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们可是一起同过牢,飘过……咳咳,总之,你们知道他人还是很好的,就行了。”
沈叶青脸色微红,连忙转移话题。
收拾收拾东西吧,我们明日,不,今日,就出发!
“啊?”
“这么急吗?”
朱富贵有些惊愕。
“你说呢,这种事宜早不宜迟!”
沈叶青板起脸,“还不快去把马车准备好!”
“哦哦……”
连忙朱富贵向着马厩奔去。
“好了,丫头,你也不要想太多……”
沈叶青摸了摸赵萱的头。
没办法,都怪那个该死的什么洪天王!
等锦衣卫抓到诏狱,定要让他尝尝厉害!
而在此之前,沈叶青在寅时左右又去了一趟珍宝阁,这次要离开了,
东西不得多拿点!不然这一路上岂不无聊?
当然,主要还是为了减轻马家的罪恶。
而这半年,马家也是变得鸡飞狗跳,连中三境的高手都派来了好几位镇守,
可依旧没有找到盗窃之人!
很快,行李收拾妥当,三人一行上了马车,向城外而去。
在大宋前中期,一个无功名在身的人,若是想要出县,那都是要路引的,
不然被查到可是要罚钱蹲大牢的,以防人口流动,危害朝廷地方统治。
而现在,明显已经是王朝末期。
吏治崩坏,地方大族做大,朝廷已经隐隐难以控制地方。
所以这等路引,随意花点钱就能弄到。
而在姑苏府,去找马家弄,绝对比去县衙弄更方便!
明码标价,去哪里,按地方收费。
一条龙服务,当然,他沈叶青怎会做那等违法的买卖。
直接拿来用,没付钱,所以也就不算卖了。
三个月时间很快过去,此时已到盛夏。
青州的地界此刻也是有些炎热了起来。
“终于快到了!先生!”
“嗯……”听着朱富贵激动的声音,沈叶青也是心中稍稍松了口气。
后面还好没有人追来。
而这半路上,利用休息的时间,沈叶青勤加练习。
也不知是其宗师的缘故,还是先前已经炼制出了小火球符,
导致其制符的成功率大幅上升,现在平均十张符已经能有一张成功!
百分之十的成功率,说出去,估计能羡慕死不少人。
而他画制的第二张符就是易术符,使用后,能够改变人的容貌和体型,
实乃逃跑隐蔽,躲避追踪的必备之物。
连画三张,就连忙给三人用上,而这符可不是一次性,
只要不被破坏性损坏,除非符箓上的真元朱砂等耗尽,方才失效。
当然,也是可以间接性使用,乃是便宜不贵的好东西。
接下来,沈叶青开始练习绘制神隐符……
进了青州府城,沈叶青三人准备先找一处客栈歇息一晚,
第二天再去寻找张和正。
当晚,沈叶青自客栈中潜出,如幽灵般在黑夜中奔行。
青州府衙内宅。
看着周围阁楼走道处挂着红绸牡丹,崖沿吊着红灯笼,各个宅子贴着大喜字,
忙来忙去的小厮丫鬟们一个个脸上都留着喜色,
好似有什么喜事即将来临。
这老张要结婚?
路上,沈叶青按着偷听的话语线索,慢慢寻到张和正待着的地方。
一处古色古香的阁楼内,
一盏青海鲸鱼油灯,一座案几上放着堆叠的公文纸卷。
毛笔轻倏的声音在砚台和纸卷上来回运转。
一约二十岁左右的男子正在奋笔疾书,不过有时眉头微皱,
有时又豁然开朗。
“枝哑……”
房门打开的声音响起。
“此刻已经是几时了?还没到休息的时刻吧?”
男子头也不抬的自顾自道,仿佛很是熟悉这些画面。
“咳……”
“张兄当真是个勤政爱民的好官啊……”
沈叶青的声音缓缓道,有些感慨,若是大宋朝都是这类的士子,
恐怕也不会是如今的现状吧?
“嗯?”
张和正笔下微微一顿,随即有些惊喜的朝着前方看去。
“沈兄!你终于来了!”
张和正有些激动的立身而起,毛笔的笔墨散落一圈,可见心中的不予言表。
“哈哈哈!”
“沈某不告而来,还望张兄恕罪恕罪!”
沈叶青连忙上前,脸上笑容满面的抱了抱拳。
“沈兄哪里的话,我不是让人送信过去了吗?”
闻言,张和正表情微顿,随即语气好奇问道。
“额?”
“张兄,你何时送去的?”
“我为何从未收到?”
沈叶青语气看似也不像做伪。接着,两人都有些懵圈。
片刻后……
“果真如此?”沈叶青语气有些沉重。
“唉!”
“沈兄,不瞒你,这半年来,我可是头发都白了一片……”
张和正碰到老友,此刻终于心中开始诉说。
“来到青州后,原以为繁华就算不似姑苏,但应该也不会太差,没想到此地竟有叛乱起复。”
“剿了就是……”
“若是沈兄你说的那么简单就好咯……”
张和正看着沈叶青有些苦笑,“我原以为发些府兵剿灭就是,没想到这些叛乱者却是大有来头……”
“哦?”
说着,张和正示意沈叶青坐在一旁,随后亲手倒上一杯茶,自己同样斟上一杯,这才继续缓缓道:
“这次的叛乱据传乃是天公将军的传人揭竿而起,打起当年的旗号,号称苍天已死,黄天再立。”
“又是天公将军……”
沈叶青眉头微皱。
“哦?难道沈兄也有所耳闻?”
“咳,一百多年的起义军嘛,书中有写。”
“害!所以说这才是麻烦的地方!”
张和正眉头紧锁,“你也知道当年的黄巾起义几乎席卷了大半个宋国,若不是最后几大世家突然倒戈,
这最终的大宋还能不能苟延残喘下来还两说呢……”
“而如今又是起复……”
说着张和正摇摇头,随即看向沈叶青道:
“我半年前送给沈兄的回信,说不得就在路上丢失了,
估计沈兄你也知道,现在的大宋匪徒横行,剿而不灭,死灰亦复燃……”
“说到底,还是穷苦百姓都活不下去,随即上山落草为寇,官兵来剿时就下山为民,官兵一走,又是上山为匪。”
“如此情形,匪患怎能剿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