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爱卿,劳累了。”李二歉意道。
老三样赶忙谢恩,“不累不累,陛下不辞辛劳。”
“三位爱卿一定要注意身体呀,可千万不要向辅机一样,累的房事不举啊,唉!都是为了我大唐呀。”李二挨个扶起老三样。
房玄龄和杜如晦憋着笑,神色自若,不敢去看长孙无忌,怕忍不住笑场。
我们经受过专业训练,除非忍不住!
“噗!!!”魏征实在忍不住了,爆发出笑声。
老三样心里跟个明镜一样,知道长孙无忌这老小子,又得罪陛下了,被陛下疯狂揭短。
“魏征,你笑什么笑!”长孙无忌怒不可遏。
“做人可以不举,但是身为吏部尚书,一定要支棱起来,毕竟是为我大唐选拔人才啊。”房玄龄笑道。
“是是是,必须支棱起来。”杜如晦附和道。
“你们.........你们!”长孙无忌扭过头去,干脆不理他们三儿,一个人静一静。
只有长孙无忌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三位爱卿想了一天,有结果了吗?”李二问道。
还来?陛下怎么和科举杠上了?
“要是实在要找个问题的话,依我看,科举一年一次的时间有点短。”房玄龄道。
“确实如此,或许可以改为两年年一次,三年一次。”杜如晦思索道。
李二眼睛一亮,这苏士安可以呀,竟然与房玄龄和杜如晦的想法不谋而合。
“还有吗?”李二看向了魏征。
“左右仆射说的对呀,这确实是个大问题。”
魏征想了想,“又或许可以再增加一级考试,也可层层递进。”
不错不错,过了一夜,果然想到办法了,不过也只是想到了,比起苏士安,缺了些践行的措施。
房玄龄,杜如晦,大唐不可多得谋士,更有“房谋杜断”的名声,是李二的左膀右臂。
李二坚信,如果给他们两足够的时间,一定可以想出和苏士安差不多的办法。
可苏士安,也没有那么多思考的时间,更主要的是,他还是个小屁孩,年轻阅历都不及这二位。
可他却能一针见血,直至问题所在,并给出解决办法。
由此可见,此子腹有良谋,大才也!
“朕也想了一夜,说与诸位爱卿。”
李二侃侃而谈,将苏士安提出的解决思路一一复述。
一、将科举改为三年一次
二、将原本的“乡试”“省试”改为童试、院试、乡试、会试、殿试,层层递进。
三、设置武科举,为大唐将领选拔人才。
四,以国子监为根基,扩充学舍。此法逐渐延伸至另外两都以及各州,大唐百姓除却犯法之人,都可来读。
老三样有些反应不过来了,实在是李二给出的信息量有些大,他们需要好好琢磨一下。
“科举由原来两试改为五试,又改为三年一次,这大大方便了寒门学子。”杜如晦称赞道。
“逐步的增加学舍,将来可让我大唐百姓,人人皆可读书,此乃不世之功啊。”房玄龄感叹道。
魏征惊讶道:“尤其是武科举,更是神来之笔,陛下竟然能想出这等妙笔!”
老三样不约而同,异口同声道:“陛下真乃明君也,百姓之福,臣子之福,大唐之福!”
“哈哈哈”,李二乐开了花,老三样的马屁可算是拍到了他的心坎里。
毕竟李二一直以来的观念是,你好我好他也好,百姓好,才是真的好!
长孙无忌恶趣味满满,这老三样对陛下打心眼里敬佩,要是知道了今天陛下的主意,都是苏士安那个泥瓦匠出的......
这乐子可就大了,真想那一天赶紧到来,看一看老三样铁青的脸色。
想想都得劲!
房玄龄分析道:“陛下深思熟虑,无论是改科举,还是增学舍,都对寒门学子大有裨益,不过........”
他又开始担忧起来,“寒门学子入朝堂,难免会收到世家的排挤,此改革之法,他们恐怕不会答应。”
李二闭目养神,这次似乎是铁了心,要给世家点颜色瞧瞧。
杜如晦摇头道:“不会,不会的,世家高傲自负,在他们来看,区区几个寒门学子对他们造不成威胁。”
“而且,还能顺水推舟,卖陛下个人情,他们多半会答应的。”
“狗鼠辈,朕何须他们卖面子!”李二脸色难看。
“陛下,对付世家要慢慢来,等改革之法都实施了,世家自然好对付了。”魏征劝道。
李二气来的快,消的也快,“明日你四人联名上书改革之法,先看看朝臣的反应。”
四人应诺,回家睡觉去了。
...........
次日早朝。
尚书左丞魏征,左右仆射房玄龄,杜如晦,吏部尚书长孙无忌,联名上书,改革之法。
一一宣读,满堂朝臣并无疑义,此事就这么定下来了。
李二命房玄龄长孙无忌,商议细节,全权处理此事,不日,将此改革之法,布告天下!
散朝后。
两位大员走在一起,一位是范阳卢氏卢俊,另一位是他的连襟,清河崔氏崔卫。
崔卫道:“陛下好大的口气,各州增添学舍,他是想让这天下学子都是天子门生吗?”
卢俊道:“那又如何,区区几个寒门学子,我还没有放在眼里。”
“因为李建成的事,陛下一直对我们世家心存芥蒂,这也是他独爱寒门学子的原因。”
“李建成无勇无谋,要怪只能怪我们世家,在他身上压错了宝!”崔卫愤愤道。
“今日之大唐,今日之陛下,我等士族要重新考虑处世之道了。”卢俊思索道。
他是范阳卢氏之人,眼光见识自然非常人所能比,已经从此次改革中,闻到了些其他的味道。
针对世家的改革只是开端,以后的日子恐怕不好过了。
该服软的时候,就要服软。
李二和长孙无忌,前脚刚到延英殿,秦琼后脚就到了,手里拿着一些卷宗。
“叔宝,查的怎么样?”李二问道。
“一夜之间,只查到这些卷宗,不过,苏士安之事,确实有蹊跷。”
秦琼将卷宗一一展开,“陛下所说苏士安是贞观元年同州乡试落榜,可是那一年的科举记录中,并没有苏士安这个名字!”
???,阿琼你莫不是开玩笑的,之前调查苏士安,都是我一手操办的,如今却出了这个岔子,这不是闹了个大笑话吗!
长孙无忌看着手中的卷宗,果然!一时间,呆如木鸡!
“辅机,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李二很是不悦,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