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要他钻狗洞?
林非顿时想起了杜尚龙,当初在小工厂时,杜尚龙就曾拱着身子钻过这玩意儿。
想不到他林非一世英名,现在做了英雄还得做这个事。
“为了我的媳妇儿,钻吧!”他一咬牙,站在小洞前面,正打算一脚踏进去时,身子便猛的朝下坠去,还是自由落体的那种。
林非都来不及惊叫,屁股便“哐当”一声,狠狠的砸在了地面上。
这一下差点叫他尾骨都断了。
“没有一点点防备,就这么摔了下来,屁股,你还好吗?委屈你了,回去给你加鸡腿!”林非摸着屁股道。
这么说了一通后,他觉得屁股好像真的没那么痛了。
其实,刚才那个小洞口是一个结界。
林非对封印一术不擅长,所以一时着了道。
当他一脚踏上去时,便进入了结界之中,接着就被送来了这个地方。
这里是山里面的一处密室,也可以说不是密室,因为连接着好多个通道。
这些通道口挂着各式各样的彩色绸带,有的是几条,而有些挂的多的居然有十几条,看上去挺奇怪的。
当时黄头小子也没有多说,林非看着这些通道傻眼了。
“怎么这么多的通道?哪个才是进去的路啊?”
他左思右想,男女私会是很隐蔽的事情,那应该要做的悄无声息。
通道口都挂着绸带,越是繁华的,应该就越不是进去的路。
因此,林非选了一条入口处没有绸带的路。
这里的通道应该是某种法术,林非走在上面有种腾云驾雾的感觉。
他速度很快,几个呼吸的功夫,就到了尽头。
头一回干这种事情,林非有种做贼的心虚感。仔细一想,他本来就是来偷东西的,心里反而轻松了许多。
林非深吸一口气,抬起脚来就跨出了通道。
迎接他的是一股夜壶般的骚味,让他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自从修行之后,他的感官更灵敏了,这种味道换做其他人来闻,可能闻不到,但修行人却能闻到。
林非抬头看过去,好家伙!
这是什么鬼!
怎么会有一个冷艳的姑娘在如厕!
不过还好,她衣衫完好,想来应该是已经解决了。
林非心里暗骂,那系绸带的人也太不靠谱了,随便给他一系,居然直接送到了茅房,要不要这么实诚?
那姑娘也看见了林非,她先是楞住了,接着俏脸通红,发出了杀猪般的尖叫来。
“啊!不要脸!死变态!偷窥狂!”
林非被骂的狗血喷头,他自知理亏,只好尴尬的赔笑。
“额,那个姑娘,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路过而已,这个,既然姑娘已经解决了,我啥也没看到,你也犯不着喊得这么大声吧?”
“呸!你这个无耻小人!登徒浪子!采花大盗!竟敢做出如此无耻的事情来,我今天就杀了你!”
说罢,那姑娘双手捏诀,冷着脸就朝林非用起了法术。
“姑娘,你冷静点,我真不是故意的!你见过哪个采花大盗偷看人家如厕?这有什么好看的?要看也是看姑娘洗澡啊!”林非一边躲着一边叫道。
“你!居然还想偷看我洗澡?恶心!畜生,我要杀了你!”
那姑娘气急了,恨不得将林非活活给撕了。
“喂,你这人怎么这样?我都说了不是故意的!”
林非没想到会变成这样,但他也不是随人揉捏的软柿子。
这道歉也道了,赔礼也赔了,骂也挨了,还想他怎样?毕竟他什么也没看到啊!
女人胡搅蛮缠起来,果然是很可怕,怪不得都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那姑娘法力并不强,只不过使出的法术很是怪异。
林非眼前一花,只见铺天盖地的白米饭掉了下来,而且还能闻到那种饭熟了揭开锅的香味,他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就是这么一个晃神,那些白米饭化作一根饭勺,朝着林非的脸狠狠拍了下来。
林非连忙施展腾云术躲开,那根饭勺没打中他的脸,最终落在了他大腿上,疼的他龇牙咧嘴,弯着身子摸了又摸。
这要是给她打中脸了,估计之后的一个星期,林非都得顶着猪头见人了。
“这姑娘的法术很邪门,光是一勺就这么痛,多来几勺的话,那我不是要被她给打死?不行,毒生草还没找到,不宜跟她继续纠缠。”林非心想。
对方见林非还盯着自己看,忍不住又气又羞,破口大骂道,“还看?!你这个枉顾道德的无耻小人,我要杀了你!”
“哼,好男不跟女斗,今天是本大爷饶了你!”
