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事院是不差钱,可是京郊处的制衣监要钱啊。”
“京郊处的制衣监,这又是怎么回事?”王霄鹰更加好奇了。
“实不相瞒,因为之前无头水怪的事,义父将我将我调到了京郊处的制衣监,他老人家说了,只要我好好干,把制衣监搞的有声有色,日后禀明圣上,大力提拔我。”
未免王霄鹰不信,何旭飞索性就将无头水怪之事都说出来了。
“你说无头水怪?”王霄鹰皱眉,来了很大的兴趣,“这无头水怪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何老弟可否仔细说说?”
关于无头水怪他也知道一些内幕消息,那内幕消息牵连甚大。
不过他也无法确定那消息的真假,如今听何旭飞提起,自然上了心。
听他如此说来,何旭飞精神一振。
然后便是忽悠。
将那日京郊外遇到无头水怪添油加醋的说了一番,到了最后,何旭飞还神秘兮兮的表示,“明面上义父派我去制衣监是让我去当监主,实际上义父是让我调查无头水怪这事。”
“既能把这等重要的事交给何老弟你,看来魏公对老弟当真是相当器重啊。”王霄鹰点头说道,他知无头水怪一事相当重大,听罢何旭飞的一通半真半假的胡诌后,非但不再怀疑,而是更加确定了一点——只要和何旭飞搞好关系,就能抱上魏高奇的大腿。
“王庄主,这事我只对你一人说起,你可千万别跟他人说起,你也知道,我义父为人低调。”何旭飞叮嘱了一句,那事说出去,他人信不信还在其次,反正副院长那老玻璃肯定是要找自己麻烦的。
想起副院长先前露出的那一手,何旭飞仍旧心有余悸。
“何老弟放心,愚兄这人一向守口如瓶。”顿了顿,王霄鹰又道,“此番夜色已深,不如二位先在寒舍住下吧,待明日一早我准备好了银子,再送二位一程如何?”
“那就有劳王庄主了。”
王家盐庄,房屋千间,安排两间气派的自然不在话下。
可就凭这点砝码,想要拉拢何旭飞,当然不现实了。
于是,王霄鹰决定整点活……
下人领着何、田二人去住的房间时,王霄鹰找来了一名歌伎,以及义女妙妙。
歌伎让她去搞定田刚。
至于妙妙,他另有一番语重心长的叮嘱。
“妙妙啊,这三年来,为父待你如何?”
三年前,王霄鹰买下一卖身葬父的妙龄少女,赐名妙妙。
经过三年时间的精心栽培,妙妙,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又擅长歌舞。
“义父待我如亲生父亲一般,义父大恩,妙妙万死无以回报。”
“用不着万死,帮义父一个小忙就够了。”顿了顿,王霄鹰又道,“今日有贵客来庄子,义父打算把你送给其中一人,你看如何?”
还不待妙妙回话。
又听王霄鹰说道,“那贵客乃是魏公义子,不可多得俊才,又受魏公其中,委派他调查无头水怪意思,你跟了他,日后也是前途无量。”
话是如此,其实王霄鹰心里其实不舍。
他精心栽培妙妙,原本是打算献给皇上的,可近年来皇上不进女色,据传一月的时间,只有一个晚上在妃子的屋中过夜,其余时间,独守空房。
而且已经有两年的时间,皇上没纳过一个妃子。
这般清心寡欲,根本就献不上啊。
四皇子和八皇子虽是皇储的有力候选人,但二人旗鼓相当,王霄鹰举棋不定,不敢随意押宝。
这下只能是抱魏公的大腿了。
可魏公是个宦官……
还好,今天魏公义子登门拜访。
虽说王霄鹰看不上何旭飞,但要抱上魏公大腿,似也乎只能走这条路,所以只好便宜这小子……
歌舞双绝的妙妙,虽是完璧之躯,却看过不少房中妙术之类的辣眼书籍。
王霄鹰有意让妙妙看这些书,无非是指望她能以凭借精湛的“技术”拿下皇帝,日久生情之后,在皇帝耳旁吹枕边风,撤掉那条压了王家一百多年的祖训——王家人不得为官。
当年,刘大风登基为帝,赏赐王家先祖时,曾笑言:“俗话有云,世上难得两全法,朕既许你王家一世富贵,功名就不能两全了。“
当时只是笑谈,没想到次年刘大风殡天,这句笑谈就成了不可更改的祖训。
王家先祖虽是盐商,却也是个读书人。
这句笑谈,成了他郁郁而终的导火索,他临终之时,留下遗言:王家子孙中若有人能为官者,得王家气运,必过甲子死劫。
正是这句话,成了一代又一代王家人的目标——钱多不算啥,俺们要当官!
可惜直到王霄鹰这一代,王家还是老样子,虽是富贵流油,却没一个能当上官的……
“一切但凭义父做主。”这时妙妙点头,妙目流转,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你能明白为父的苦心就好。”王霄鹰笑了笑,又道,“妙妙,你跟了何公子以后,可要帮为父多留心无头水怪之事,一有线索,别忘了飞鸽传书。”
“妙妙明白。”妙妙盈盈施礼,听他说到“无头水怪”之时,眼珠一转,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既然明白,那就去陪陪何公子吧,像他这样的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漫漫长夜,没有红袖添香的话,又怎么睡得着。”王霄鹰意味深长。
妙妙如何不明白,换了套更为朦胧的衣裳后,便去找何旭飞了。
路上,她碰到了一人,正是先前王霄鹰派去搞定田刚的歌伎。
“苏姐姐,你这是怎么了?”
妙妙记得,那歌伎去搞定田刚的时候,还是满面微笑,面若桃花,此刻却是鼻青脸肿,乱发糟糟,一脸的不爽。
“草,我碰到的那人是个大傻逼。”一向知书达理的歌伎,爆了一句粗口,应该是被田刚气得够呛,这时叮嘱道,“妙妙,你也小心点,庄主让你伺候那人如果也是个大傻逼,你可千万把脸护着。”
说着,那歌伎指了指眼圈旁青紫色的一圈,叹气道,“今个算姐姐我倒霉,妙妙你这么漂亮,可千万别踩姐姐躺的那个雷啊。”
“知道了。”妙妙点头,心中却好奇,到底苏姐姐碰上的那主到底什么德行,能把自诩“一碗热茶入得腹,天下男人皆搞定”的歌伎弄成这副狼狈的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