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出了太子妃,接下来就是太子大婚了。至于婚礼的繁杂,与豪华就不用多说了。
寝殿里,朱厚照推开了门,这成个亲可真累。不过此时红烛高照,显然不是躺下睡觉的时候,很显然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更何况外面还有记录东宫起居注的小太监,再说了总不能让塌上的爱妃,在这里干坐着不是。还是要让活塞运动缓解一下朱厚照初为新郎,塌上之人初为新娘子的尴尬气氛。
殿里的灯光不是特别亮,这是朱厚照特别嘱咐的。因为李午孙跟他说过,稍稍有些昏暗的灯光下更有一番朦胧的美感。
朱厚照轻轻掀开那红盖头,看着凤冠霞帔的夏听荷道,“爱妃,你真美!”
“殿下”第一次做新娘子的夏听荷居然有些紧张,看那娇羞的样子着实让人手足无措。
朱厚照让她靠在自己宽大的臂膀上,朱厚照感觉到夏听荷脸颊微微有些发烫。然后这厮居然摸了摸自己的脸,刚想说是不是发烧了,要不要让太医瞧瞧。突然想起来了,之前李午孙给他做的功课。
朱厚照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这很明显是害羞了。李午孙说过都是有点小紧张,其实是欲拒还迎,就是这样的。
“怎么了?渴不渴啊?饿不饿啊?”朱厚照试图转移夏听荷的注意力,让她稍稍缓解一下紧张感。这种事情虽然可以霸王硬上弓,但是还是徐徐图之,细水长流这样才是最好的。
“殿下,妾身不饿。就是有些口干舌燥。”夏听荷的声音好似蚊虫一般小。
“好,本宫给爱妃斟一杯茶。”朱厚照说着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一杯茶道,“慢点喝,还有的是。”
一会儿,朱厚照把脖子凑过去道,“怎么那日咱俩作画之时,怎不见你这般羞涩,如今真的做了夫妻却如此羞涩啊?”
“讨厌!”
“那现在咱们先亲一个。”朱厚照厚着脸皮道,因为这种事情总得有个人先开口。要不然怎么继续按照周公大礼的步骤进行下去啊!
夏听荷倒是没说话,只是有些羞涩的把头稍稍往下低了低。
朱厚照笑眯眯的把嘴巴凑了过去。
一会儿,夏听荷摘了凤冠霞帔,给朱厚照脱了吉服吉帽。
“今儿可是个大好的日子,都说一刻值千金。你说咱们是不是该来享受一下闺房之乐啊?”朱厚照没有很猴急。
而是慢慢欣赏,虽然这身嫁衣有些难脱,不过好在朱厚照很有耐心。心急是吃不了热豆腐滴,所以慢慢来。
一会儿的功夫,朱厚照很熟练的把帷帐拉上了。
看着夏听荷略有些紧张与不安的小脸,朱厚照轻声道,“不用担心,放松一下。咱们慢慢来,不急不急。”
“没事,第一次都有些疼。下次就好了,没事没事!”朱厚照面对一个毫无经验的女子除了安慰还真不知道咋说才好。
“殿下”
渐渐的朱厚照开始了一次又一次猛烈的进攻,他像勇猛的大象,像凶狠的豺狼
汉皇重色思倾国,御宇多年求不得。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朱厚照气喘吁吁的躺下了,搂着身边的夏听荷睡了。只是初到皇宫,初尝闺房之乐的夏听荷却怎么也睡不着。明明这就是自己喜欢的人,怎么还害羞起来了呢?
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不过却也惊醒了朱厚照。
“怎么了?睡不着啊?”朱厚照揉了揉眼睛道,“那本宫给你讲个故事吧!”
“就讲一个自称王的故事吧!”朱厚照把夏听荷搂在怀里开始了讲述。
一个师爷胸无点墨,一心想升官发财,为了巴结讨好上司,特地设了丰盛的酒席,宴请县官。
喝酒时,师爷讨好地问:“太爷有几位公子?”县官不假思索地说:“有犬子二人,你呢?”
县官反问,可把师爷难住了。他暗暗想:“县太爷还谦称自己的儿子为犬子,我该怎么称呼自己的孩子呢?”寻思了一会儿,只好答道:“我只有一个五岁的小王。”
讲道这里夏听荷稍稍打了个哈欠,朱厚照觉得起作用了,就又讲了一个。
“再讲一个。”朱厚照道。
雪里吟诗秀才、县宫、财主在饮酒赏雪,诗兴大发,便提出以“瑞雪”为题,吟诗联句。“大雪纷纷落地,”秀才举杯起句。
县官应声接道:“此是皇家瑞气!”
富翁摇头摆脑地吟道:“再下三年何妨?”
在门外冷得发僵的乞丐探头进去骂道:“放你娘的狗屁!”
看见怀里的夏听荷睡了,朱厚照这才盖上被子睡去。
只是啊,这有人欢喜有人忧。当然也有人恨啊,为什么不是自己是太子妃。
太子大婚,又有了新人。而且虽说那秀女怀了孕但是她看得出太子并不喜欢她。所以由产前综合症引起的嫉妒,导致心灵上,上的不满难以发泄出来。
就如同凉凉深夜那清幽冷寂的琴声突然断了琴弦一般。让这个夜晚不只是寂寞作祟,而且还充满了浓浓的醋酸味。
所以,这个在深宫中无力改变任何事情的秀女想到了对自己下手。她如今已经无法再出宫嫁做他人妇,而且朱厚照大婚让她更加失去了理智,变得有些神经兮兮的。
有人会难以理解这种想法,但是再难理解的想法只要安排在对的人身上,那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所以,朱厚照大婚后的第三天下午,那秀女小产了。
“陛下,陛下!”原本还在暖阁里刚眯了一会儿的弘治皇帝朱佑樘被吵醒了。
小太监走过去嘀咕了几句,弘治皇帝胸膛起伏着,他龙颜震怒。
“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到底是如何造成的这件事情。”弘治皇帝恼怒道。
“据说是那秀女”
“混账!”弘治皇帝抖动着身体,一块砚台砸在了萧敬身上。
萧敬一脸黢黑,一脸无辜的看着十分恼怒的弘治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