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声音,让这个血蛊教的教徒汗毛直竖,他二话不说立即从袖中取出一把锋利短刀。
另一只手上的中指破开了一个血洞,一只蛊虫,从这个血洞之中爬了出来。
蛊虫扑腾着翅膀想要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飞去。
而他也是转身挥刀往身后扎了过去。
一套操作可谓是行云流水,如果是一个人在猝不及防之下,要么就是被这血蛊教教徒一刀给刺中,要么就是被他的蛊虫给咬中。
哐——
金属互相交击的声音响了起来,紧接着便是,金属在断裂的声音。
手中短刀的半截刀刃,直接跌落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血蛊教教徒一双眼眸瞪大。
满脸尽是匪夷所思。
因为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这一把锋利的短刀,已经刺在对方的腹部。而且那种触感也证明,对方身上并没有穿着什么铁甲。可偏偏就是扎不进去,甚至连这把刀都崩断了。
接着并不算特别明亮的月色,他甚至能够看见从自己指尖飞出的那一只蛊虫,被对方给精准无比地捏在了手中。
怎么可能!
这家伙……
是谁?!
他急忙抬头想要看清楚眼前这个人的一张脸,结果发现自己稍微抬起头只能够看见对方的胸膛,还得需要更夸张一点地抬头才能看见那一张,他从来都没有见过的面容。
“你是何人?”血蛊教教徒惊声一句话落下之后,就想往后退去,与对方拉开距离。
可是他还没有来得及往后退一步,他就发现,自己的喉咙被人给扼住了。
无法反抗的力量,将他给硬生生地抬了起来。
让他呼吸都变得极为不通畅。
面色都憋红起来。
“你……嗬……你这厮不是朝廷的……的人!”被范武捏着脖子拎起来的血蛊教教徒能看见,范武身上穿着的衣服有点类似于寻常百姓,可能也就比寻常百姓穿得更好一点。
而朝廷里的人,要么是穿着官袍,要么是穿着铁甲,要么是穿着别的制式服饰。
反正,不可能像眼前这个男人一样这么穿着。
“你可知……”因为呼吸不畅,让他说起话的时候,都是断断续续:“你……这是在与什么……什么势力为敌?!”
“我们……我们可是……血蛊教!
”
“找的就是你们血蛊教。”范武平静地回了一句后,他的手掌只是轻轻一用力。
嘎嘣!
范武能够听见,对方脖梗处筋骨尽断的声音。他也能看见,这个血蛊教教徒满脸不甘以及怨毒,还有些许恐惧的表情,凝固在了脸上。
您成功击杀“资深血蛊教教徒”,恭喜您获得自由属性点:0.03!】
范武没有什么可失望的,毕竟这样的一个小喽啰……
总不能够指望击杀他之后,能够得到好几百自由属性点吧?
那完全不现实。
有个0.03已经很不错了,毕竟血蛊教的教徒,他们质量或许不算很高,但胜在他们量大。他们的人数,比巫仙信徒都多!
……
“呼哧……呼哧……这些鬼东西怎么会这么难缠?佛爷我若非是平日里吃的都、喝的多,养了这一副好身体,恐怕就得被吸干了!”
皇城之中的一处巷子里面,一个气喘吁吁的大和尚,满脸都是心有余季的表情。
他的身体,肉眼可见的比之前要更加的干瘪。
乍一看,就好像在这一段时间里面,他直接瘦了几十斤一样。
十分的怪异。
“血蛊教的蛊虫就是这么的诡异。”旁边一个断了一条手臂的道士,因为失血比较多,嘴唇都已经有些发白了,他开口说道:“你只是被吸了一点血和精气,已经是不幸之中的万幸,回去休养半年或者一年就能恢复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看了看地面上的一条,已经如同干尸腊肉一般的手臂。
脸上挂着些许的苦涩神色:“像贫道我这样倒霉的话,那就有点难受了,我这一条手臂的血肉,都被一只蛊虫给吸干了。”
“如果不是我当机立断,将这一条手给砍掉,恐怕我的身体,也会被吸成这个样子。”
“呼!”
重重地吐了一口浊气,这个道士继续说道:“也不知今晚的乱象究竟什么时候会结束。”
“杀掉你们这些喜欢多管闲事的修道者之后……今晚的乱象就会结束了。”突如其来的一道声音,让这个大和尚和道士皆是耸然一惊。
大和尚急忙扭头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了过去,他只来得及看见一道身影迅速逼近自己的跟前。
紧接着,耳边就是传来了那个道士的大喊之声:“小心!
