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指望一个被董事会逐出公司的人，会对股东有什么好的印象。”

托尼十指交叉，掌心合拢放在胸前，念诵着：“圣光与我同在，必照真理审判罪人。”

诺曼只以为托尼是个信徒，浑不在意，点头道：“我有听说你的事，不过我也深受董事会困扰，希望即将召开的展览会能够带来改变。”

看着圣光下的诺曼·奥斯本，毫发无损，托尼不免有些疑惑，转头低声问兰道是怎么回事。

“还能是怎么回事？”

兰道放下手里的咖啡，朝诺曼·奥斯本问道：“奥斯本先生，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不愿意面对自己拥有另一个人格？”

诺曼·奥斯本脸上礼貌的笑容消失不见，邪魅一笑道：“诺曼去度假了，这里只有绿魔。”

圣光在面前汇聚成十字架，挡住了绿魔丢来的南瓜炸弹。

兰道转头朝托尼催促道：“你还在等什么！”

托尼拿走彼得手里的公文包放在地上，按动按钮，双手探入中间的孔洞。

马克5号着装完成，托尼身上也燃起蓝色火焰，转变成恶灵骑士，冲向了朝密室跑去诺曼·奥斯本。

兰道走到彼得身边，拦住跃跃欲试的彼得·帕克，告诫道：“你可别想着上，让他一个人就行了。”

“你觉得光能使者这个称呼怎么样？”兰道拉着彼得走到门口。

看见托尼从密室里把诺曼丢出来，激动的彼得随口应道：“谁？我觉得还可以，是个不错的称呼。”

“绿魔？”托尼扭动着自己的脑袋，嘲笑道：“也不过如此。”

兰道拉着彼得再度后退几步，低声告诫道：“彼得，千万不要学托尼，下手一定要干净利落，不要中场开香槟，发表胜利感言，不然...”

话还没说完，得意洋洋的托尼已经被飞行器贯穿了胸膛，引得彼得惊呼：“不！”

彼得爆发之下，甩开兰道的手，直奔托尼。

托尼诧异地低头，看向胸膛前的飞行器，火焰升腾，飞行器的利刃被融化，捞过背后的飞行器丢到一边。

“史塔克先生，你感觉怎么样？”彼得脸上写满了担忧，从兜里掏出手机，急促道：“没关系，我马上替你叫救护车。”

托尼盯着诺曼，伸手握住彼得拨打电话的手，轻声道：“回去到兰道身边去！我没有事。”

彼得打了个冷颤，猛地跳起翻身，握紧彼得手的托尼在猝不及防之下，也跟着来个空中转体，重重地摔在地上。

松开手，托尼借助战甲起身，深吸一口气，无奈道：“好吧，我承认，我可能对你的情况不太了解。”

“不好意思，史塔克先生。”彼得一脸歉意地看着托尼，追问道：“你真的没事吗？”

“我说，我刚刚看到那个...”

“我很好，彼得。”托尼朝想要跳上飞行器，想要逃跑的诺曼发射掌心炮。

诺曼操控着飞行器，侧身躲过托尼的掌心炮，面目狰狞地阴笑道：“再见了，托尼·史塔克！”

飞行器下洒落着南瓜炸弹，诺曼朝窗外飞去。

听见背后大厦的爆炸声，诺曼发出一阵阵狞笑。

站在飞行翼上，看着面前颠倒的城市，绿魔立刻意识到了不对，反身回到会议室。

豪华的会议室还是之前的模样，兰道正拉着彼得喋喋不休地说着话，萦绕着蓝色火焰的战甲正抬起手。

晃动着脚下的飞行翼躲开掌心炮，绿魔恶狠狠道：“只要把你们全部解决，我肯定就能从这个诡异的空间出去！”

“奥托博士就这么容忍你的急性子？”

兰道拉着彼得朝沙发走去，训诫着彼得·帕克，直接把绿魔当做了空气：“每逢大事要有静气，你的脑子是让你用来思考的，不是让你用来呼吸的。”

托尼见几次掌心炮都没有打中，索性和绿魔玩起了近身搏斗。

挥手制造出保护罩，兰道指着战斗中的托尼和绿魔，朝低头彼得道：“抬起头好好看，这是难得的学习机会。”

彼得下意识地抬起头，朝搏斗的两个人看去，心里暗暗叫苦，怎么兰道博士像自己的高中训导主任一样。

“首先，彼得你要记住，贴身肉搏往往是最愚蠢的行为。”

兰道指着一拳捶开托尼的诺曼道：“你看诺曼，现在的人格应该叫做绿魔。他有着和你差不多的能力，能够一定程度上感知危险，”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彼得茫然地摇头，回应道：“不知道。”

“意味着他选择拉开距离，那么在远程攻击上就占据了绝对优势。”

闻言，绿魔立即退出会议室，和托尼拉开距离，在空中开始狗斗空战。

“第二件事，彼得，战斗是双向的。一旦你跟着对手的节奏走，你就离战败不远了。”

