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184、老教父最后一战,别把心事放在脸上(1 / 1)命比黄连苦三分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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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内,玛莲娜闻言唇动,却未再多言语。

而是走到旁边的衣架前,取下风衣和礼帽,亲手为罗素穿在身上。

旁边的曼莎见此内心很复杂,有幸福、有泪点、有开心……她很佩服母亲,从记事起父亲就时常忙碌在外,在家里母亲一手拉扯三个孩子。

他们兄妹小时候非常调皮,为此挨了母亲不少打,有时候气的母亲痛哭流涕,父亲回来以后看见母亲如此,便抄起竹条又把他们抽了一顿。

小时候不太理解这种家庭教育方式,然而长大后为人父母却理解了许多。

这种理解说不出来,表达不清楚,可心里就是清楚!

现在曼莎看着母亲的动作,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父亲外出办事,母亲在家等待……

曼莎明白,这是父母给她上的人生最后一堂课。

玛莲娜细心的为罗素整理衣领,拍打褶皱,然后抬头轻声询问:“晚饭想吃什么?”

“你做的我都爱吃。”

罗素跺了跺脚戴上礼貌,身体向前倾斜,在玛莲娜的唇上吻了口。

“等我回来。”

曼莎看到的是父亲转身离去,而母亲站在门口向外张望,直至父亲的身影消失,母亲才转过头,笑着对她说:“晚餐准备些牛排,你爸爸喜欢吃牛肉。”

曼莎张了张嘴,却是说不出话来,转而重重点头。

门口。

罗素迈着大步走来,离着老远便看见了菲利斯托站在汽车旁边,就像从前那样……

他当然知道车旁站着的是奈利,只是情绪到了,不得不回忆起过往种种。

菲利斯托这个老伙计,再也不会给他开车门了。

“教父。”

罗素点头,在奈利打开车门后,便钻进了车内。

奈利坐在驾驶位,双手搭着方向盘,转头汇报道:“直升机已经准备好了,意大利方面也已经打过招呼了。”

罗素点头:“走吧。”

劳斯来斯启动向着繁华街入口驶去。

路上,有许多居民瞅见老教父出行后,纷纷站在原地脱帽或鞠躬以表尊重。

相比于44年的萧条,如今的繁华街更加热闹了。

这里不仅是居民们休闲娱乐广场,也是小镇的商业中心。

上千人聚集于此,看见这辆独属于老教父的劳斯来斯后,便驻足等待。

在汽车缓缓行驶而来时,众人高呼:“教父!”

如同将要出征的军队,而子民们在为之壮行。

前方,两辆车停靠在出口。

尼维诺站在街道边,身旁都是如他年纪的老头,最小的也有55岁,一共七个人,他们都是最早跟随教父的那批人。

劳斯来斯在居民们的贺行下驶到了出口,尼维诺等人迅速做出反应,急忙上车。

随即,两辆宾利紧跟劳斯来斯后面,向着小镇的直升机停靠点驶去。

停机坪在海边的平台上,后面就是酒店、娱乐一体中心,简称度假村。

尼维诺等人先下了车,奈利打开车门后,罗素才稳步把脚踩在地面,在他探出身的那一刻,尼维诺等人激动喊道:“教父!”

罗素目光扫视着尼维诺几人。

“走吧。”

尼维诺重重点头,他紧跟在教父身后,仿佛又回到了那年黄昏后的某个夜晚。

那是教父来到小镇的第一天,便找到了尼维诺在码头‘挂羊头卖狗肉’的面包作坊,以雷霆手段震慑屋内二十多号人。

最后用四杯啤酒收拢了四个人,当时尼维诺眼疾手快抢到了一杯酒。

若是他没有选择主动,而是做个观望者,那么他也不可能有今日这般风光。

家产接近1亿美金,在全世界各地都有房产、也在西西里集团拥有部分干股,这都是教父的恩赐。

那年黑夜,教父见到他们的一句话也是‘走吧’。

然后在教父的带领指挥下,成功干了一票,那是西西里崛起的起点……

而现在他又要跟随教父出征了。

其内心激动不亚于二娶新妻、亲子降生!

