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的梅很快就镇定下来,她没有那么大的好奇心。
作为一个特工,梅明白知道得越少越好,知道得太多也就意味着离死不远了,收起手枪的梅露出了一个笑容:“好久不见,BOSS没有告诉我你在这里。”
娜塔莎同样露出一个微笑,毕竟两人曾经的关系不错,但她的语气里却充满了嘲讽:“他当然不会说我在这里,毕竟我现在已经不再是神盾局的人了。”
“what the fuck?”娜塔莎的这番话让梅吃了一惊,她完全不知道这件事,如果连她这个七级特工都不知道,那神盾局里知道这件事的不超过一只手。
梅唯一知道的就是娜塔莎最后的一个任务是潜伏进沃特国际打探关于亚瑟·罗德里格斯的消息,并对他进行评估,但怎么突然就从神盾局离开了?
而且尼克·弗瑞居然还会让她活着?
想不通,而且这件事居然就这么轻易当着托尼·斯塔克的面讲?她看了看周围后皱起了眉头:“你到底做了什么?”
“做了一个我早该做的决定。”
娜塔莎语气之中有所暗示:“梅,相信我,尽早脱离神盾局,这样对你有好处。”说完便看向托尼:“我们该走了。”
对此,托尼摊了摊手并无意见,他对这两个打哑谜的女人毫无兴趣,不愧是亚瑟的人,说话的方式总像一个谜语人。
“那么,梅,这里就交给你了,希望我们以后还有机会再次碰面的机会。”娜塔莎对着梅眨了眨眼睛后果断的和托尼一起离开了这里。
看着远去的车辆,梅皱起了眉头,心中有些疑虑,她有些不明白,为什么从神盾局离开之后的娜塔莎会和托尼会在一起?难道她加入了斯塔克工业?
“你认识她?”
“嗯,梅琳达·梅,外号“铁骑”,一位经验丰富的士兵、间谍、格斗家和驾驶员。”
看了眼身侧的托尼,娜塔莎还是选择告诉他,反正这位斯塔克想知道梅的情报也是很简单事情,入侵神盾局的数据库就行了,不需要费多少工夫。
唯一的后果是尼克·弗瑞知道以后脸色会变得更黑。
“唔,你对她的评价这么高?你们神盾局还真是卧虎藏龙……你觉得我有没有机会把她从神盾局挖出来?”
娜塔莎仿佛看白痴的目光盯着托尼:“你们斯塔克工业有什么可以吸引她的?还是靠你的个人魅力?”
“这个世界上有几个女人能够拒绝托尼·斯塔克的魅力?”得意洋洋的托尼浑然忘记了自己的脸还有点肿。
“你眼前就有一个。”
一时间被噎住的托尼不想在讨论这个话题,反问道:“你刚刚追过去有什么发现?”
“嗯。”
说到这里的娜塔莎眉头紧蹙:“等我抵达伏击地点的时候人已经离开了,但却留下了一点线索。”
“是什么?”托尼追问。
“有牛仔靴和马刺留下来的痕迹,空气中还残留着卷烟的味道。”
这一点同样令人疑惑,正常来说一个枪手会避免自己再任何狙击地点留下线索,但这个人却反其道而行之,根本不像一个正常的狙击手。
而且他前几枪根本没有直接攻击自己的动作,都是预判自己攻击奥巴代亚的行动路线才进行攻击,一直到自己准备处决剃刀拳的时候这个枪手才真正的攻击自己。
或许是在察觉没有办法击毙自己后就迅速完成了撤退。
“你的意思是有个西部牛仔神枪手在对你进行狙击?而且这个西部牛仔和奥巴代亚是一伙的?”托尼一怔,这点发现倒是有些意思。
一个双手被改造成刀刃的变态,一个cosplay西部牛仔的狙击手,这是什么奇怪的组合?