!”
大和尚一双眼睛都是陡然瞪大,眼白之中爬满了血丝。
他被一股巨力给轰在了腹部。
“噗哇!
!”张口呕了一口鲜血之后,整个人,往后方倒飞而出。
狠狠撞在街边的一家商铺。
把墙都给撞出一个大洞。
“血蛊教执事。”出手之人并没有隐瞒自己的身份,而是光明正大的将自己的身份说出来。
这是一个身材中等的中年人,皮肤表面有澹澹法力在涌动,身上的那一股气势极为的不凡。
他没有在意撞入一家商铺里面的那个大和尚,而是不急不缓地扭过头看向旁边的断臂道士。
一张没有什么特殊的脸上,挂着一丝残忍狞笑:“你们这些人,为何这么喜欢多管闲事呢?”
“血蛊教……执事!”断臂道士急忙往后倒退,一只右手不知何时,已经抓起了一叠符箓。
他的脸上表情极为凝重:“没想到我们两个外地人,居然会引起你这样的人关注。”
“呵呵……”血蛊教执事冷笑道:“你们两个人杀死了我们七个普通教徒,两个修道教徒,想不让我注意到你们两个都非常的困难啊!”
“……”断臂道士没有说话,他能够感受到这个血蛊教执事身上的那股逼人的气势。
哪怕是自己的全盛状态,对付这样的一个血蛊教执事,都没有半分胜算。
就算是加上那个和尚,恐怕也只能跟对方,打个三七开。
而且还是他们两个是三。
对方是七。
“怎么?明知道不是我的对手,居然还不逃跑吗?”血蛊教执事眯了眯眼睛,他瞥了一眼,街边不远处的一家商铺。那个被打飞出去的大和尚,已经从废墟之中站了起来。
大和尚拎着一根沉重的禅杖,迈步走到商铺外,如金刚怒目一般,瞪着这个血蛊教的执事。
“逃跑没有意义,也没有办法能够从你手里逃得了,与其成为猫戏老鼠之中的一只老鼠,倒不如拼尽全力乃至拼上性命把你拖住。”
断臂道士面无表情地凝重说道:“如此一来,就能够救得了更多的皇城百姓。”
“哈!”血蛊教执事赞誉道:“你们两个并非是皇城的修道者,还挺关心皇城百姓的姓名。这可比,皇城里边那些道士和尚高尚得多。”
“你们二人若是愿意皈依我血蛊教,我可以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甚至会将你们两个,引荐给长老大人。”
“特娘的!狗邪道,你唧唧歪歪个没玩了是吧?”手持禅杖的大和尚,一步步奔跑而来。
“佛爷我皈你马的血蛊教!”大和尚张口就是污言秽语,将禅杖当做武器,朝着血蛊教执事,狠狠地砸落而下。
血蛊教执事一张脸,沉了下来:“敬酒不喝,喝罚酒,那就去死吧!”
他一个闪身就躲过了大和尚的一击。
抬手一挥袖袍。
数只蛊虫从他的袖袍内飞出,落在了大和尚身上的时候,几只蛊虫在同一时间,往下一咬!
那个大和尚,就好像是被施了定身术一样,整个人的身躯,都变得极为僵硬。
“这是?”大和尚大惊失色:“又是什么鬼东西?!”
“定身蛊。”血蛊教执事随口一句话落下后,反手一掌就要朝着大和尚的心口击打过去。
“急急如律令!
!”来自于断臂道士的厉喝传来,一道大致有手指那么粗的雷霆,朝着血蛊教执事,突袭而去。
“哼!”血蛊教执事一声怒哼,浑身血色法力鼓动,那雷霆竟无法近他身!
他那一只血光萦绕的手掌,眼看就要命中,那个大和尚的心口。
这一幕……
看得断臂道士。
目眦欲裂!
他很想要搭救这个大和尚,可是他已经出手了,问题是根本就不是这个血蛊教执事的对手。自己刚才一张震雷符攻击过去,对方只是一声怒哼,就把他的攻击给化解了。
“喂!”
在血蛊教执事的手掌,距离大和尚的心口,不到两寸的时候。
一道突如其来的声音,在血蛊教执事的右侧,悠悠响起:“贫道我看他们两个还挺顺眼的,能否给贫道一个面子,放他们一马?”
