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周芷若抬头,小脸满是震惊,她完全没想过徐迁会想收她这个小小船家女为徒。
她眼里的徐迁神秘强大,一出场便击杀十多名鞑子,帮她爹爹报了仇,救了她性命,方才舱中徐迁与张三丰、张无忌间的对话,她在舱外听得分明,尽管听不懂,但也晓得此人学识极为渊博。
这等人物就像天上星辰,而她不过是汉水中一棵小小水草,双方有天壤之别,怎会看得上她?
见周芷若愣在原地,徐迁又道:“怎么?你不愿意?”
一旁的艄公都看得急了,忍不住开口:“你这丫头,徐少侠肯收你为徒,是你多大的福分,还不快快拜师?”
周芷若这才回神,赶紧道:“愿意,愿意!”
她慌忙跪到地上,向徐迁磕头:“徒儿见过师父!”
“嗯!”
徐迁扶起周芷若,道:“从今日起,你便是我门下首徒!”
收周芷若为徒,一是徐迁觉着有缘,刚到倚天世界便遇上了;二是想看看在他的教育下,周芷若能走到哪一步?三是找个工具人,在这世界做事,总不能事事亲为吧?
这时,张无忌和张三丰从船舱走出,见徐迁收了周芷若为徒,张三丰道:“恭喜徐小友收得佳徒,周小姑娘聪慧过人,日后定成大器。”
“谢真人吉言!”徐迁应和一句,看着爷孙二人,问道:“真人和小兄弟做好了决定?”
张三丰看了眼张无忌,代为回答道:“这孩子选了第三个法子。”
其实依张三丰的心理,他更想张无忌选第一个方法——先稳妥祛除体内寒毒,再言其他,但张无忌少年心性,第三个方法虽不如第一个稳妥,可若成功,收益极高,张无忌自然心动。
张三丰也是从少年人过来,自然明白少年人的心理,志比天高,心比海阔,不撞南墙绝不回头,想当年,他又何尝不是如此?
若当初能拉下面子去襄阳寻郭襄,又岂会武当山顶松柏长?
收回思绪,张三丰道:“此事还得多劳徐小友费心,有何需老道去做,尽管吩咐便是。”
“真人过谦了!”
以张三丰的武学智慧,不会逊于创出《九阳真经》之人,他未能创出可医治张无忌寒毒的武功,只是可能恰好不在其擅长领域,或者没想到某些关窍。
徐迁之所以提出第三个方法,一个目的便是引张三丰开创武功,他好跟着学习张三丰的武学知识。
在船上安歇一晚,次日天明,徐迁、张三丰几人下了渡船,走陆路往西而去。
此时,元朝已至末年,乱世之相已现,各地兵祸连连,匪患不断,未走多远,几人便遇上了一伙劫道的土匪。
十数名土匪将徐迁四人围住,为首的匪徒一瞧,往地上吐了口唾沫,“呸,真他娘晦气!好不容易开个张,遇到的还是牛鼻子、秃驴……”
徐迁平头短发,被土匪头子误以为是个和尚。
“幸亏还有个小美人儿,也不算白来这趟!”
看到跟在徐迁身边的周芷若,土匪头子眼睛一亮,这美人儿尽管看起来年龄不大,但容颜秀丽,比他以往玩过的那些货都要上乘,要是将这小美人儿抢回山寨,嘿嘿……
土匪头子脸上露出淫邪的笑容,那淫恶的目光盯得周芷若十分不适,往徐迁身后躲了躲。
“阁下在此劫道,可曾听过一个说法?”
“什么说法?”
“行走江湖有四类人不可招惹,不然后悔莫及!”
徐迁的话引起了土匪头子兴趣,将手中大刀往地上一杵,道:“你且说说哪四类人不可招惹?让本大王听听!”
徐迁淡淡道:“和尚、道士、女人、小孩!”
这回答让土匪头子愣了几秒,而后指着徐迁哈哈大笑,周围的一众土匪也跟着大笑,似是遇到了极好笑的事。
过了会儿,土匪头子停下大笑,看了看徐迁四人,道:“你是想说本大王不该招惹你们四个?”
在土匪头子眼中,徐迁、张三丰、周芷若、张无忌正好把和尚、道士、女人、小孩四类人都给占了。
“那要是本大王今天非要招惹呢?”土匪头子盯着徐迁,戏谑道。
“那就没办法了!”
徐迁叹了口气,无奈道:“只好请诸位做些‘贡献’,正好我昨日刚接了一个项目,需要有人献身,我看诸位就挺适合。”
贡献?项目?
张三丰迷惑了下,转念明悟过来,这位徐小友莫非是在说帮无忌治疗体内寒毒一事?可他要怎么对这帮匪徒?
张三丰来了几分兴致,只见徐迁随手掏出一件奇怪的事物朝向那些土匪,还未等张三丰看清,一众土匪接连倒地。
土匪们并没死,只是每个人都喊着“啊,我腿麻了!”、“啊,我手不能动了……”之类的话倒在地上。
以张三丰的武功还是看到了一些情况,这些土匪会倒地不起,是因那奇怪事物喷出了许多小东西,击中在他们身上。
这是某种带毒的暗器?
张三丰暗自思索。
用麻醉弹将一众匪徒麻翻,徐迁招呼周芷若道:“来,芷若,为师教你认识人体!”
周芷若乖巧地跟在徐迁身边,师徒俩走到土匪头子面前,徐迁弯腰蹲下,扫了眼土匪头子的身体。
这一眼将土匪头子看得心里发毛,他感觉徐迁像在看一头待宰的猪……
土匪头子急道:“今日栽到你手上,是我‘翻山甲’技不如人,有种你就杀了我!”
“杀你?为什么要杀你?”
徐迁一脸疑惑,让土匪头子一时懵了,这人难道不杀他?
不想杀他好啊,他就能继续活下去。
没等他高兴,便听徐迁又道:“我向来不喜杀人,即使那人罪恶滔天,我也不喜欢简单的将之杀了了事。”
“因为我觉得快速处决罪犯,让他们死得过于痛快,太便宜了他们,对受害者不公平。”
“有些罪犯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应该剥夺他们做人的资格,榨干他们最后的价值。”
“想一死百了,哪有这么容易的事?”
“那么,请问这位土匪先生,您是人吗?”
徐迁平静地看着土匪头子,让土匪头子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