茨木死了,酒吞呢,酒吞愣在了原地,山从地上爬了起来。浑身鲜血直流,上半身的肌肉。
因为剧烈的碰撞,内里的血管一根根的都已经炸裂。看过去凄惨无比。
但是好歹,他还活着。他活着但是茨木已经死了。
风一直在吹,在酒吞的眼中,时间已经凝滞在了茨木死去的那一刻。
高大的帝星,也象征着他的死兆。杨空识趣的没有去打破这难得的宁静。
只有那些不长眼的失去了理智的普通人,又跌跌撞撞的聚拢在了一起。
“我和茨木认识,已经很多年了。多到了我都记不清的时间了。”酒吞在这一刻反而没有急匆匆的为茨木报仇。
反而是看着帝星,缓缓地说着。
“我们一起赏过了很多年的樱花,每一次,都是茨木拿酒给我。我曾经失去了我的头颅,命悬一线。
是茨木丢了一只手,将我从地狱里拉了回来。
我曾经做过很多事,随心所欲,却唯独忘记了一直陪在我身边的茨木。只有他在一直守护着我,我这个所谓的大江山之主。
茨木,我原本以为,我们会这么一直下去,一直到我和茨木的妖力都散去。没有什么是不朽的。
原来我曾经追寻的东西,一直就在我这里。”
酒吞低沉的话语慢慢的念着。在林风和山听来,已是萌生死志。
林风默然无语,心中有着自己的决断。自己,神矛局,立志守护这片土地。无论对手是谁。
也无论有怎样的理由,自己都不会有任何的波动。
大江山之主,酒吞,面对已经降神的林风,万万不是对手。
高悬的帝星,让酒吞也无法进行反击。
酒吞平静的令人不敢置信,看着帝星缓缓朝着自己撞来。
背后之人,似乎也没有兴趣出手拯救酒吞。帝星吞噬了酒吞的身影。没有留下任何的踪影。
酒吞童子,随着茨木,一同死了。
杨空叹了口气,阴阳师,式神。背后的人,就这样让忠诚于他的式神死去了吗?
做为穿越者最大的助力,就这么死去了吗?为了一个什么样的结局,会选择不惜消灭自己的势力呢。
杨空抬着头看着天空。阴界的魔王停止了毫无意义的嘶吼,猩红的双目注视着剑使。
“时间到了,上吧。”控风使在天空中感觉着阴界的压力,让一缕清风拂起了剑使鬓边的长发。
剑使挥手横斩空中,身前剑光不过三尺,犹如惊鸿出现在空中,转瞬又消逝无踪。
杨空能够用肉眼看到剑使的云淡风轻。但是周边的环境却完全扭曲了感官。
明明是风轻云淡的一剑,剑光却像是一道裂缝。一道不大但是却无比强大的裂缝。
剑光的周边空间,扭曲,蜷缩,破裂,从杨空肉眼看过去原本的云淡风轻,突然扭曲成难以形容的恶心。
杨空强迫自己扭头,不再看向剑光,惊恐的捂住自己的嘴,以防自己一口呕吐出来。
那种扭曲的感觉,那种完全与本身感官相违背的感觉。难以置信。让杨空仅仅只是一眼。
便是巨大的心理打击。
而这仅仅只是剑光本身所携带的感觉,而并非是剑使所使用出的力量。
杨空不敢再去观看这股不同寻常,超越了自己想象的力量。
从剑使的身边爆发出一大片无与伦比的白光,整个天空,整个冰城,在剑使那道剑光挥出之后。
都猛然成为一种白色,并非是柔和的白,而是所有的东西都是如同死人脸上的惨白。
无形的力量束缚住了所有人,带着仿佛渲染了整个世界的惨白。染尽了整个冰城。
无法动弹,只有思维与眼球还能进行作用,身体,四肢,都仿佛已经离自己而去。
没有声音,没有呼吸,杨空感觉自己在这一刻被做成了活死人。
随后一道裂缝出现了,在天边被人像划开布匹一般随意的划开了天边,从中仿佛看到了另一个世界,另一个原本色彩斑斓的世界。
杨空不过一个思考,惨白世界给予的感受都还没有完,整个世界,又恢复成了原本的面貌。
“刚刚的我,是不是眼花了?”杨空脚后跟踢了一下战争领主。
“不,刚刚的确是,发生了不得了得事。”许强吸着一口气强迫着自己冷静下来。
因为,因为面前的那座原本是目标的大厦,已经完全不见了。天空也没有了任何的异样,一切的一切,除了那座大厦之外,都像是被回档了一样。
杨空低头看下去,山和林风已经不见了,环顾一下四周,也没有人在场。就好像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了自己一样。
莫名其妙的孤独感涌上了心头。杨空说不出这种感觉,干脆从战争领主的身上跳了下去,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所以事情结束了吗?还是说?自己被困住了呢。”
杨空就这么站在四下无人的街道上,就像是回到了自己在列车上做的那个梦一样。
“他要把我困住吗?”杨空很平静的看着周围的一切,确定了自己看不出破绽。
也没有什么能够依靠自己便能突破的法子。
于是杨空很平静的打开了群星帝国的联络器。
“现在这个样子,任务应该算是失败了吧。”杨空喃喃的说着,就要点开手环上的信号。
这一道信号会直接破开阻隔,呼唤来自群星帝国的舰队,进行跨越银河的支援。这是群星帝国给予的承诺。
杨空一直相信着,所以在这一刻,杨空打开了手环。
但此刻背后却突然有狂风呼啸而来,杨空迅速的转身。单凭感觉,就用右手张开手掌接下了电光束的偷袭。但是情况却不妙。
杨空全身受于压力,手上虽然还有余力,但是却不足以弹开这一道攻击。只能死死的顶住。
而下半身更是受于压力,脚下慢慢的被犁出一道深深的沟壑。
杨空的鞋,毫无悬念的破掉了。
“这就是你的手段吗?不怎么样呢。”杨空在电光束下低了低头,还饶有闲心的看了下自己的脚。
抵挡光束的手在光束里又慢慢的握紧成了拳头。全身用力的一拳,打破了这一道光束。
才又缓缓地抬头,看向天空中战争领主,还未冷却的蓄电激光炮炮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