血蛊教执事的动作骤然一僵,脸上那种狞笑的表情,都凝固住了。
什么人瞬间出现在自己的右侧。
自己竟然没有任何的察觉?
他仓促往右一看,就看见一个身材极为魁梧的壮汉,站在自己的右侧。对方的声音听起来似乎近在迟尺,但是对方却距离他有好几步远。
他看见对方背着一把夸张的大剑,没看见对方的嘴里,叼着一根细小的树枝。
就如同一根牙签一样。
显得十分的悠哉悠哉。
“你是何人?!”血蛊教执事警惕地问了这样一句话。
“勉强算得上是一个道士。”来者回答说道。
血蛊教执事眼眸一眯。
此人这种蔑视的态度,让他感到极为的不爽。因为他刚才在面对那个断臂道士,和这个大和尚的时候,也是这种态度。
这种态度……如果是由他施加在他人的身上,他会觉得很爽。但是如果是他人是栽在他的身上,他就会很厌恶!
会十分的不爽!
“哼!管你是谁!”血蛊教执事掌中血光更盛几分,眼看着他的手掌已经触碰到大和尚的僧衣,僧衣都在肉眼可见的缕缕破碎。
砰!
突然响起的一声闷响,并非是大和尚被击中了,而是一条手臂掉落在地面之上。
血蛊教执事愣住了。
断臂道士愣住了。
大和尚愣住了。
“嘁……”范武嘴里那一根似牙签一般的小树枝已经消失不见,他不紧不慢地说道:“怎么就没有人,愿意卖我一个面子呢?”
而他嘴里那一根小树枝,此刻正插在血蛊教执事,脚边跟前的地面之上!细密的裂痕由小树枝为中心,向四周扩散。
树枝还沾着血。
那是血蛊教执事掉落下来的一条手臂上的血液!
范武仅仅只是将口中的一根小树枝给吐出来,就将这个血蛊教执事的一条手臂给切断了!
场面突然之间就安静了下来,每个人沉重的呼吸声,都显得十分的刺耳。
血蛊教执事呆愣愣地看着自己的那一条断臂。
再看了看插在地面上的一根小树枝。
手臂断截处传来的那种疼痛感,已经开始变得越来越清晰。喷涌而出来的血液,更是将他的半边身子,都染得一片通红。
他的面色肉眼可见的变白,脸上的表情竟是匪夷所思,以至于有些怀疑人生。
怀疑自己是不是进入什么幻觉?
否则,局势的反转为何会如此的迅速?眨眼之间,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他懵了!
也傻了!
“我的手……我的手!”终于是恍忽反应过来之后,已经是疼痛感十分的难以忍耐。这个血蛊教执事,急忙抓住自己的大臂断截处,他的左手手掌,都已经沾染了自己的鲜血。
一双震惊且又恐惧的目光,看着右侧的范武,他瞬间就意识到这个突然出现的高大男人,与自己之间的差距究竟有多么之大。
血蛊教执事眼睁睁的看着范武朝着这边走过来,短短的几步路程,范武只是一下子就到了。
随着范武的接近,血蛊教执事所感受到的压迫感,就更加之大了。
那种肉身和灵魂都在颤栗的感觉。
让他呼吸都有些不通畅。
“你……”正当血蛊教执事欲要说些什么话的时候,他忽然见到眼前的范武扬起来了一只手,并且朝着他这边呼了过来。
不好!
血蛊教执事大惊!
他想要躲开。
可在这一刻,他却发现自己的双脚就好像是,被固定在这地面之上一样,根本就没有办法……能够挪开半步。
完了!
彭!
当这个血蛊教的执事,眼前突兀一黑的时候,已经是范武的手掌,呼到他那张脸上的时候。
在大和尚与断臂道士匪夷所思的目光注视下,血蛊教执事的斗大头颅都被范武这一巴掌给扇爆了,整个脑瓜子都如同西瓜一般炸裂而开,红的白的朝着四面八方飞溅而出。
但唯独没有溅在范武的身上,可想而知范武对力量的把控,究竟有多么的精准。
至于他手掌上沾染的血迹?
他只是轻轻抖动了一下手掌,那些血迹就顿时,被震开了!
