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中年男子的话才说完,就听到“轰”地一声,宅院门撞了,十几个人穿着飞鱼服,腰缠绣春刀,锦衣卫鱼贯而入。
“哒,哒,哒。”
随即,窗外响起了整齐的脚步声和兵甲晃动声。显然,这时这里已被军人围困。
“啪,啪,啪。”
“说的好,这女子确实只是一个饵料而已,没曾想到大鱼小鱼网到了一兜。”洛养性一边击掌,边走出门。
“你是何人?”中年人脸色一震,心里一沉。
“锦衣卫指挥使,洛养性。”洛养性嗓音铿锵。
听到这话,中年男子顿时像掉进冰窟里,可以说是从太阳穴凉到后跟。
锦衣卫建置时间虽短,但全徐州却能所人不闻其声。须知糜氏这一百多口人之命,是悉数丧在锦衣卫手中。
而锦衣卫统领洛养性则更多的是赵牧手下的爪牙。
中年人面前一怒,心道:完蛋了。
困在庭院里的这几个人心里明白,是锦衣卫找来,自己哪有生路。
“杀!”
“杀了洛养性这条狗。”这时,门外难免全是战士,中年人自知没有生路,抽出腰中长剑就冲过来。
退无可退只有战。
庭院中不远处,中年人拔腰长剑,高喊着向洛养性杀来。
左右两个锦衣卫正要下手,洛养性手一挥,示意别人不必制止。眼瞅那中年人就要杀到洛养性的近前了,却见寒光闪烁,中年男子握着剑臂,连带手中长剑也飞散。
“啊。”
陡地一声,血如泉涌,喷溅在中年男子脸上,声音撕心裂肺。
“废物?”洛养性抖落绣春刀的血,收起刀来冷冷哼了一声。
“动手吧。”急中生智,他手一挥,却见十几个锦衣卫拔出刀来,杀死了院子里的残部。
锦衣卫手下可是一把好手呢,糜氏圈了这几个人,如何能与锦衣卫为敌呢。亦有一柱香之功,院子里的人全都穿上了军装。
正所谓洛养性想抓活儿干,如果不抓,哪还用得上一炷香。
“审,就在这里审。”
“至多一个时辰,我们要给殿帅一个交代。”洛养性冷声道。
“诺。”众锦衣卫齐齐应了道。
这时的糜贞已吓得呆若木鸡,一动不动。惨白的小脸儿上不知道沾着什么血。
无论是洛养性还是锦衣卫剩下的人似乎都认为她像空气一样,每个人似乎都没见到过她。
糜贞害怕了,但又不敢动弹。她到了这个据点,锦衣卫人马随即跟进。她害怕正在前往下一个据点,她害怕自己连累别人。
“啊”
“啊”
房间里不停地传出撕心裂肺地尖叫声,很明显,锦衣卫手下正在严刑逼供。没多,就见糜贞哪姑丈遗骸拖走,这时,家里不断有别人尖叫。
糜贞全身瘫倒,她席地而坐,眼泪流得满满的,整端正脸,有点茫然不知所措。那天,她亲眼看见糜氏一百多口人死在自己的面前,现在这样的痛重新出现在我们面前。
又是一炷香约莫过去,锦衣卫手下走出了房间,很快就走出这个大院。接着是一些战士走进来整理,房子里受尽折磨不出来的男人,还被那些战士抓走了。
很明显锦衣卫手下早就有了自己要的情报。
不久,城里传来喧闹的脚步声。纵观小沛,一切糜氏之暗点,尽皆拔之,凡与糜氏有联系者,都是锦衣卫手下。
通宵达旦,全城兵荒马乱。锦衣卫率众围糜氏,全城大乱。
这时,城中仍有二人十分惊慌,此二人并非糜氏,乃吕布旧部宋宪、侯成所为。
二人自与曹操杀吕布,本来想在曹操手下谋一官半职。可谁会想到,天不遂人愿,曹操兵败。哪顾得上他们两个,而两人一开始并没有来过和跑步。
两个人都说吕布死里逃生,魏续亦逃走,无论如何谁都不知道正是他们二人杀了吕布。这一盆脏水全部泼洒在魏续身上,于是两个人还假装没事人,一直待在小沛身边,成为偏将。
正是这个道理,天下没有不透气的墙,宋宪、侯成勾结曹操时。刘备的三个弟弟都可以在曹操手下听命令,此事刘备却心知肚明。
糜竺恰好利用此事拿捏宋宪侯成的要害,用它来要挟他俩,糜贞到手后,被这两个人拉开了大门,把糜氏的人都放出去了。这是为什么锦衣卫拦截到的迷信中,这样就有了得手之后出城理由。
宋宪和侯成慌了,因为这时小沛到处城门都已被赵牧部下取代。关胜,李嗣业,宇成都,程咬金四人分别镇守着一个城门,且城中正将与糜氏有关者全部包围。
如果徐州杀掉糜氏一百多口就是杀鸡儆猴,那赵牧今天就是斩草除根。
“我就说不能和刘备合作,不能和刘备合作。你非不听,这下好了,咱们这次死定了。”侯成这时的背已经湿透,他望着立于城墙之上的宇成都,心里发虚地抱怨着。
宋宪还汗流浃背,额头上挂满了豆大的汗滴:“不合作,不合作能怎么样。若是刘备将咱们的事情抖搂出来,咱们也是个死字。”
“呼,呼,呼。”
“别慌,知道咱们两人的没有几个,而且都是糜氏的死士,未必能够将咱俩供出来。这个时候,别自己乱了阵脚。”宋宪坚强而沉着地说,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宽慰侯成,或者聊以自慰。
可是,害怕的东西是来者不拒
正在此时,洛养性和一众锦衣卫到城下大喝一声:“宋宪和侯成你的事已经发生了跟我来。”
“什么?”
“洛养性”
“你莫要红口白牙的侮人清白。”宋宪硬着嘴说。
“带走。”洛养性冷冷的哼了一声。
“兄弟们,这般蛮子欺负咱们当兵的。”侯成抽出腰中长剑直指洛养性。
身边将士皆在侯成宋宪手下,一看二人拔剑,顿时把兵器指向锦衣卫。
“宋宪,侯成,放下兵刃。”城墙上宇成都声。
宋宪侯成听了宇成都的一席话,不禁万念俱灰,宇成都在场,他们哪有资格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