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徽音无心偷听,可偏偏他们的声音就这么溜进她的耳朵里。
她蹙了蹙眉头,难道南寻北生病了?怎么刚刚没看出来…
里头有了些动静,云徽音忙不迭地跑回钢琴室,调整了下呼吸,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地练琴。
外头传来了脚步声。
南寻北进屋了。
外头黄灿灿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女孩身上,她的发,身都染上了秋日的味道,就连一向冰冷的钢琴也被她带上了一丝柔意。
她白皙的手灵活地游走在琴键上,像是被赋予了灵魂,她眉间微挑,仿佛想在他面前炫技,手上的动作层出花样,俏皮得不行。
南寻北收起眼里的笑意,走进,修长的手轻轻抚上她的背“坐直了。”
温热的触感从背后传来,阵阵电流从背骨传到手指,云徽音轻颤,立刻挺直了背。
她悄悄地抬头看了一眼南寻北,脸色如同往日一般苍白,并无不同。
但…是不是他的病一直都有,所以才会有这么虚弱的一面。
女孩的视线毫无掩饰,云徽音突然看到了南寻北唇角的笑“好看吗?”
云徽音的脸腾的一下变热,观察得太久,久到发呆了…
她扑闪下微卷的睫毛,重新集中于钢琴上。
而就在她移开视线后,他的脸骤然变成了痛苦的表情,眉头紧蹙。
今天的练习提早结束了,是周伯以南寻北有要事为理由结束的。
云徽音想,应该是南寻北到时间要去复诊了。
既然他不想告诉她,云徽音也很识相地没问,问候完之后匆匆离开。
“少爷,既然云小姐走了,那我们就去医院吧。”周伯神色紧张地说道。
南寻北瞥了一眼,终究不忍心看到周伯这副担心的模样,答应去了。
自他成长以来,周伯是看着他长大的,在一定程度上,周伯更是他一位和蔼的爷爷,一直关心着他。
……
南寻北的住所很远,离医院也很远。
云徽音转车下车后,天色已经暗了。
她早就料到下车的时间,所以在车上的时候,就已经告诉了易靳,今天她不能给他送饭了。
现在她顶着饥饿的肚子,走进了医院。
被夜色笼罩住的医院更是增添了一份肃静,走在走廊里只有丝丝冷风。
云徽音走进易靳的病房,只留了盏床头灯,他正捧着一本书安静地看着。
易靳察觉到她的到来,眼眸一抬,手一动,书本关上了。
“终于来了?”他许久未说话,声音染上了一丝干哑。
云徽音再次面临着要向易靳撒谎的情况,尴尬地点了点头,急忙移开了话题“你今天脚好了没?”
虽然云徽音每天都有来,但她都没有碰上他换药的时间,连他的一根毛都没看到…
她一步一步走近,在明晃晃的灯光下,她眼圈重了不少,似乎今天很累的样子。
易靳敛下眼眸,把书本放到了一边,等着她的走近。
云徽音未察觉什么,习惯性地坐在他床边的椅子坐下“我就坐坐,待会就回家…”
她自顾自说着,突然眼睛一瞥,不远处的桌上的东西使她心头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