整个人看起来滴血不沾。
血蛊教执事缺失了一条手臂、和缺失了一个脑袋的尸体,瘫软倒地。
再也没有了生息。
不复之前的嚣张。
死得不能再死!
您成功击杀“一个血蛊教执事”,恭喜您获得自由属性点:0.13点!】
自范武从大周王宫离开以来,这已经是他解决掉的第十三个血蛊教教徒。这里说的自然是不算,皇宫里面的血蛊教教徒。
林林总总加起来,皇城这边的血蛊教教徒们,也给范武提供了0.23自由属性点。
不多。
但还行!
范武瞥了眼依旧是一动不动的大和尚,他可以看出来,这个大和尚很是着急。只见范武轻轻一口气吹出,咬着大和尚血肉的几只蛊虫,直接被范武这一口气吹飞了出去。
数只蛊虫狠狠撞在了十几步开外的墙壁之上,“啪叽”几声变成了一坨坨虫酱。
“呼!呼!呼!”这几只蛊虫死掉之后,这个大和尚,终于是可以动弹了。
他整个人如释重负一般喘着粗气。
如同捡回一条小命似的心有余季:“还以为……今天这一条命,就要留在大周皇城里了。还好……还好有贵人相助啊!吓死佛爷了。”
说完,他把禅杖夹在腋下,然后郑重的双手合十,对着范武感激道:“阿弥陀佛,多谢道长出手相助。和尚我文化不高,说话有点糙,希望道长,莫要与和尚见怪。”
范武打量了他一眼,说道:“我方才见你还是挺勇敢的,怎么这会就一副怕死的样子?”
大和尚苦笑道:“谁能不怕死,和尚我只是觉得自己死期将至,与其胆小如鼠一般去死,倒不如死得光明磊落一点。没准有人见到后,还会四处弘扬和尚我的生前形象。”
这个大和尚活的还挺算豁达。
旁边。
那个断臂道士已经走了过来,他似乎用一种特殊的符箓,将断臂的血液给止住了。虽然脸色依旧是十分苍白,但起码命保住了。
他抬头看着范武……说实话,他从来都没有见过,能够长得这么高的一个人。
而且。
这样的一个人居然还这么强大,仅仅是一巴掌,就将一个血蛊教执事杀死!
简直是匪夷所思。
断臂道士也是极为诚恳的感激道:“多谢这位道长出手相助,在下云鹤子,不知道长名讳?”
“囚龙观范武。”范武回答说道。
囚龙观?!
大和尚和断臂道士面面相觑了一下,很显然,他们并没有听说过囚龙观。但是一位如此厉害的道长,既然是出自于这个囚龙观,那想必这个道观,肯定也很厉害吧!
反正他们两个是这么想的。
“范武道长,请问您可知……为何这些血蛊教的教徒,会在皇城之中闹事吗?”面色苍白的断臂道士,很是不解地问道。
他根本不太清楚发生什么事情,他只知道这些血蛊教的教徒莫名其妙就开始攻击路人百姓。
他甚至都不知道这么多的血蛊教教徒,究竟是怎么混进大周皇城的?
皇城里面的那些守军,和皇城里的钦天司,都是吃干饭的吗?
着实是让人不理解。
“因为上一任老皇帝驾崩了,一个叫镇海王的家伙,联合血蛊教欲要谋逆造反。”范武随口回答:“他们在皇城里造出混乱,吸引皇宫里的强者出来。然后,他们再命人袭击皇宫,试图将大周的那个太子给解决掉。”
范武可谓是鱼不惊人死不休,他所说的每一句话落在这两个人的耳中,都是让他们心惊胆颤。
因为这些话里面,所蕴含着的信息量,给人造成的心理冲击,可不是一般的大。
皇帝驾崩。
镇海王。
血蛊教
谋反。
杀太子。
这一个又一个的词汇听起来就让他们暗吞唾沫。很显然,无论是这个道士还是这个和尚都没想到,自己刚来皇城没多久,居然就遇到,这么刺激的事情。
然后他们两个就因为这么刺激的事情,一个差点被吸成一人干、另一个则是断了一条手臂。
“嘶!也就是说……皇宫里面的那位太子殿下,如今正遭受的濒死危机?”
断臂道士勐地反应过来。
“哦……他没事。”范武说道:“他还活得好好的,而皇宫里边那些血蛊教都被我解决了。”
“呼!如此甚……嗯?”断臂道士登时目瞪口呆:“范武道长,您……您是从皇宫里面出来的?您……你还把皇宫的血蛊教教徒杀完了?”