现在正统的牛仔几乎没有,马刺最早是中世纪在欧洲和中亚出现的,骑士在骑马时用皮带系在脚踝上,金属制尖端有小尖刺,主要作用是在冲锋时用脚后跟踢马腹时使马感到刺痛而全速前冲。
而在1860-1910年这段时间里,使用马刺最多的地点却是那些西部牛仔们,不过他们并没有电影里想象得那么快意恩仇。
牛仔的打扮往往是尘垢满脸,戴着汗迹斑斑的牛仔帽,身穿宽松下垂的毛织衬衣和沾有血痕的长套皮裤,脚穿长筒皮靴。
他们的装扮的目的不似现在为了打扮自己,而纯粹是为了实用,高顶宽边的帽子抵御烈日雨水和狂沙,牛仔靴是为了踩紧马镫,皮护腿套裤则是为了避免腿部的擦伤。
19世纪80年代后期,铁路被大规模兴建,火车运牛取代牛仔赶运,养牛业被养羊业挤压,加上种植业的拓展,最终这个极富传奇色彩的时代仅不到一代人便已结束。
所以现在进行这种穿着打扮的人大多数都是特意进行模仿,没人会闲着没事穿着牛仔靴带着马刺跑到纽约的荒郊野外。
“嗯。”娜塔莎点了点头之后便不再多言,其中有很多疑点她还没有搞清楚。
根据现场留下的痕迹来看,那个狙击者使用的一切东西都极为复古,抽的烟也是很早以前的那种卷烟,唯一留下的现代痕迹就是那把M25狙击枪。
所以现在的进行这种穿着打扮的人大多数都是特意进行模仿,没人会闲着没事穿着牛仔靴带着马刺跑到纽约的荒郊野外?
“嗯。”娜塔莎点了点头之后便不再多言,其中有很多疑点她还没有搞清楚。
根据现场留下的痕迹来看,那个狙击者使用的一切东西都极为复古,抽的烟也是很早以前的那种卷烟,唯一留下的现代痕迹就是那把M25狙击枪。
这个男人,究竟是什么人呢?
距离奥巴代亚庄园两公里外的一栋老旧民房里,一个打扮极为复古,留着络腮胡的中年男人坐在窗台边上,嘴里吐出的白色雾气渐渐弥漫在空气里,显得有些朦胧。
他的腰间挂着套索,脖子上系着牛仔巾,头顶牛仔帽,肩披牛仔衣,脚踩牛仔靴、腰间还斜挎着一把左轮手枪,整个房间里只有旁边的一把现代狙击枪显得格格不入。
牛仔的眼神看起来很平静,但只要仔细去观察,便能发现他瞳孔深处隐藏的一丝杀意,等到最后一口卷烟吸完,他这才缓慢站起身将烟蒂捻灭在烟灰缸里。
房间里的光线忽明忽暗,他的身影在墙上拉长,牛仔哼着小曲走向旁边的衣柜,从衣柜最底层拿出一个背包。
从中取出一个颇有科技感的手机,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动着,很快便拨通了一个号码。
“说。”电话另一端传来一个低沉却略带沙哑的声音。
听到这么无礼的话,牛仔的眉头皱了皱,并没有直接说话,反而把手机放在一旁,从口袋里掏出一根卷烟朝着空中一抛。
“砰!”
忽然拔出的左轮朝着卷烟放了一枪之后在常人难以看清楚的速度下再次回到枪袋,伸手接过卷烟的牛仔深深地吸了一口后这才张嘴说话:“任务失败,剃刀拳身死,对方身份未知。”
牛仔的声音依旧是平淡无奇,但听起来却让人觉得异常压抑。
“奥巴代亚呢?”那边沉默片刻之后再次问道。
“他走了。”
“找到他,带他去俄罗斯。”
那边沉吟片刻之后再次说:“带着他找到安东·万科,万科的具体资料稍后会有人发给你,另外,约翰尼·巴特,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牛仔巴特微微皱眉,伸手摸着自己唏嘘的胡茬说:“拉扎,你威胁我?”