彼得看着被绿魔炸回会议室的托尼，肯定地点头，“我知道了，兰道博士。”

眼见着托尼从地上站起，又要冲出去，兰道忍不住嘲讽道：“你看，大名鼎鼎的托尼·史塔克先生，刚刚学会了魔法，甚至在几分钟前还用过，现在就把这些忘得一干二净。”

悬在空中的托尼转头瞅了眼兰道，身上的火焰上涨几寸，落在地面开始结印，念诵着咒语。

绿魔操控着飞行翼浮游在外，探头查看着会议室内的情形，突兀地身上燃起火焰，慌乱地拍打着火焰。

“彼得，这就是不冷静的下场。”兰道看着绿魔被焚烧，失去了意识栽落飞行器，“绿魔如果是诺曼，他就会发现，处在阴影下就会缓解灼烧感。”

眼见着托尼飞身出去，抱回来诺曼，兰道叹气道：“彼得，如果你学会了魔法，千万不要像托尼，开一个传送门就解决的事情，非要跑一趟。”

托尼身上的火焰熄灭，把诺曼扔到沙发上，没好气道：“现在怎么办？我的战斗大师。”

兰道看着躺在沙发里诺曼，皱着了会儿眉头，转而向两人解释绿魔人格和诺曼之间的关系。

绿魔正是诺曼使用了超级战士血清导致，只是兰道没有告诉彼得，这个血清其实是他父母研发，并且必须配对相应的基因才能完全发挥作用。

“由此可见，无论是最早的超级战士，还是伽马射线变异，我个人猜测，他们是从情感维度上汲取力量。”

兰道施法操纵着桌面上的咖啡在空中汇集，凝练出绿巨人仰天咆哮的模样，“绿巨人，之前大闹纽约后消失不见。我猜测汲取的是愤怒的能量。换言之，我认为浩克能有多愤怒，他的力量就会有多强大。”

咖啡在空中变幻，美国队长和另一个骷髅模样的人对战，“这两者，更像是起源。美国队长，凭借高尚的品德，而红骷髅则依靠灭绝人性的邪恶。”

“一旦成为基因突变的超人类，内心的美好和阴暗就会无限放大。”

兰道欣慰地看着彼得，道：“所以，你是如此的可贵。”

“等等，”托尼忍不住打断兰道的话，皱着眉头问道：“你的意思是说，美国队长一定是一个好人？”

兰道微微摇头，指着昏迷的诺曼，“诺曼算一个好人，但绿魔不算。”

“美国队长，在过去的时代，肯定是一个好人。谁会说捣毁辣翠的人，是一个坏人？”

托尼摩挲着下颌，把话题重新带回正规，问起该如何处置诺曼。

哪怕是世俗的法律，也无法断定一个精神病有罪。

彼得举手，说出了心里的疑问：“问题在于，我们如何分辨，醒来的是诺曼，还是绿魔呢？”

兰道莞尔一笑，伸出食指在自己太阳穴点了点，“托尼，你还记得变种人吗？”

“对！”托尼恍然大悟道：“那个秃头的老头，说不定能够解决这个问题。”

兰道打了个响指，取消了镜面维度的魔法，打开了泽维尔庄园的传送门。

“好久不见，詹姆斯，我的乖孩子！”

兰道万万没想到，传送门对面竟然能够看到詹姆斯·豪利特金刚狼本名。

罗根诧异地看着从传送门走出的兰道，双手伸出钢爪，护持在查尔斯身前，“奥萝洛，带着查尔斯走，看来崔斯克还没死心。”

“兰道博士，这里是什么地方。”

彼得好奇地四处张望，一眼就看见伸出钢爪的金刚狼，“哇偶，真是太酷了，他可以伸出钢爪！”

查尔斯制止奥萝洛，点名来的人不是敌人，打消了金刚狼的敌意。

随手关闭传送门，看见金刚狼已经收起钢爪，热情地上前打起招呼，随即给托尼和彼得介绍了x战警。

兰道伸手，把彼得唤到查尔斯身前，“查尔斯，看看这个孩子刚刚的记忆，你就懂了。”

“王德发？”彼得瞪大双眼，惊呼道：“兰道博士，你在说些什么？！怎么会有人能读取别人记忆...”

“兰道博士，你知道我不会随意读取别人记忆。”

查尔斯坐在轮椅上，和蔼地看着面前的彼得，哪怕没有动用心灵感应，也能感受到彼得的纯真。

兰道当然知道查尔斯不会读取记忆，查尔斯见到彼得这一刻，目的就已经达成了，顺带把诺曼的事情告知给查尔斯，请求他封印起绿魔的人格。

奥萝洛推着查尔斯前往医疗室，彼得则跟在托尼身边。

拦住罗根，兰道忧伤地看着面前的金刚狼，从先前的曼德拉钢爪就能猜得出，如今的金刚狼已经经历了x武器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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