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晓娥虽然走了，但曹利知道在她心里埋下了种子，撬她过来也不过是时间问题。

半夜的时候，曹利睡得正香，听到窗户窸窸窣窣的响。

“秦淮茹来爬窗户了？”

曹利心中立即想到了这可能，他走到窗边，看到秦淮茹半个身子已经钻了进来，便一把将她抱进了屋里。

曹利忍不住惊叹道：

“你胆子真是够大的。”

“你不说晚上找你，就翻窗户吗？”

秦淮茹微微喘着气，反手勾住曹利说道。

“不怕被人看见？”

“贾东旭没回来，我婆婆他们睡死了，至于院里的其他人，一大爷和傻柱睡得都早……”

接下来不用再多说什么，秦淮茹今晚特别主动。

……

黑暗中，秦淮茹躺在曹利边上，相当温顺。

“你今晚咋那么疯？之前你可不这样。”

曹利回想了一下，忍不住问道。

“那是我想明白了，也就只有你对我好，那贾东旭真不是个东西。”

秦淮茹用手指在曹利身上画圈，慢慢地说。

“你是看到娄晓娥进我屋了吧？感觉到危机了？”

曹利笑了笑，明知故问道。

“你还说，许大茂的女朋友你也要惦记，真是个花心大萝卜，有了京茹跟我还不够。”

秦淮茹语气带着些许娇怨，掐了下曹利腰间的肉，她们姐妹都特别爱这个小动作。

“我跟她保证没发生什么，我向老人家保证。”

“你就保证吧，我看你迟早都要发生，我还不懂你吗？你个小狼坯子。”

秦淮茹娇嗔一声，起身窸窸窣窣的穿衣服，然后从窗户的缝隙里小心查看了院子里的情况，确定没人后才快速爬出去，整理好发型快步走回了她的屋子。

在她走后，曹利躺在床上，感觉屋子里空落落的。

“秦淮茹没跟贾东旭离婚前，还是别经常让她来我屋了，不太安全，把秦京茹调上来才是正事。”

曹利想着这些，昏昏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早上起来，曹利在水池边上洗漱，看到秦淮茹走来，双方目光互看一眼，秦淮茹脸颊就泛起了红晕，抱着一盆衣服走过来。

“小曹早啊。”

“秦姐早。”

“你家不是炒肉菜吗？秦姐想去你家吃口肉，没问题吧？”

“你来可以，不能打包回去给你婆婆。”

曹利笑着说道。

“笨，我带些肉回去，那她不就会经常鼓动我去找你了吗？”

秦淮茹压低声音说道。

曹利想想还是没有答应，他觉得不用给肉，光是给些粮食，贾张氏都会很上心。

“行吧，你可真够小气抠门的。”

“你想着让棒梗吃，对吧？你可以带棒梗一起来。”

曹利看穿了秦淮茹的心思，直接开口说道。

“啊，他在的话，咱俩怎么……”

秦淮茹的脸更红了。

“啧啧，秦姐以前我没瞧出来，你满脑子都想的什么事啊？”

曹利促狭的笑了起来，秦淮茹脸皮有点扛不住，她接好水之后也不再说话，走到一旁低头洗起衣服来。

……

整理过了着装，曹利打算去拜访通州酒厂，他来京城本就是有任务在身。

不过这年头通勤不方便，曹利看看地图，如果自己要腿着走到酒厂，他估计得好几个小时。

“坐公交吧。”

曹利本想买辆自行车，可他手里没有自行车票，只能坐车。

紧赶慢赶，总算在中午之前来到了通州酒厂，曹利在门口被保卫科大爷给拦了下来，于是他就把推荐信交了出去。

那大爷还算尽忠职守，将这封信直接交到了他们厂长办公室。

没多久，一名戴着眼镜的中年人走了出来，他满脸笑容地走上来跟曹利握手，热情地将曹利迎进了通州制酒厂。

他亲自带曹利参观酒厂，走在前头说道：

“小曹同志你好，我是酒厂的副厂长陈强，推荐信我都看了，你们想采买一批通州老窖是吗？”

现在各家企业都在公私合营，正牌厂长一般都是高层领导，副厂长出来迎接，已经是极高的规格。

“对，那封信我也没看过，老爷子有说采买多少数量么？”

“老爷子说由你来定夺。”

“这样啊，那我真不客气了，就采买到我指标上限如何？”

曹利直接说道，这年头的通州老窖可是顶级白酒，他在供销社见过，价格比茅台都要贵。

“这……我先带你参观参观吧。”

陈强没有直接回绝或是答应，他带着曹利先是参观了成品仓库，有数名工人正在透明的玻璃瓶上贴标签，然后将它们装进木箱子里，另外十数名工人在小心的倒酒，这时候还没什么机械化设备，倒酒全靠人工。

在生产工厂，同样数名工人在一车车的弄着酒曲，用稻草间隔入仓。

最后他们去了酒库，才回到了陈强的办公室。

“小曹同志，你对咱们酒厂感觉如何？”

陈强突然开口问道。

“工人很少啊，明明酒库存量不少，可你们甚至有工厂闲置着，这是为何？

曹利用不解的语气问道。

“哎，你说得没错，我们基酒还存有不少，但新酒却很少，如果我们将库存用完，往后就要断掉市场供应了，粮食不够用啊。”

陈强摇头叹气，这下曹利明白了，陈强这是在变着法子说酒厂困难，生怕曹利狮子大开口。

“这老狐狸……”

曹利在心里笑了笑，他要是再不说个确切数字，估计这陈副厂长不安心。

“我也不要多，就要一千斤。”

曹利想了想说道，他们供销社之前已经采购了300斤，再加上1000斤，应该足够用了。

“那没问题，我还以为你要一车一车的拉走呢。”

陈强长长地松了一口气，随后他来到办公室给曹利写了一张出货单，

不过曹利看着上面的单价，忍不住开口道：

“陈厂长，是不是太贵了些？”

“没办法，最近真的缺小麦，你想没有小麦怎么酿酒？我们花了很高的价格，费了很大功夫，才从外国商人手里买来一点小麦。”

说起这事，陈强也眉头紧锁。

“外国商人？”

曹利想起了在县城里遇到的外国人，这年头找个外国人可不容易，那都跟大熊猫似的稀缺。

“嗯，之前还在我们酒厂做客，现在不知道离开了没有。”

“那外国人叫霍德华吗？”

曹利随口问了一句。

曹利话音刚落，肉眼可见陈副厂长激动了起来。

“你认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