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霞山下,韩立过了七玄门的哨卡的盘查后缓缓上山而去。
此时距击杀金光上人已经过去了两日。
在吞噬完金光上人的灵气后,韩立随意找了处隐蔽之地,撒了些取出野兽和蛇虫鼠蚁的药粉后,就进入修炼状态,在过了大半天之后,他成功突破到了练气七层。
进入连云山之前他将那匹马寄养在连云镇一家客栈之中,在突破完成后他就下山,准备去取马。
但是贾天龙和金光上人的死已经被发现,虽然在这个世界死人是非常常见的,但一下死了野狼帮的帮主和当地挺有名气的仙师,导致镇子中人心惶惶,官府的人、野狼帮的人更是明里暗里搜查,各个地方都有设卡盘查,不让人出入。
所幸他也不要那匹马了,反正就算查到也无所谓,反正有七玄门兜着。
这一次他再次找上了七玄门门主王绝楚,只是没有选择暗访,在向看守的弟子报了他的名字后,这弟子就带着他来到了山顶的七绝殿中。
韩立含笑走入七绝殿后,就看见一张长条的议事桌,王门主正座在首座上,面色复杂的看着他。
“韩医师请坐吧。”王门主没有起身招呼韩立坐下。韩立没有丝毫扭捏,在其正对面拉开椅子坐下。
“废话就不多说了,王门主请看。”说着将手中提着的木匣子放在桌子上,推向王门主面前。
王门主将盖子打开,只见其中摆放着一颗额头头洞的头颅。由于韩立提前做了些防腐处理,所以虽然过去了两天,依然没有丝毫臭味。
贾天龙乃是七玄门的心头刺,其长相可以说是从七玄门中随便拎出来一个弟子都知道其的长相。将这颗头颅取出后,王门主只是稍微看了几眼就确定了这是贾天龙的头颅。
虽然早在一天前就收到了贾天龙的死讯,可在真正亲眼确定后,他心中竟然并没有多少高兴的情绪,反而很是复杂。
贾天龙的实力不弱于于他,此刻竟然死于眼前这个年轻的人手里,这让他升起一种修炼了几十年的武功修炼到狗身上一样。。
“看来王门主已经确定了真伪,我所说的已经做到了,剩下的就看你们的了。”
王门主被韩立的声音吸引而去。只见韩立手掌中快速凝聚出一颗栗子大小的火球,屈指一弹,火球冲天而起,将房顶炸出一个磨盘大小的洞。
“仙……修仙之人!韩医师您竟然是修仙之人!”王门主惊的一下站了起来,手中的头颅滚落在地而不自知。
原本他也只以为韩立是武功奇才,现在才明白过来,原来人家是修仙的,这根本不在一个次元啊!
“那我就不再叨扰了,告辞。”韩立瞟了一眼头顶大洞旁的房梁后开口道别。
看着逐渐远去的身影,王门主张了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可是一会想起刚刚的恐怖手段,已经到喉咙的话语又咽进了肚中。
被火弹术炸开的大洞旁的放凉上,一个年过花甲,收持长剑的干瘦老头重重喘气。
……
十日后,彩霞山下,韩立最后看了一眼这生活了一年多的地方,然后头也不回的带着曲魂离开。
这十天中,他将历飞雨未来几年需要的止痛药和其炼制方法交给了历飞雨。
期间历飞雨还来找韩立分享被门主收为亲传弟子的喜悦。
对于掌天瓶韩立是一直念念不忘,记忆中主角很多机缘都和其息息相关,于是不死心的他又花了六天时间将七玄门和周围几座山里里外外搜查了一遍,只是还是无功而返,失望而归。
没了掌天瓶,原著中犀利的惊雷竹、辟邪神雷之类的法宝神通肯定是没戏了。
叹了口气,心中默念“得之我幸,失之我命”来自我安慰,没了掌天瓶,他现在最大的依仗除了噬魂触须外就是他前世看了一部分凡人,知道这百余年的故事发展了。
现在他体内还有一种墨大夫下的阴毒,没有他家传的暖阳宝玉解毒的话会在两年后爆发。
以他目前的能力还无法自行解除。目前他有两种选择:
一是拿着升仙令直接拜入黄枫谷,让门中的长辈解除;二是和原著一样前往墨家拿取升仙令。
不过在此之前,他还有一个地方要去一趟。
青牛镇的西北方三十里,有一个叫五里沟的地方,散乱分布着几十家土墙黑瓦的农房。
此时正值中午,村子中升起了渺渺炊烟。韩立在山坡上看着一处比周围房子看着更新一点的瓦房。白发苍苍的老人正拿着一个耙子在翻晒着稻谷,黝黑的青年人正拿着一把刀在剁猪草,透过厨房的窗户还能看见两名女子正在做饭。
看着这一幕,脑海中顿时浮现了一幕幕画面,慈爱的父母、照顾自己的两个哥哥、跟屁虫小妹、疼爱他的三叔……
手背上忽然感觉到凉意,抬手往脸上一擦,原来他已经不觉中流出了眼泪。
用力摇了摇头将浮现的关于原韩立的记忆压了下去,他的眼神有一丝阴沉。甚至怀疑原韩立到底有没有被他吞噬。
无声息间出现在原韩立父母的房间之中。这屋子很简谱,除了一张床和一个大柜子外,连张椅子都没有。
他将几瓶治疗简单伤病的丹药、这些年七玄门中积攒的银子,和一封书信放在了床上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韩立,你的家人都很好,你可以放心的走了。
……
少女抱着外面晾晒好的被褥推开父母的房门。看着床上多出的几样东西,少女眼中透露好奇的神色。
“奇怪,刚才还没有来着。”
将被褥在一边放下,拿起一个鼓鼓囊囊的荷包拿起打开,接着她就吓了一跳,里面竟然放慢了银子,粗略掂量一下竟然有四十几两。
这个时候她的目光被下面的一封书信吸引,看着熟悉的字迹,脑海中浮现一张模糊到快要忘记的脸庞。
手里捏着书信一口气冲到了村口,看着无人的小路眼中的泪水再也止不住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