林非说完后,赶紧施展腾云术,夺门而出,逃之夭夭。
他并不知道肆丁堂内应该怎么走,但只要能尽快远离那个火冒三丈的姑娘就对了。
那姑娘没留住人,急的大喊,“快来人啊!抓采花大盗啦!”
“我去!”
林非忍不住一个踉跄,想不到自己的清白就这么给毁了!
被那姑娘一喊,附近的道友都跑了出来,一齐嚷嚷要抓住采花大盗。
这还得了?
肆丁堂可是杜绝一切雄性入内,现在居然出了一个采花贼,是哪个不长眼的嫌命太长啊?
“一清师姐,你有没有事啊?有没有被欺负?采花贼在哪里?你有没有看见他?他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啊?”
“对啊,我们肆丁堂很久没来男人了,是哪个不长眼的,居然敢打我们肆丁堂的主意?咱们天机阁十分隐蔽,一般人很难进来,这个采花贼该不会是自己人吧?”
“管他是不是自己人,不要被我抓到了,否则我要他后悔做了个男人!哼,居然敢来肆丁堂欺负一清师姐,他是这辈子活腻了么?正好我的菜刀刚磨过,拿来剁肉最好!”
……
众人七嘴八舌,一清的脸逐渐变得铁青,刚才她只顾着骂人,竟然都忘了问对方是哪里来的。
这要是被他跑了出去,那还怎么找的到人?
难道要让她离开肆丁堂,去跟外面那些师兄弟一个个的当面对质?
且不说还不确定那人是不是自己人,真要这么干了,往后她的脸可往哪搁啊?
现在想来,那个登徒子似乎很是眼生,至少一清之前没有见过,不知道是不是新来的?
“不行,不能被他给跑了!”
一清在心里暗暗发誓,一旦抓住了那个采花贼,就将他剁碎喂鱼!
“那个人长相猥琐,年纪不大,不过法力却很高,他被我的灵米术给打中了,应该跑的不远。大家齐心协力,千万不要被他跑了!”一清咬碎了银牙说道。
“好!一定不让贼人跑掉!挖地三尺,也要把他找出来,千刀万剐!”
姑娘们见一清铁青着脸,气愤的纷纷挽起袖子,一副势要抓住采花大盗的模样。
林非被吓的拼命狂奔,这要是被抓住了,不知道会不会浸猪笼?
要真是采花大盗,那浸猪笼一点都不为过,可关键是他啥也没做,实在是冤啊!
回去解释已经是不可能了,那姑娘给气疯了,她听得进去才怪。
如今之计,唯有远离是非之地了。
那些姑娘们奔走相告,几乎是走到哪里都有队友加入。
一清所在的膳房几乎是全部出动,接着,隔壁的绣坊也被惊动。
当绣坊道友一脸困惑的打开门,见到了许多激动的道友时,还以为是哪里着火了。
但听膳房的人一说,居然有个长相猥琐的人,欺负了天香国色的一清师姐,她们的脸色便从震惊成了愤怒,一个个也加入捉贼的队伍中去了。
再是粮仓,水库,柴房等地,才过了几分钟而已,基本上整个肆丁堂都出动了。
幸好林非跑得快,不然他围都能被人给围死。
很快,林非闻不到米饭香味了,也听不到众人的喧闹,他放慢了速度,停下来看四周的情况。
这里十分寂静,跟膳房简直是两种模样,想来应该离膳房很远了。
要说这毒生草是长在剧毒之地,膳房负责天机阁的伙食,应该不是什么剧毒之地。
离膳房远一点,或许还能找到毒生草。
“刚才那么一闹,估计引起了不小的动静,看来要尽快找到毒生草,要不然恐怕就难办了!”
林非心里着急,但他在天机阁内,又不敢放出神识,怕引起那些长老们的关注。
他只好凭着自己的眼睛,一寸一寸的找过去。
可关键是,这肆丁堂跟外面世界一模一样,有厨房,有茶楼,有客厅,有鱼也有肉,偏偏就没有什么带毒的东西。
这种环境下,怎么可能会有毒生草?
林非困惑不解,但只要有一分希望,他就得坚持。
找了大半天,林非专门躲着人,绕来绕去,他把自己给绕晕了。
最后他索性找了处清净的楼阁,翻着窗户进去歇歇。
当他踏入房间时,便被一股神识锁定,而且来人法力在他之上,要不然他先前不可能不知道。
“我滴乖乖!不会要被抓住了吧?”
林非脑门“嗡”的一下就炸了,被抓住了受罚倒是小事,这名声恐怕要臭到茅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