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芙兰被这一下打的张大了嘴巴,刚要大声喊出来,就想到自己可是在大路上,赶紧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把刚要发出的声音彻底吞了回去,然后转过脸,泪汪汪地看着陈周。
“这次的问题是我会不会害你的事吗?”陈周阴着脸,用手轻轻掐住芙兰的脸颊,在她脸上揪起了一个小鼓包。
其实芙兰也知道这次是自己完全失去理智的错,但是这几年的不安全感与颐指气使的家主生活让她变得好面子了起来,不太想直言道歉。
于是她就这么趴在陈周的腿上,用手环住了陈周的腰,嘴里哼唧着对陈周撒娇,妄图以此蒙混过关。
尽管这招之前和陈周闹小矛盾的时候很好用,但是这次不一样了,在王都这种地方稍有不慎就会碰上杀身之祸。
两人之间毕竟有着阶级差距和巨大的思想鸿沟,行事逻辑的不同势必会让两人产生不可调和的矛盾。陈周觉得必须要给芙兰一个教训,让她保证今后尽量保持冷静,让事情有可协调的余地。
所以陈周又再次举起了巴掌对着芙兰的后面挥了下去。
“啪!”
“这次你别想就靠这么撒娇来蒙混过去!”陈周恶狠狠地说着。
又挨了一下打的芙兰再次想要叫出来,可是这次双手环在陈周的腰上,为了不叫出声,就把嘴直接贴在陈周的腹肌上,用鼻子发出哼哼的声音。
见芙兰依然不愿放下她那无用的自尊心开口道歉,陈周又一巴掌打了下去。
“我说了,这次你再撒娇也没...”
陈周还没说完,
“嘶...”
不能那么撒娇你就来这个吗?
车外见多识广的管家也把四周的其他奴隶赶远了一下,和车夫交换了一下位置,自己亲自赶着马车前进。
芙兰转过头问陈周道:“阿周,咱们接下来去哪?还去剧院吗?”
“嗯...”陈周低嘤了一声,然后回应道:“刚才的事还没说完呢。”
见到陈周还想要自己亲口道歉,芙兰气的直接就趴了过去,用手掐住他腰间的细肉用力一拧,看到陈周发出“嘶”的声音后,才说道:“还没有说完?你刚刚怎么就不说了?”
“那还不是被你拿捏住把柄了吗?”陈周有点心虚。
“呸!人渣。我堂堂里奇夫人都那么做了,你还追着不放是不?”
“咳!这事原来又不是没做过...”
这下轮到芙兰发怒了,趴到陈周的身上用双手揪住陈周的双脸说道:“你个混蛋这也叫以前做过?我现在就把你剁掉你信不信!”
好吧,自己确实做的有点过了。
罚也罚了就不再强求芙兰说出口了,万一真的把芙兰的自尊打碎了那就又是麻烦事。
陈周的态度也就这么软了下去,但是最终还是补了一句:“不过你要保证之后不再失去理智,完全不听劝了。”
芙兰见陈周不在强要自己开口道歉也就放过了陈周,松开了双手,环住了陈周的脖子回应道:“嗯,我知道了,我也是会成长的。这次可是差点就完蛋了,我要是再不涨记性那我不就是个傻子了吗。”
说完,她顿了顿,稍稍迟疑了一下,轻声问了一下陈周:“阿周啊,那你还要释放奴隶吗?”
对于这个话题,陈周也不再想掰扯了,有些事情不实际做出来,当前的既得利益者很难看出前景的好坏,更何况芙兰自己对她的奴隶也从不苛待,用主观能动性来说服她可能性不大。而陈周自己的三观又无法让他违背本心支持芙兰保留奴隶。
本着求同存异的原则,陈周开始打太极:“我还支不支持不重要,等真要解放奴隶了也是从其他人家开始,等别人家的奴隶放的差不多了你再跟着来可以不?”
这个说法让芙兰感到可行,这样她也就高兴了起来,不用和陈周起冲突,就恢复了自己小女孩的本性,满脸灿烂的应到:“好啊,好啊。”
“那我们现在去哪?”芙兰紧接着问了一句。
“你就跟着马车继续去剧院看戏,这会儿过去还能赶上最后一场。”
“那你呢?”
“我要去给你晚上做准备啊。”
芙兰听完稍稍向下瞥了一眼,然后问道:“今天这就不行了吗,还需要准备?”
这么没头没脑的对话让陈周也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后,抬手对着芙兰的屁股又是一巴掌。
“想什么呢,我什么水平你还不知道。”面对这种质疑作为男人绝不能姑息。
否认完以后他才解释道:“而且我说的准备是为了晚上在沙龙上给马尼乌斯添堵。”
明白过来的芙兰也严肃了起来,对陈周问道:“你打算怎么做?”
陈周对芙兰解释了一番,然后探讨了一会儿在沙龙上如何配合后,从马车的座位下翻出藏在那里的狙击枪,斜背在背后,从马车里跳了出去。
看着陈周又隐入小巷的背影,芙兰整个人都失落了起来,本来她还是很期待和陈周一起去看戏剧的。
王都大剧院的包厢可比加里波利的剧院豪华多了,而且也很宽敞,最重要的是围栏设计的非常巧妙,刚好可以让里面的人观赏到舞台而其他人却看不到包厢里发生的事情。
不过芙兰很快收拾好了自己的心情,今天闯下的祸必须要尽全力去弥补。
更何况对手可是之前想都不敢想的王都最高指挥官。如果真的能照陈周说的顺利执行,然后把他拉下马...
想到这里,即使芙兰一个小女子也变得有些热血沸腾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