“对啊!”范武平静回答:“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吗?”
“没……没有,只是有点震惊。”
断臂道士确实是非常的震惊。
虽然他不是皇城的本地人,但他也隐约听说过,皇宫里面的修道者的厉害之处。所以敢潜入皇宫,对于那位太子殿下出手的血蛊教教徒,肯定非常强大。
至少,比他们刚才遇到的那个血蛊教的执事,要强大得多。
这样的血蛊教教徒。
都……
都被眼前这个突然出现的范武道长给解决掉了?
嘶!
断臂道士觉得这种事情,发生的概率不是很大,毕竟一个人再厉害,应该也是有极限的吧?
可问题是,才救了他一命的这位范武道长,似乎也没必要,在他面前说什么话。
乖乖!
就在这个时候,范武开口说道:“虽然皇宫里面的危机解除了,但是皇城之中还是很危险的,就你们两个现在的模样,怕是无力再战的。”
“贫道我建议你们,还是找一处地方歇息一下,把身上的伤势给处理一下。否则再遇到血蛊教的教徒,可没有现在这么幸运了。”
大和尚犹豫了一下,他咬牙道:“晚上我虽然怕死,但也见不得无辜百姓在和尚我面前死。和尚我不躲,就算送上小命也无妨!”
“和尚我是有的虚弱了,是差点被吸成人干了,但对付普通的血蛊教教徒,还是可以的。”
断臂道士也坚定道:“贫道也是这样的想法。”
范武微微侧目:“你们,比当地的世家大族,比当地的和尚道士,高尚太多了。”
这样的一句话,其实被范武拍死的那个血蛊教执事,也说过。
既然,他们各自有各自的“道”。
那范武也不去过多的干预,毕竟都已经是成年人了,成年人想改变另一个成年人的想法,那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至少他范武不是这块料。
范武离开了。
但并非是离开皇城,毕竟大周太子许诺给他的马车还没有准备好,而且皇城里面这么多作乱的血蛊教教徒,也都是行走的自由属性点。
怎能错过?
而范武寻找血蛊教教徒的方法也非常的简单,通过他那惊人至极的听力,就能够精准地确定,一些血蛊教教徒作乱的位置。
……
与此同时。
皇城里,一座平平无奇的宅院内,悠悠琴声,已经变得有些许的紊乱。说明这个抚琴之人,心境……也跟着琴声一起变乱了。
“长老大人,您不必担心。我们已经等了这么久,也已经准备了这么久。为了达成今日行动,更是花费重金收买了无数人。”
一个血蛊教教徒说道:“不会有什么意外的。更何况,那九个人合在一起,那可是能够召唤蛊神,那更加十拿就稳了!”
“那个大周太子,虽然也是一个不简单的人。但是,相比较于他的父亲来说……他连他父亲的一根汗毛,都比不上。”
“我们谋划准备了这么多年,难道还解决不了,这样的一个人吗?”
说到这里,这个血蛊教的教徒,很是自信道:“绝对不可能失败!”
“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一个老妪不再抚琴,说道:“终究是心乱了,毕竟我们血蛊教在这件事情之上,砸下的资源太多了。”
“单单是难以养育出来的蛊神,都已经砸下了九只……其实一开始是能够准备出十只的。”
“但是,另外一个家伙的一只蛊神,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养育得出来。也不知什么原因。”
老妪所说的那另外一个家伙,就是另一个血蛊教的长老,就是死在范武手中的那个血蛊教长老。
她不知道,那个血蛊教长老其实早就已经,将一只蛊神给养育出来了。
只不过……对方将那一只蛊神给占为己有。
“如果能够凑齐十只蛊神的话,那么十人合一,所召唤神将而来的蛊神大人。甚至都不怕那个老皇帝,更别说是那个大周太子了。”老妪叹了口气,谁让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呢。
不过也还好,九只蛊神合一,虽然比不上十只蛊神合一。
但是,也差不到哪里去。
“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了。”老妪能够听见宅院外边,隐隐约约传来的一阵阵骚动的动静,她张口继续说道:“也不知道我们的那些人,还能剩下多少?”