“威胁?你想太多了,巴特先生。”
拉扎冷笑一声:“我只是告诉你事实而已,如果你不能完成任务,就不仅仅是死亡这么简单了,我想这点你比谁都清楚。”
“我为十环帮效力了百年,拉扎,我杀的人比你小时候玩的沙子还多,你没有教训我的资格。”牛仔的语气逐渐转冷。
“你说的没错,但是...巴特先生,我提醒你,现在的局势不是你说怎样就怎样的。”
拉扎的语气变得更加阴森:“如果你不按照我说的做的话,那么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是吗,那我倒要看看你能把我怎么样。”直接挂断电话的巴特后冷笑一声,区区一个阿富汗地区的负责人而已,他这些年干掉了多少个逐渐膨胀地想背叛十环的小头目?
“叮!”
手机再次亮了起来,牛仔巴特看着安东·万科的资料,脸上露出几分玩味,房间再次陷入了平静。
……
夜晚,纽约,皇后区。
玛格丽特餐厅。
今晚的客人并不多,侍应生们围绕着这零零散散的八九桌客人进行服务,餐厅正中央,不知道是餐厅员工还是因为酒精而上头的男人在钢琴前表演着自己熟悉的曲目。
在玛格丽特一个并不太引人注意的角落中,一男一女正在优雅地品尝着服务生刚刚端上来的美食。
“升C小调第十四钢琴奏鸣曲,第二乐章被李斯特形容为‘两个深渊中间的一朵花’,就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面带微笑的科尔森熟练地切着身前的牛排,赞许地看了一眼台上的男人后对前方的女友诉说着自己的想法。
可他作为音乐圈的大提琴手女友并没有对科尔森的话做出任何反应,放下手中的刀叉又端起旁边的红酒杯一饮而尽。
仰头看着天花板的灯光呼出一口气后平视着科尔森:“菲尔,我想我们该结束了。”
切着牛排的科尔森手僵了两秒后将手中的刀叉平稳地放在餐盘两边,依旧面带微笑地看着自己的女友:“奥黛丽,我可以知道为什么吗?”
“菲尔……我们认识两年了!你说你是一个老师,但是老师为什么会每天都有突发事件需要离开?”
她脸上浮现出淡淡的哀伤:“你知道吗?每当我需要你的时候,你却从来都不在我身边。”
科尔森眼里闪过一丝愧疚,试图握住她的手却被她避开。
“菲尔,我爱你。”奥黛丽眼里闪烁着泪光,看向对面的人的目光带着浓浓的眷恋:“但是我们之间的距离太遥远了,我们之间差得太多了。”
“不……”
科尔森张嘴想要解释,但他刚要开口便被对方给抢先:“看吧,我们每次吃饭的地点人都很少,而且经常坐在角落旁边,从来都是我面对着你和一堵冰冷而又无情的墙。”
“你这个样子根本不像是一个老师,反倒是像一个CIA、FBI探员在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拿起餐巾擦了擦自己的嘴,奥黛丽的声音非常轻柔:“但……其实这不算什么,和你在一起我就感觉到很快乐,可是你每天都有忙不完的事情,这餐饭我们匆匆吃完,然后呢?你是不是又有其他的工作?”
“或者,你待会送我回家,然后凌晨两点在我们缠绵之时又会接到一个令人意想不到的电话?而且工作这么繁忙的你,为什么会带着一把枪?在学校里保护那些孩子吗?”
终于说出自己想法的奥黛丽仿佛用光了浑身的力气,单手撑着自己的脑袋显得极为难过。
“不......奥黛丽,我今天做好了一切准备,我请好了两天的假期,瞧,就连我的电话都放在劳拉里面没带在身上,今晚我们好好谈谈,行吗?”
科尔森抓住奥黛丽的手眼里满是期待:“你还记得我们曾经约定过等到时机成熟就结婚吗?”
“我当然记得。”
奥黛丽这次并没有挣扎,反而用另外一只手盖在科尔森的手上:“那个时候,我真的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孩儿,但是......菲尔,我现在没有一点安全感,就算你没带电话又怎么样呢?你的同事总会、总能找到你。”
“不。”科尔森脸色的笑容终于消失了,此时看起来无比真诚:“奥黛丽,相信我......”
