢骨重复了这个字眼，“她是谁？！”

“她，姓韦恩。”这时，阿尔弗雷德从黑暗中走了出来，他的声音沙哑的可怕，“玛莎韦恩！”

“玛莎？”钢骨眼中的红光剧烈闪动，“你的妻子，玛莎韦恩？她不是早就死了吗？跟你的儿子布鲁斯韦恩，一起死在乔切尔的抢下？！”

他的声音在蝙蝠洞内回荡着，却没有人回答。

这时，又一个身影从黑暗中走了出来，红色的紧身衣，金色的闪电徽章，那赫然又是一个闪电侠。

钢骨这次终于发现了不同，他从那闪电侠的下嘴唇和下巴之间，看到了一个数字。

“137！”

钢骨再也忍不住，狂吼道：“你究竟......你究竟......究竟还有多少个？！”

蝙蝠侠平静地说道：“刚开始制造起来还比较麻烦，但是自从我学会用真言套锁接引闪电之后，一切就都变得容易起来了。”

然后他转身看向阿尔弗雷德说道：“准备第三十七次实验！”

“是！”阿尔弗雷德退下了。

蝙蝠侠再次看向钢骨：“刚开始他们根本无法进入极速，甚至有的直接解体了，不过随着经验的积累和技术的成熟，这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难道你没发现，时间线已经在改变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