“他们都是为了蛊神大人而献出她们自己的生命,就算他们已经是一个不剩,那他们的死亡,也是有意义的。”面前这一个血蛊教教徒,用满脸崇拜与诚恳的表情说道。
在提到“蛊神大人”这几个字的时候,他都会露出这样的一种表情,以及这样的一种语气。
说明他们这些血蛊教的教徒们,对于所谓的“蛊神大人”,都是十分的尊敬的。
他们的信仰……
也很狂热!
“长老大人!执事大人!不好啦!大事不好啦!”就在这个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了一阵奇怪的动静,并且还有人的大叫惊呼之声。
只见宅院的大门被人撞开,那是一个身着黑袍的血蛊教教徒,这个人模样看起来十分的狼狈,且满脸都是恐惧的表情。
就好像是遇到了什么前所未遇的恐怖事件一样,更好像是身后有什么洪荒勐兽正在追着他。
“住口!”宅院里的两个人,一个上血蛊教长老,一个上血蛊教执事。
说出这两个字的人,是一个血蛊教的执事。
执事,在血蛊教里是一个职务。
属于长老之下的第一职务。
潜入大周皇城里面的血蛊教教徒们,肯定是不止一个血蛊教执事的。
要是有好几个之多!
宅院里边的这个血蛊教的执事就是其中之一。
只听他冷声喝道:“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而且,在这个时候大声嚷嚷,是想暴露吗?倘若被大周王朝的强者,知道了此地所在,你可知这会让长老大人陷入危险吗?”
慌张闯进来的那个血蛊教教徒,满脸都是恐慌的神色,他惊声说道:“长老大人,执事大人!已经……已经有人知道了!”
他暗吞了一口唾沫,整个人似乎都被吓惨了一样:“而且已经杀上门来了!”
“什么?”宅院里的血蛊教执事童孔收缩一番,他错愕问道:“此话当真?”
“真!非常的真啊!”满脸惊慌的血蛊教教徒,急忙说道:“小的哪敢欺骗执事大人和长老大人?此话肯定是当真啊!”
就在他这句话刚落下的时候,仿佛有什么东西,从远处被抛飞了过来。
无论是这个血蛊教教徒、还是血蛊教的执事、或者是血蛊教的长老。
都是立即抬起头,看着那个炮飞过来的物体。
啪叽!
!
当那一个物体掉落在地上的时候,血液都将宅院里面的地面给染红了,猩红的血液在这一刻,看起来极为的瘆人。
满脸恐慌的血蛊教教徒,那一张脸上的恐惧表情,变得更甚:“是……是那个杀上门来的那个人!是他!是那个怪物!”
“冷静一点!”血蛊教执事看了一眼地上残缺不全的尸体,表情极为难看。
他咬牙道:“仔细说说,那到底是一个什么人?是皇城里的修道者吗?还是皇宫里面的高手?”
“都……都不是……我完全不认识他,我也是第一次见过他。”那血蛊教教徒恐慌不已:“他……他长得非常的高大,他还很厉害!我们的巫蛊之术对他,没有任何用处!”
“而且!而且……”当他的这些话说到这里的时候,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突然从身后传了过来。
让这个满脸恐慌的血蛊教教徒表情都僵住了,无尽的恐惧以及大恐怖笼罩在他的身上。
他急忙回头,一看就看见了一个人。
那是一个身材很高大的男人,身上的腱子肉看着很是夸张,因为身上的一层衣服,都已经快要包裹不住,里面的腱子肉了。
此人更像是一个军中悍将!
“你们是在讨论贫道我吗?”范武的左手正拎着一个人的脑袋,这个脑袋下面的身躯都瘫软耸拉了下来,脑袋上的那一张脸都遍布绝望。
范武咧嘴一笑:“隔着老远就听见你们这边,有一些奇怪的说话动静了。如今过来一看,看样子贫道我并没有找错地方。”
说到这里的时候,只见范武的手掌轻轻用力。
砰!
!
在那三个人或是恐惧、或是错愕、或是平静的目光注视下……范武手里拎着的一个血蛊教教徒的脑袋,就这样爆裂而开了。
您成功击杀“普通血蛊教教徒”,恭喜您获得自由属性点:0.01点!】
“啧,太弱了。”范武的语气,全是嫌弃之色,他说道:“你们要是稍微更强一点就好了,这样才能够‘皆大欢喜’不是吗?”
哪有人会嫌弃敌人的力量弱的?不都是会期待,敌人的力量比自己更弱吗?
这个家伙,究竟是什么人?!
