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说得好,他虽心不甘情不愿,但不甘何用。现在手中编制尚完善的军队,是二儿子曹丕手里十万。最重要的是,这十万人,远谈不上精锐。
尽管他自称戴甲之士,数以百万计,不过也只是自称,真正能够拥有一个七八十万的兵,则已是顶天立地的人物。但相同的是地盘也很大,还必须要有防御呀。
他曹操无时无刻不想着啃徐州的肥肉,但在旁人眼里,他曹操何尝不也是块肥肉。
把守各处隘口的兵士动弹不得,然后,他甚至把手里能用得到的兵都动员了,也只不过是添了一个上万人的马。但很明显,它对整个战场而言只是杯水车薪。
见曹操满脸忧愁,郭嘉微微一笑:“老爷,您要仔细品味我的文字吗?”
曹操沉思了半晌,便问郭嘉:“奉孝却有计?”
刚才郭嘉的意思是小沛目前还打不动,并不是说打不动。
郭嘉微笑着自信地告诉曹操:“若是我为主公请上三十万精兵进攻徐州,赵牧后方吃紧,必定会撤兵回援,届时这小沛便又可以打了。”
“奉孝说什么胡话,怎么哪里还有三十万精兵啊?”曹操十分不解的问道。
“咱们没有,但是袁绍有啊?”郭嘉言说。
“袁绍,只是袁绍如何会助咱们?”曹操愈发疑惑。
须知在去年,曹操与袁绍也有过不歇的时候。他和袁绍虽为发小,共同窥视寡妇沐浴的友谊,但如今,两人的感情却很紧张。
曹操在头两年就把袁绍打得满头都是,这下轮到曹操挨赵牧揍得满头是包,此时袁绍不看曹操玩笑好,怎能派兵去帮助他呢。
郭嘉十分严肃的问向曹操:“主公,你觉得是赵牧难对付,还是袁绍难对付?”
对此,曹操甚至没有一秒犹豫,脱口而出:“自然难以应付赵牧。”
曹操太熟悉袁绍了,两人打小,从小就在一起。两人从小就一起掏窝,偷看寡妇沐浴。灵帝同年西园八校尉之一,袁绍是中军校尉,曹操为典军校尉,这可完全称得上共同扛枪了。关于共同嫖了那个什么,还别说。二人同游妓馆,不胜枚举,估摸俄罗斯转盘两人玩得不亦乐乎。
正由于曹操对袁绍的过于熟悉,因此,在这几年二人大战中,曹操就是屡战屡胜。曹操认为袁绍多谋寡断,说穿了,是要考虑很多问题,却拿不定注意。
袁绍在曹操的眼中,除了那个四世三公,什么都没有。与这类人打交道,你们多布点疑兵之计吧,当他考虑清楚以后,黄花菜是凉透的。
但是赵牧不一样,赵牧,土匪出身。其行事风格是一句话,莽莽苍苍,莽夫般的乱打。所谓乱拳击毙老师傅,赵牧此举令曹操根本猜不到自己接下来会做什么。
“主公,我有一计。此计若是成了,咱们便可一举拿下小沛,即便是在不济的局面,也是小沛落入咱们手中,徐州落入袁绍手中。”郭嘉若有所思。
闻之曹操喜曰:“计将安出?”
在曹操眼里,不要让小沛与徐州双双落入他的掌握之中。是只好小沛这座桥头堡了,让袁绍得了徐州,对曹操而言,这是一件于好事。
如今的曹操,正是打袁绍的发挥心得,曹操眼中的徐州落于袁绍之手,与落入他的手中并没有什么不同,不外乎是多费了一番功夫。
“子孝将军,且将地图拿来。”郭嘉崴脚出行不方便,只命令曹仁拿地图。
曹仁连忙把地图拿下来,把它铺平了矮桌。
郭嘉指了指徐州的方向:“主公且看,徐州对于咱们来说至关重要不假,但是同样对于袁绍来说也是一样,徐州的位置正好将袁绍兄弟的底盘隔成了两半。”
“陶谦此人庸碌无能,若是陶谦执政徐州自然可以与袁氏和平相处。但是赵牧和陶谦不同,此人进攻性十足。咱们只需要派人到袁绍处,散播一下谣言。”
“只要这赵牧威胁论一出,然后在让人散播出徐州此时精锐尽出的消息之后,袁绍难免不动心。”
“奉孝啊,袁绍此人多谋少断。如今咱们又正在和赵牧开战,只怕他未必会轻易出兵啊?”曹操若有所思。
郭嘉解释道:“主公啊,你忘记了一个人,袁绍麾下可是有您的一位挚友啊。”
“许攸?”曹操突然意识到。
许攸这个人,跟袁绍、曹操一样,也是一个发小,经过两人的相继起势,许攸为了投奔四世三公袁绍,选择了归附。因青年时代就和袁绍相交,因此这时袁绍对其仍然重用有加。
曹操知道袁绍,也一样知道许攸,许攸这个人好酒好贪,只要高价开出,一定能被他用上。
“奉孝好计策,许攸此人贪财。只要咱们舍得下本钱,必然能够让其说服袁绍出兵。”曹操喜出望外。
“主公,既然如此咱们便依计行事。一方面派人去收买许攸,另外一方面则收拢溃兵,先撤回谯县观望。一旦袁绍发兵徐州,咱们这边紧跟着便发兵小沛,如此一来,此计可成也。”郭嘉信心十足的说道。
“哈哈哈!”
“我得奉孝,当真胜得百万兵也。”曹操放声笑了。
曹操那边已经做好了收拢溃兵的准备,岂有此理,而另一方刘备却在准备着。
距曹操这时数十里地,刘、关、张三弟,连带孙乾、简雍、糜竺都在和这里。
“主公,咱们如何打算?”孙乾朝着刘备问道。
孙乾和简雍二人只能算说客了,一般的小点子都能出得去,但这个大的方向实在不容易掌握。
“子仲,可有什么想法?”刘备当然没有什么想法,就张口问糜竺。
“主公,可愿寄人篱下。”糜竺问。
无疑刘备当然不愿意。不要说刘备那样胸怀大志,就是一般人都不喜欢那种寄人篱下。
“这,若是能够自立,自然是再好不过的。”刘备若有所思。
“主公,此时正是一个机会。”糜竺温和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