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甄尧这么说,赵牧的脸上一副惋惜的神色说道:“既然如此,那便等解了徐州危机,届时我在去甄府求亲吧。”
“夫人且先回去休息吧,我与大舅哥聊聊。”
送走甄宓回房间后,赵牧就是把甄尧拉过来聊上一阵家常里短的。自从拿回甄宓不可能,甄尧此刻自然要抓紧里开了。
怎奈,赵牧是一个老滑头,每当甄尧刚要站起来告辞时,都会被赵牧插嘴。
没有,甄尧实在呆不住了,站起来跟赵牧告辞说:“公子,天色已晚,下先告辞。”
见甄尧模样,便是铁一般,赵牧这个时候自然是不好挽留,只好说出来:“我与甄兄真是一见如故,不知不觉居然已经天黑了。”
“告辞,告辞。”甄尧连忙拱手道。
“你们几个,还不赶紧抬起东西,莫非等着我来抬。”甄尧见后面的几个佣人一动不动,喝斥了起来。
“小老爷,这不是我们不动,关键是动不啊!”甄尧带着几个佣人艰难地看着甄尧。
“呼噜噜”
甄尧顺着几个佣人的视线望去,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大胡子已趴在自己带过来的三口大盒子里睡了。
三口盒子的造访可以说是妥妥的好,屁股底下有盒子,脑袋上有枕头,脚底下有垫子。
见此情景,赵牧心里不禁暗暗咒骂道:“张胡子这种手段,是向谁学来的呢,真肮脏,然而我却很爱它。”
“甄兄莫急,都是一家人我怎么能要你的东西,我这便叫他起来。”赵牧连忙说。
“张胡子,你个蛮子,快给老子醒来。”赵牧嘴里骂骂咧咧,随即一脚不轻缓地踢到了自己屁股。
好像赵牧的这脚有效果,张胡子稀里糊涂地翻过身子,接着两臂抱住腰刀再睡着。
这时,赵牧面露难色的说道:“甄兄,你是不知,我这恶仆熟睡之后便是不管不顾。有时吧,还好梦中杀人。要不这样,等他醒了,我让人将这几个箱子给甄兄送回府上。”
赵牧这话一出口,甄尧哪有不懂的,这个主仆两人是蛇鼠一窝的。
这三位千金恐怕本身就不保,啥改日子就让人送去府里、改日子,这改日子恐怕不知道需要多长时间。
“三千金,我甄府还不缺。罢了,就当是与小妹置办衣物了。”甄尧留下一句,转头就离开了。
甄尧不敢再纠结与赵牧的关系,这个孩子完全是土匪做风的对象。今天当真陪着姐姐,再折一次金。人们本身没有带着不说,也是搭配着三千金。
甄尧可以说是看在眼里,耍手段,怕的是你不是对手。于是,在离开时,他把话说得死去活来。这三位千金,算是给甄宓留置办衣服吧,如果没有,就怕明天徐州城就会传出甄府出资赵牧三金的谣言。
甄尧的前脚那边刚刚离开,后脚张须呼噜声嘎然而止。他试探着开了眼,见周围没有人后,“腾”地一声,站起身。
“你小子,这些下三烂的手段跟谁学的?”赵牧不高兴地嬉闹着。
大胡子也总是舔着狗,满脸谄媚地说:“其中的确有一点点自学成才的成分,不过主要是受到你的影响。”
徐州城,甄府。
甄尧被州牧府耽搁了相当长一段时间,甄逸那边已吩咐下人已将女儿的屋子打扫干净,只待甄尧将人赎回。
没多,甄尧马车又来。看见一起去坐马车了,三大箱金子都没了。甄逸心说甄尧肯定是把自己的女儿赎出来的。
骤然间,车厢里车帘撩开了,甄逸见车厢里只剩下甄尧一个人,迎上前去身子不由一顿。
“你小妹呢?”甄逸看着儿子,问他。
甄尧脸色难看地对爸爸说:“爸爸,进屋来说吧。”
一进屋,甄逸就急得慌慌张张地问:“人没回来吗?”
甄尧面色铁青地点点头。
“他不愿意交人?”甄逸赶紧再问。
甄尧听后面色更加难看,咬紧牙关说:“人他肯交钱,可我又怕带回去呀。”
“什么?”甄逸有点惊讶。
看着爸爸一脸困惑,甄尧连忙又说:“小妹有孕在身,被那小贼。”
“噗咚。”
这话一出口,甄逸扑通一声坐到地上,似乎甄尧的话有些上头。
想说呀,甄逸、甄尧父子也是很接地气的,动辄屁股坐地。
说甄逸还看过大市面,一会就好,没等子上去搀扶,自己爬上去,气喘吁吁地说:“这件事你做的对,不能让她回来了。现在若是接你小妹回来,那就是在打曹家的脸啊。”
此时的甄逸仿佛想到了一些事情:“钱呢?人不能带回来。你不把钱也交给他吗?”
听到这句话,甄尧直黑着脸,心道:啥让我送他呢,我倒好要把它带回去,重点是不是带回去?
“土匪,一窝土匪。”说这句话的甄尧顿时气都喘不上来了。
骂骂咧咧几句后,甄尧便对父亲甄逸侃侃而谈起来。
甄尧为愈娓,甄逸为愈气,听到儿子的娓完时,甄逸差点气得脑溢血。
“王八犊子,他娘的,这是又劫色又劫财啊。”
第二天,天蒙蒙亮。
昨日,赵牧撂下话柄,愿与其共守徐州明天可至州牧府。不愿投靠和他者可自挂印。
这时是各当事方押注之时。
天微明,先后有几位徐州的官吏进入州牧府。然而,这类官员大多只是些小吏。
总是有想博的人,在这样的情况下,不可避免地出现了大量官员出走的现象,某人走了,一定就会出现空缺。在这些小吏的眼里,这个时候倒是个契机。
忽然,有谁也没有想到,州牧府前来了个人。
陈登,陈元龙。
大家心知肚明,陈元龙就是这个徐州的头号谋臣,糜竺之流,怎堪陈元龙。没人料到,向来谨小慎微的陈元龙,此时竟要投奔赵牧。
陈登明白了,一跨进州牧府的大门,那就等于是要了陈家数百口人的命了,栓住赵牧的战船。可是,毫不犹豫地大步向州牧府踩去。
“哈哈哈。”
进了州牧府一看厅堂的匾额,陈登顿时疯了一样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