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甄府。
甄府大厅里,甄逸和甄尧父子俩在说话。
“哎,赵牧这厮下手忒很了,这堂堂的糜氏居然就这般烟消云散了。”甄逸感慨道。
“哼,土匪出身,做起这样的事情自然是轻车熟路的。”甄尧联想到赵牧讹传自己三千金一事,就是气不出来,没好气地说。
转念,甄尧又对父亲说道:“爹,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咱们平白无故的得了糜氏近一成的家产,要是依着咱们的生意,便是五年的利润也未必能有这般多。”
甄逸怒视着自己的儿子破口大骂:“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糊涂儿子,这件事情上咱们甄氏寸功未立,为何能够分润如此之多。他们这是把咱们当了那赵牧的人了,你又收了这些东西,只怕现在咱们徐州这一支,已经在别人眼里,打上了李字标签了。”
“爹,你说的我都明白,可是那等情形之下,这东西我不能不要,我也不敢不要啊。”甄尧连忙解释。
甄尧被赵牧满腹经纶的匪气吓到,糜氏一百多口人,说什么都打死了,毫不手软。在那样的背景下,众人取赵牧之利,他甄尧如果没有拿走,不也是步糜氏之后尘吗。
“哎,算了。既然已经拿了他的好处,那么在做什么也没有用了。更何况,你妹妹还在他哪里,若是成了他的正妻,咱们甄氏就是八张嘴也说不清了。”
“越是撇不清,咱们就越是得撇清,日后尽量少于那赵牧有什么牵扯。”甄逸所凸显的,是稳字,与其雪中送炭,还不如锦上添花,他无法把握的东西,与其乱注,不如不注。
但是,这个世界上的事情是指什么、什么来了、害怕了、来了。
州牧府那边,赵牧下令整整整准备好两辆车,车厢上方有20多个大盒子,在这些盒子里装满了码得整整齐齐的马蹄金。
把这几箱装好车子后,赵牧在护卫下慢慢向甄府进发。
“老爷,老爷,不好了,那个赵牧带着辆大车东西,朝着咱们府上来了。”甄府家丁匆匆赶来,对甄逸禀报告。
甄逸和甄尧父子俩听了这话不由愣住了。
赵牧这副过地扒皮土匪作风哪能拿两大车礼品来看望?
父子俩四目对视,头脑里不由地愤怒起了个坏主意。
“爹,不会来提亲的吧?”甄尧唇一动,有气无力地说着。
尽管如今赵牧与甄宓已有夫妻之实,但事实上,甄逸总是装聋作哑。对女婿赵牧来说,他既没有认可,又没有否定。只待徐州一战的胜负揭晓,他只是做了一个决定。
赵牧如果赢了,自然就是自己甄氏女婿了。如果赵牧失败了,那么自然就万事大吉了。
就甄逸的这种做事风格而言,便可知它是棵老墙头草。
这时甄逸与其子甄尧心思相同。此时赵牧带来了礼物来到了他们的府中,看来唯一的可能性是求亲了。
“尧儿,你带人去门外拦着。便说我病重,不能见客。”
“记住,万万不能让他带着东西进府。”甄逸嘱咐儿子说。
甄逸知道此时一旦要赵牧拿东西入府。今之恩赐,外加前些日子甄氏所分。那就不用多说了,赵牧前脚就走进了他们的甄府,后足徐州城中有其甄氏投奔赵牧之风。
“爹,我晓得。”甄尧一边应道,一面喊着几个家丁,管事的在门外等着。而且甄逸也匆匆回了家,假装重病。
甄氏府邸内,大门内三层外三层甄氏大门内,一个个严阵以待似乎在等待着什么敌人。
老远,甄尧就看见赵牧被重甲侍卫押着向甄府那边走去,人群中还坐着两辆车装满了人。
“哈哈哈,殿帅,有失远迎啊。”见到赵牧的甄尧急忙迎上来,这样的表情倒显得有些激情。
但是,激情归激情,甄氏家丁始终堵住大门,一看不是要赵牧入府叙事。
甄尧没有邀请,赵牧也总归不好硬冲了。毕竟现在是为了求人做事,而非抄家灭族。
“甄大哥,难道不请我进府一叙吗?”赵牧看着堵门的甄氏家丁,说。
“哈哈哈,殿帅不知,家父病重,经受不起叨扰。所以,殿帅有什么事情,还是在门口说吧。”甄尧拍破脑门笑着说。
听了甄尧的话,赵牧很自然地就明白了,那是假戏真做,父子俩纯属不希望他们入府叙事。
于是乎赵牧毫不犹豫地回怼了一句:“令尊重病在身,甄大哥哥还是那么开心,似乎在传承家业?”
听了赵牧的话,甄尧脸色发青,如果不是因为赵牧带兵太多,他答应一定会情不自禁地将赵牧锤打致死。
甄尧冷冷的脸没好气地说:“不过是强颜欢笑。”
“哦,强颜欢笑啊。”
“甄大哥,令尊当真病重了?”赵牧一本正经地问。
甄尧冷冷地答道:“当真是怕哄殿帅了。”
“眼瞅着就要不行了。”赵牧于次时庄严地问。
甄尧咬紧牙关硬着头皮答道:“眼瞅不出来。”
尽管甄尧认为这多少有咒骂父亲之嫌,但赵牧如此一问,他没有答非所问呀。
听甄尧这么一说,赵牧就没有再理他,反而把程咬金叫过来。
“咬金。”
甄尧只见赵牧轻轻唤了一声,就见一个手拿双板斧彪形大汉向赵牧走来。
赵牧就在那个大男人的耳边低声嘟哝,关于所说的话甄尧也没听明白。
“你们几个,跟我走。”程咬金点着几个兵就急匆匆的走了。
程咬金走后,赵牧对甄尧说道:“哎,既然令尊病重,那么我这个时候叨扰也不是很好。这样,我让下属买些礼物,等会由甄大哥帮我带进去,送与令尊可好?”
赵牧这样说道,甄尧不敢反复反驳赵牧。总之,其目的是为了不使赵牧入府,不入府,则一切皆善。
“好,那我便替家父,谢过殿帅了。”甄尧拱手谢恩。
“呵呵。”
“你谢的太早了,见了东西在谢不迟。”赵牧心里窃喜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