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摸着已经过了三天了,江居跑到小溪边开始验收里泥砖和泥瓦的质量测试结果。
泥砖和泥瓦在流动的小溪里面浸泡了三天,除了边缘略微化开了一小部分以外,大体的形状和结构都没有任何改变。
而小溪模拟的情况是非常恶劣的,能够完全浸泡在流水里三天的时间还能保持基本的形状,这批泥砖的质量还是令人满意的。
江居将它们全部捞起来放到篓子里面,和地笼里新收获的新鲜虾兵蟹将一起带回了庇护所。
陶令仪一大早就背着篓子出发去查看大河里的地笼了,而罗大壮则留在了庇护所帮江居挖泥土。
既然泥砖和泥瓦的质量过关,那么接下来江居就可以放心的批量制造了。
他将从小溪里捞出来的泥砖和泥瓦放在篝火旁烘干,然后用大石头翼翼碾碎,作为熟料添加到新挖出来的泥土里面。
这样做的好处就是能让新烧制的泥砖不被烧裂,大大提升土窑烧制泥砖的成功率。
江居用之前制作的泥砖磨具大批量的生产泥砖,而易碧凡则负责将脱模的泥砖运输到大篝火旁边烘干。
罗大壮则在离庇护所不远的地方吭哧吭哧挖泥土。
趁着泥砖在大篝火烘干的间隙,江居决定制作一个简易鼓风机,鼓风机可以让土窑内的温度在短时间内大大提高。
这样能够极大的缩短土窑烧制泥砖的时间,大大提升烧制泥砖的效率。
毕竟搭建一所砖瓦房需要大量的泥砖。
他找来两片20厘米长,宽5厘米的树皮,在两片树皮的里侧用石刀划出凹槽,然后将它们十字拼插起来作为鼓风机的扇叶。
然后捡了一根细树枝,剥去表面的树皮,接着用石凿在树枝顶端开凿,将树枝顶端造成四瓣,然后插在做好的十字扇叶上面作为把手。
然后用细藤条将扇叶的把手的连接处捆扎牢固。
他试着用双手撮了一下把手,把手连接的扇叶也随着把手的转动而飞速旋转了起来。
感受了一下风力,达到了他的预期之后又着手制作鼓风机的外壳。
他去小溪边取来细腻的黏土,用黏土捏了一个圆盘容器,接着在圆盘一侧捏出一个收紧的壶口。
将扇叶放在圆盘里面比了一下大小,正合适。
又在圆盘的底部开了一个碗口大小的孔洞,就拿去烘干了。
这样就得到了一个鼓风机的外壳。
江居将扇叶的把手从鼓风机外壳底部的洞里穿过来,然后将鼓风机倒扣在地上,将鼓风机的壶口对准土窑的添拆口,开始不停搓动把手。
鼓风机里的扇叶不停地旋转,将产生的风力通过壶口不停地向土窑里面输送,不一会儿土窑里面的火焰就旺盛起来。
看了一下效果不错后,江居又做了一个简易的支架,将鼓风机的把手固定起来,然后做出一个弓式推拉器安装在把手上面。
这样就不需要手搓带动风扇了,毕竟这样比较费手。
只需要拉动弓弦带动把手,里面的扇叶就会旋转起来。
江居招呼易碧凡过来拉鼓风机,自己则继续去制作泥砖了。
黄昏时候陶令仪背着篓子回来了,里面只有两条不算大的罗非鱼,看来这几天大河收费站效益不是很好。
今天江居一共烧制了四窑泥砖出来,明天就可以简单搭建一个样本墙试试了。
毕竟砖瓦房的工程比较浩大,为了不用无用功,江居只能不停地做样本测试,只有这样才能最大的节省体力。
而罗大壮和易碧凡也十分支持江居的事业,毕竟他们现在吃穿不愁的。
在这没有娱乐设施的荒野,不找点事情做实在太过无聊。
不过一整天都在玩泥巴的三个人现在已经都是三只大花猫了。
吃过晚饭,实在脏得接受不了自己的易碧凡和陶令仪结伴去小溪边洗澡,而江居则神神秘秘地拉着罗大壮往远处的林子里走了。
二人手里还拿着两个大陶罐。
“前面有,小心点脚下啊!”江居的声音从林子传来。
“诶!我抓到了,快拿罐子来!”罗大壮欣喜的声音传来。
借着月光,可以看见罗大壮的手掌弯曲着合在一起,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
江居拿着陶罐上前,罗大壮小心地把双手放在陶罐口上,然后慢慢放平双手。
只见他的双掌中间有一抹莹莹的绿光一闪而过,接着江居赶紧用芭蕉叶将陶罐口牢牢封住。
透过芭蕉叶上细细的孔洞可以发现,里面有一只萤火虫正在陶罐里乱飞乱撞。
“大壮啊,你兄弟我以后的幸福就靠你了!”江居拿空出来的手拍了拍罗大壮的肩膀,“再给我多抓点吧,一只哪够啊!”
罗大壮的10级的体能使得他的速度也不错,徒手抓萤火虫也是不在话下。
“得勒!”罗大壮豪爽的声音回荡在黑暗的树林中。
直到二人抓满了一个陶罐的萤火虫,才意犹未尽地返回了庇护所。
江居将装满萤火虫的罐子交给了罗大壮,让他务必保管好。
“你放心,凡凡我都不说!”罗大壮用食指抵住自己的嘴唇,一副“我嘴巴特严”的样子。
“绝不破坏你的表白大计!”
得到罗大壮的再三保证之后,江居这才放心的回了庇护所。
此时陶令仪正坐在壁炉旁烘她一头湿漉漉的长发。
“去哪了?”陶令仪用手指拨弄着头发,好让每一处发丝都能被壁炉烘干。
江居紧张地咳嗽了一声,“我帮罗大壮望风去了,他闹肚子不敢一个人去厕所。”
他现场胡诌了一个理由。
“是吗?”陶令仪狐疑地转过头看向江居。
江居更紧张了,生怕陶令仪看出什么,连忙找补,“你别看他那么壮,其实特怕黑!”
“嗯……”陶令仪看来暂时被江居这个理由征服了。
江居见陶令仪低头露出思考的模样,连忙从庇护所的木架子上面掏出一把木梳子,上前帮她梳理起一头秀发来。
这把梳子是他用石刀一点点雕刻出来的,虽然比较粗糙,梳齿之间的间隙也比较大,但聊胜于无。
“唉,真受不了他,这么大个男人居然怕黑……”他边梳边皱着眉头,脸不红心不跳地数落起罗大壮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