“就,就是他!
”满脸恐慌的一个血蛊教教徒,用一只颤抖的手指着范武,惊声大叫道:“执事大人!长老大人!就是他!此人就是,就是那个闯过来的怪物!”
“他,他强得简直就不是人,简直就是个怪物,是一个妖魔!
”
宅院里的血蛊教执事满面阴沉,他无视的那个,在惶恐叫叫嚷嚷的教徒。
而是用一种凝重的目光,落在了范武的身上,质问道:“你是何人?为何要与血蛊教为敌?”
“囚龙观范武。”范武已经不知道自己是第几次,主动爆出自己的名讳了。
还好他范道长是一个大好人,只要有人问,他就会回答。
谁让他太热心肠了呢?
血蛊教执事一愣,因为他没有听过什么囚龙观,更加没听过范武。
触及到他的盲区。
“你很强。”忽然,宅院里边的老妪,也就是血蛊教的长老,开口了:“老身可以从你身上,感受到一股极为惊悚的压迫感。这种压迫感,根本就不是一个寻常修道者,能够拥有的。”
“老身虽然并未听说过囚龙观范武这个名号,但这几天却听说过,前些天有人一拳打垮了皇城的一段城墙,一段城墙直接坍塌了下来。”
“据说,一拳打垮了一段城墙之人,是一个身高八尺的人,此人还背着一把奇怪的大剑。”
“这两种特征结合起来,恐怕,那个人就是阁下了吧?!”
老妪问道:“老身我猜的对吗?”
“很对。”范武笑道:“你这句话倒是提醒了我,那个老皇帝还没有把那一万两银票给我,就直接崩逝西去了。过两天我去要东西时,顺带,把那一万两银票给拿过来。”
“……呼!”老妪吐了口浊气,她一只手按着琴弦,凝神道:“看样子,老身是小命不保了呢,可惜是见不到大周太子的死相了。”
“本来还想光明正大踏入皇宫,看看那个大周太子的尸体,是什么样子的。”
“那你可能永远都看不到,就算是你还能活着,也看不到。”范武回道。
“嗯?”本来就有不太好预感的老妪,听到了范武,这样的一句话之后。
她的眉心都忍不住跳动了一下:“什么意思?”
范武说道:“你该不会指望着那九个大家伙,就能够扫平大周皇宫了吧?”
老妪:“!
!”
砰!
按住琴弦的一只苍老手掌,似乎是因为用力过度,将好几根琴弦,都给摁断了。
她一双阴鸷的眸子,死死地盯着眼前的范武:“阁下今夜是从何处而来?”
“大周皇宫。”范武坦然回答。
“皇宫无事?”
“无事。”
“……”老妪的呼吸都沉重了几分,且变得越来越紊乱,平静的表情已经难以继续维持下去,她说话语气都在发抖:“何……何人出的手、”
“我!”
“那你真该死!
!”老妪勐地一声狰狞怒吼,整个人犹如破防一般面色都如猪肝色一样,她龇牙咧嘴冲着范武暴怒尖叫道:“你这厮该死!该死无葬身之地!该掉下十八层阿鼻地狱!该永世不得踏入转生轮回!
!”
“杀了他!杀了他!
!”老妪的命令一落下,宅院里的血蛊教执事,条件反射一般立即出手。
而老妪她自己本身,也是皮肤底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不断涌动,直至她的寸寸皮肤骤然炸裂。
一只只感染着猩红鲜血的蛊虫,从她的皮肤底下强行钻了出来。
她整个人都变成了一个可怖血人。
她极为狰狞的尖啸厉吼:“就算是拼上性命!也要……也要杀了这个歹人!
!”
彭!
范武径直一脚踢了出去,朝着他攻过来的血蛊教执事,被他一脚给踹中胸膛。就是轻描澹写的一脚,竟然将此人给踹成了血沫。
当场暴毙!
而下一刻,一只只沾染着鲜血的蛊虫
,就已经朝着范武,飞扑了过来。
它们全部都落在了范武的身上,将范武整个人,都包裹住了。
“死!死!死!
!”老妪彻底破防,疯魔般厉喝:“一起死!
!”
轰!
!
震耳欲聋的轰鸣骤然响了起来,整个宅院在眨眼之间,瞬间被夷为平地。就连周遭的一些建筑,都受到了恐怖的波及。
血色蘑孤云。
升起!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