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醒来的第二天,楚河山拿着赤炎坊最大的酒楼珍馐阁的灵膳前来拜访。
楚河山一拍储物袋,蒸熊掌、烧鹿尾、罐儿灵鸡、熘鱼片儿、烩三鲜等一十八个香喷喷的菜齐齐地码在桌子上,又拿出一瓶灵酒,放在桌子中间。
三人坐好后,楚河山给两人满上灵酒,举杯道:“咱们今日小聚庆祝白师弟苏醒。
白师弟,这些酒菜都是二阶灵植灵兽所做,你多吃喝点,有助于恢复灵力,滋养灵脉。”
饮毕后,白羽想起一事,有点惋惜:“宗门大赛大比已经结束,我未经第三轮比试,没有进到外门筑基前五百。
这次是没有机会和你一起探秘境了。”
陆培风和楚河山相视一眼,脸上露出迷之笑容。
“怎么了?你们俩笑的这么奇怪。”白羽不解。
“你排名正是第五百名。”楚河山哈哈一笑。
听到这话,白羽困惑了:“不是要打完第三场才能进前五百吗?我尚没有来得及抽取下次比试的序号就晕倒了。”
“第三场打斗的对手不需要抽取。
是在一方赢了第二场时,由宗门玉简自动生成的。
你第三场的对手本来是一个叫凌寒的筑基大圆满修士。
他打完第二场后刚走到演武场门口突然就地结丹。
对手结丹,不属于筑基修士,你就被轮空了。”
楚河山边说边摇头:“白师弟,俗话说‘一命二运三风水’。
被筑基爆体炸昏迷,醒来捡个漏。
你这运气,真是一波三折。”
原来那日凌寒演武场就地结丹,阵势又特别大,一时间天地变色,劫云在太阳峰上空密布。
于是掌门下令大比延迟,清出场地,凌寒在中,四名金丹老祖分东西南北四个方向为其护法。
同时在护法圈外,不影响结丹的情况下,各个筑基及练气弟子可借此近距离观摩此次结丹经过。
凡是筑基修士结丹,无一不是精心准备,寻一隐秘地方,默默结丹。
丹阳宗筑基弟子更会在宗门太阳峰上租借四阶灵脉洞府,潜心闭关,再亲近的人也只能在洞府外等候。
这几千年不遇的结丹现场直播,对于炼气和筑基弟子来说,无论成或者败,都是难得的经验。
凌寒也是狠人,估计是灵力压制太久,所以只能仓促结丹。
其他金丹修士的劫雷不过四四一十六道,他的足足四六二十四道,而且他也没有太多好的法器,生生硬抗了过来。
由于对手已经变为金丹老祖,白羽便被轮空了。
在宣布名次时才发现他还在昏迷不醒,不能进行接下来五百强内的比试。
考虑到他是在第二次比试结束后被偷袭昏迷,宗门也并没有撤销他的名字,而是让他做了五百强的最后一名。
这,可真是太巧合了。
白羽心中暗想。
“白兄向来运气不错,我这水火双灵根,能又升一层,也是多亏了你。”陆培风摇着折扇。
“这又是怎么说?”
“白兄可还记得肥遗肉?
由于我灵根的特殊,越往后修炼越难。到了练气六层,就停步不前了。
遇到你之前,我已经进入练气六层两年时间,修为不但没有任何进步,经脉破坏、堵塞的情况也更加严重。
无意间和你一起吃了肥遗肉后,它肉内灵气好像与其他妖兽不同,在我体内竟然缓慢地修复、疏通经脉。
你走后过了五年,我居然又升了一层。”
白羽自然是记得,那只肥遗是他遇到的第一只山海界在逃异兽。
想来是因为它是山海界长大的异兽,肉中含有的灵气是比修仙界灵气更高一级的仙灵之气,所以能修复陆培风的经脉。
“肥遗?”楚河山一听妖兽,顿时来了兴趣,抓住他俩剖根问底,在知道它已经被吃干抹净,炼制成法器后,不禁扼腕叹息。
“白师弟,若是你再遇到奇异的妖兽,请务必要通知我。”楚河山紧紧抓住白羽的胳膊,恳求道。
“好说,好说。”白羽抽出胳膊,点点头。
他看着正捧着熊掌啃的陆培风道“你的事情,可询问楚师兄了?”
“什么事情?我没什么事情啊。”陆培风一脸茫然。
白羽听了,不禁无语抬头看苍天:“你外祖父的事情。
楚师弟是丹阳宗土生土长的修士,他有可能会知道你外祖父的下落。”
陆培风这才反应过来,不以为意:“嗐,这也不算大事。
找不到也没关系,我父亲跟他一直有联络,逢年过节都会备礼品,由此可知外祖父的安全是没有问题的。
可能是我把名字记错了吧。”
得知陆培风有个金丹老祖的外祖父在丹阳宗后,楚河山嘴里念叨着“蓝允谦、蓝允谦、蓝允谦,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
陆培风也不催他,自顾自地往灵兽袋里扔块肉,喂在里面休息的鳛鳛之鱼。
白羽拿出猴儿酒,给两人满上:“既然知道名字,早晚会找到的。
两位尝一尝我这偶然得来的猴儿酒。”
猴儿酒一出,醇香、果香、清香浑然一体,浓烈馥郁,沁人心脾。
楚河山闻见这酒香,比珍馐阁的灵酒强百倍,情不自禁地端起来,一饮而尽。
这是他脑子里灵光一闪,指着陆培风颤抖着道:“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你外祖父不是金丹老祖,而是元婴尊者。”
“咳咳咳”正在喝酒的陆培风听见此话被呛个正着,“楚师叔何出此言?”
“天同峰广平尊者名讳就是蓝允谦,只是弟子们对元婴尊者平时只称他们的尊号,很少提及名字,所以知道的人也不是很多。”楚河山解释。
这下就更不好办了,元婴修士动辄闭关或外出游历数年,除了轮到当掌门时,其他时间轻易不出来理事。
要和他说上话,比起和金丹老祖,更是难上加难。
“算了,我现在修为太低,也愧见外祖父。
更何况据我所知外祖父是金丹不是元婴,万一认错了没办法收场。
慢慢等等再说吧。”陆培风想的很开。
也只能如此了。
三人暂时抛下烦恼,继续觥筹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