奥黛丽笑了,她的眼睛弯弯如月牙:“菲尔,我们不可能了,我们已经回不去了。”
“可是我们......”
“菲尔,我们之间隔着一条无法跨越的鸿沟,我和你明明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幻想维持得不久,奏鸣曲里的痛苦和悲愤已经多于爱情了,不是吗?”
自知无法挽留的科尔森陷入了沉默,他看着眼前的女人眼里闪过一丝黯然:“我尊重你的决定……”
奥黛丽点点头,眼角滑落了两滴泪珠,抽出自己的手后看着眼前略显秃顶的男人心里却又涌起一阵酸楚。
站起身来到科尔森旁边在他额头留下一个亲吻便决绝地转身离去。
“菲尔,再见......”
科尔森呆愣地坐在那里看着女人离去的背影,直到她彻底消失后又转头看着眼前空荡荡的位置,眼底闪过一丝苦涩。
“为什么?”科尔森低喃出声,他的声音很低,只有自己听得到,此时的顶级特工也无法逃脱被情所困,科尔森的眼里闪过一丝悲痛,如果可以,自己也想要和她白头偕老。
忽然,他察觉到一道轻微的异响传来,满心欢喜的科尔森还以为是奥黛丽回心转意,连忙抬头看向门口。
但下一秒发生的事情却让他始料未及。
“轰!”
在他身侧,一个身穿黑色衣服的身影硬生生地撞碎旁边的玻璃直奔科尔森,脸上戴着面具以至于让科尔森看不清他的容貌,不过他的穿着打扮像是一个忍者。
手合会?黑龙会?甲贺?伊贺?
而且这个人的身上的那股气息他再熟悉不过,是死亡的味道。
有着多年特工经验的科尔森瞬间反应,但他却还未从刚才的情绪中恢复过来,依然被女人给影响到了拔枪的速度。
全副武装的忍者速度极快,进来的那一刻便从背后抽出一把武士刀朝着科尔森劈来。
无奈之下只得一个懒驴打滚闪躲的科尔森还未起身,对面的忍者又攻击而来。
忽如其来的动静让四周的客人受到了惊吓,曲乱,人散。
单膝跪地的科尔森的脸色变了变,刚准备掏枪还击之时忍者再次逼近了他。
电光火石之间科尔森连忙顺手抓起旁边桌上的刀叉勉强挡住对方刺来的利刃,但区区餐具怎么能挡住对方?
更何况对方的力量却十分恐怖。
“铛!”
在这种巨力之下,科尔森手中的双手虎口已经裂开,鲜血流淌。
“砰!”
面具男一脚踢中科尔森的小腹,将他踹飞两米远。
“咳咳咳......”并未在地上多做停留的科尔森迅速起身捂住胸口剧烈咳嗽着,他的脸色此时有些不好看,毫无血色,显然受伤颇重。
但这个时候,两人之间同样拉开距离,科尔森已然从背后掏出了一把HK P30手枪瞄准了正前方的忍者。
就在此前一柄飞镖急射而出,目标却不是科尔森,反而正中十米开外准备打电话报警的人。
他正是刚刚演奏月光鸣奏曲的男人,此刻他只能无力地捂住自己脖颈双腿无意识地蹬着,祈求能够有人救自己一命。
看到这一幕的科尔森自身难保,根本无法救他,眼里充斥着杀意得忍者再次挥舞着武士刀冲向了科尔森。
下一秒,两颗子弹精准地射中了他持刀的右臂,让他动作一顿,抓住机会的科尔森,迅速从忍者撞碎的玻璃窗处向外撤离。
受到攻击忍者并没有理会手臂上的伤势再次追了上去,两人一逃一追奔向外面的街道。
科尔森身体摇晃着,为了避免更多的人受到攻击,他一路跌跌撞撞朝着小巷跑去,时不时还回头进行射击,但他的弹药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