众人登上直升机,随着机翼转动发出震耳的‘嗡嗡’声,机体载着众人腾空而起,向着罗马飞去。

罗马。

这座城市百年来经历了太多战乱,许多中世纪时期的建筑早已失去的原有之色,留下的只是一副空荡皮囊。

站在斗兽场并不能窥见古时勇士的厮杀,能看见的只是散落满地的碎石和摇摇欲坠的巨石。

距离梵蒂冈仅有一条街道的西西里酒店楼顶,一架直升机悄然落下。

罗素在楼顶俯视着梵蒂冈城,然后转身招呼众人下楼。

地下室藏匿着许多枪支和刀具,尼维诺和奈利带着其他六人挑选。

他们在挑选的时候,罗素说出了目标信息。

只有三人,一是意大利本土的黑手党教父鲁凯西、二是银行家兼财政主管坎锡克、三是吉尔戴·贝托大主教。

老教皇的死很可能是命中注定,也就是说自然死亡。

当初维多结婚时,老教皇身边跟着两个人,其中一个是吉尔戴·贝托,另外一个就是新教皇卡戴斯·贝洛。

如果按照《教父电影剧情发展,卡戴斯·贝洛在位33天后也会惨死。

罗素不想让悲剧重演,因为贝洛的确更适合做教皇,为何?他和维多关系不错,对西西里很亲赖。

而吉尔戴·贝托却是和意大利本土黑手党走的很近。

“这三人就是目标,由于我们只有九人,所以不必分散。此次行动我为指挥,奈利和尼维诺分别领三人。”

“是!”

待众人取好武器之后,罗素便挥手离开了地下室。

在酒店外乘三辆车离去。

如今获得情报的方式比以前简单多了,40年代的时候获取情报需要打听,现在的情报是从内部送出来的,所以这些人在哪一目了然。

距离梵蒂冈城不远的酒楼里,人声鼎沸,这里是罗马人的休闲地,放纵之所。周围两片街区的街女都愿意来这赚钱,因为没有中间商赚差价,地点也很随意,厕所、吧台后、沙发角落都可以。

尼维诺先走进了酒楼,瞅见大厅里乌烟瘴气的皱了皱眉头,旋即招手让三名属下进入。

当他们进入后,大厅里的人才转过头注视。

“知道这是哪吗?老头!”

“嘿,我认为你不应该来这,找乐子应该去刨土堆。”

尼维诺眯眼举起枪支,沉声说道:“西西里办事,闭嘴。”

这话说完,原本在大厅里喧闹狂笑的人们瞬间止住了嘴,脸上的表情也凝固了。

在他们惊愕的目光中,奈利护着罗素走了进来,身后跟随三名属下。

他们都是白发老头,可是听见‘西西里办事’这话后,大厅里的年轻人们都闭紧了嘴,生怕发出声音惹到对方。

并未因为尼维诺的年龄而发出讥笑。

为何?

意大利的傻子都知道,在西西里年龄越大的老头越是不能招惹,因为他们都是和西西里教父打天下的人。

尼维诺走到酒保跟前,问道:“鲁凯西在哪?”

酒保指着楼上,“四楼左侧第三个房间。”

“辛苦。”

尼维诺在他肩膀上拍了拍,这名酒保瞅见罗素的面容后,差点喊出:不辛苦,为西西里服务,为柯里昂效死!

但他忍住了,在教父柔和的目光中内心感慨激荡。他不能暴露,他要留在这成为教父的眼睛……

尼维诺留下三人,分别在门口和大厅中盯梢。

奈利打头阵上了楼,刚进入四楼,便在楼梯口碰见了两个抽烟的中年。

中年一愣,问道:“你们是谁?”

奈利举起匕首照着他脖颈刺去,这人双眼一瞪,腿一蹬挂了。

后面尼维诺两步窜上前,一把锤子落下,凿中另一中年脑袋直接砸死。

罗素缓步走上楼,来到了第三个房间门口。

一脚踹开门,里面的十多个人愣了愣。

勐地的转头看来,见是一老头,顿时大怒。

但是在他们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奈利和尼维诺便带着三人窜了进来,朝着十多个人冲去,手起刀落,热血四溅。

罗素从空间里取出维京战斧,抬手噼死两个。

然后就走进了里屋,里面一人手持左轮正在把枪口对准他。

罗素直接扔出战斧,在对方还没开枪的时候,斧头就落在了他面门上。

下一瞬,对方毙命,手里的枪支也掉在了地上。

罗素上前取下战斧,瞅了眼桌面上的照片皱了皱眉头,照片里的人就是卡戴斯·贝洛。

他们要杀新教皇!

而被斧头噼死的人正是鲁凯西。

“撤。”

罗素一声令下,众人有序离开。

房间里留下数十具尸体。

“教父,他们太不专业了,为什么没有警戒哨?现在这年头都用枪,他们却用棒球杆。”

离开的路上尼维诺喋喋不休,显然是没有爽干净。

奈利说:“楼梯口的两人就是警戒哨。”

“不专业。”

鲁凯西确实不专业,他在电影里死的也很轻松。

接下来,罗素带着属下们去了罗马教堂。

这个教堂的历史很悠久,在这里见血好像是对耶稣不尊重,但是对于西西里人来说无所谓,因为他们信奉的是圣母,那是耶稣的母亲。

这么说来西西里人与耶稣属于同辈,那自然没有尊重一说了。

教堂里,坎锡克正在和贝托算账,并铿锵有力的说鲁凯西正在策划新教皇之死一事,保证做的不留痕迹。

贝托咬牙道:“这可怪不得我,为了梵蒂冈……”

“我们是为了梵蒂冈,不必内心愧疚。”

这时,一个声音传来,吓的两人微微一颤。

“你们不愧疚吗?”

罗素迈步走了进来,贝托瞅见他的时候愣了愣。

“柯里昂……”

坎锡克面色一僵,转头看向贝托,嘴唇动了动。

“老教皇的警告,你并未放在心上。你也没有把我的承诺放在心上,更未把我放在眼里,对吗?贝托大主教?”

贝托紧忙摆手,道:“不不不,我们一定有什么误会。”

“如果有什么误会,你不会用这句话辩解。”

罗素坐在前排的椅子上,指着贝托说:“当初老教皇在我的书房里,已经对你和贝洛进行了警告,当时他不清楚你们两个人之中,到底谁是蛀虫。”

“柯里昂阁下,我无意冒犯……”

罗素转头瞅了眼说话的坎锡克,眼中不屑流露于表。

紧接着奈利便走了上来,抓住坎锡克的头发,把他拽到了告解室,然后开始询问整件事情的经过,且录了音。

“柯里昂阁下,我……我不想死。”

罗素摇头没有说话。

等奈利从告解室出来后,对着尼维诺点点头。

然后尼维诺就上前用锤子凿死了贝托。

旋即,众人走出教堂。

奈利把录音笔交给罗素,“事情都问清楚了,都在这里面。”

“回酒店吧,玛莲娜还在家等我吃晚饭。”

“好的!”

众人回到酒店以后,罗素把录音笔交给了酒店负责人,让他去梵蒂冈把录音笔送给贝洛。

至于贝洛如何做,会有人转告他的。

小镇,庄园。

尼维诺和奈利把教父送到门口,并没有进入庭院,因为他们这些老家伙在路上说好了,要去聚一聚。

罗素走进大厅,玛莲娜从厨房探出脑袋,笑说:“很快就开饭了。”

“爸爸!”

维多在沙发上见到父亲的身影,立即起身。

眼神略有些埋怨,他认为父亲年龄大了,不能太任性……这种事情,完全可以交给他来完成。

曼莎走过来为父亲脱衣,说:“爸爸,事情做完了?”

“恩。”

维多疑问:“为何没在新闻上看见。”

罗素拍着维多肩膀,道:“如果是你,该怎么做?”

“派出西西里安保……他们打仗很专业。”

维多的意思是说用更狠更凶的方式报复,最好把手雷扔进鲁凯西的嘴里,用冲锋枪把坎锡克打成马蜂窝,用战术车撞死贝托。

罗素摇头:“你有没有想过这么做的后果?你会在国际上红名,你会被许多国家厌恶……维多,有时候武力是种手段,但这种手段分许多花样。你明明可以悄无声息做掉他们,为何要大张旗鼓,生怕别人不知道这事是你干的?”

“你的好胜心太重了,维多。”

维多听闻后陷入沉默,正如他父亲所说,他的确好胜心很重,有时候没法控制是否踩了红线。

“西西里安保以后会常驻中东和非洲,那里不缺仗打。”

维多点点头说道:“然后鲁斯特等人将会成为柯里昂家族的‘安全阀’!”

鲁斯特是菲利斯托的儿子,新安全阀首领。

罗素点点头:“你看着办,该教你的都已经教了,最后告诉你一句话,不要把心事放在脸上,明白吗?”

“明白!”

维多重重点头。

他知道这是父亲给他上的最后一堂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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