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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毅就坐在座位上发呆,小诸葛这一次也没有打扰他,就在那里处理政务。
与此同时,刘毅的家里来了一位客人。
卢植又一次来到了刘毅的府上,周伯看到是卢植,恭敬的说道:“卢大人,是来找文姬小姐的吗?”
卢植笑着点了点头,对刘毅的这个老仆人有些印象,说道:“不用管我,你忙你的就行。”
周伯称是,然后就离开了。
卢值找到了门,去了蔡文姬所在的院落。
卢值来过一次,很快就见到了蔡文姬,看到蔡文姬正在弹琴,也没有打扰,就站在那听了一会。
蔡文姬弹的曲子很欢快,并没有平时的那种平静的心境,卢值听着也很开心。
很快,蔡文姬弹奏完了曲子,余光看到了卢值,扭过头来发现卢值已经在湖边站着了。
蔡文姬急忙走了过来,笑着说道:“卢叔叔,您怎么来了。”
卢值笑着说道:“怎么,不欢迎啊,老夫可是成功把刘毅变成你的夫君了,这是要过河拆桥吗。”
说话的语气很随和,半开玩笑似的,并没有多少责备的意思。
蔡文姬笑着说道:“卢叔叔说什么呢,快屋里坐吧。”
蔡文姬也知道卢值没有生气,也不会因为自己一句话生气,笑着把卢值请进了屋子里。
卢值看着屋子里,很简洁,也很大气,没有那种杂乱的感觉,卢值点了点头,感觉还不错。
笑着说道:“文姬,猜猜我这一次来是做什么的。”
蔡文姬面色一喜,不知道自己猜测的准不准,笑着说道:“卢叔叔不要卖关子了,我猜不到。”
卢值笑了,活到现在,能有人叫自己叔叔伯伯,已经很满足了。
笑着说道:“真的猜不到?那我就告诉你吧,你和子昂的婚期定下来了,我已经命人去安排了。”
蔡文姬面色一红,不说话了。
卢值大笑道:“开心吧,老夫可没有少费心思。”
蔡文姬点了点头,为卢值倒了一杯茶,说道:“卢叔叔,喝水。”
卢值笑着点头,端起茶杯,说道:“事情解决了,也算了了你父亲的遗愿,老夫以后见到他的时候,也不会有什么愧疚了。”
卢值有些感慨,想起和蔡邕的交情,不由的露出来了笑容。
蔡文姬也有一些感伤,说道:“卢叔叔为文姬做的一切,文姬不胜感激,家父在天之灵,一定会看到的,可惜父亲那时候不跟着子昂走,不然就不会有这种事发生了,卢叔叔也能和他谈心说话。”
卢值摇了摇头,说道:“你父亲做人就是这样,老夫也很佩服,如果那时候他跟着子昂走了,就不是他了,董卓提拔了他,重视了他,他就得报答董卓,尽管董卓那死胖子根本不在乎。”
蔡文姬点了点头,想起蔡邕的性格,对卢值说的话深以为然。
卢值笑着说道:“你准备一下嫁衣吧,还有子昂的衣服,都得要你准备了。”
蔡文姬点了点头,没有觉得麻烦,反而觉得很幸福,对于卢值能过来提醒自己也很感激。
卢值突然想起来刘毅的婚事是和刘备一起举行的,还没有告诉蔡文姬,开口说道:“对了,文姬,你和子昂的婚事和刘备的婚事一起举行,正好赶上刘备要成亲,你不会介意吧。”
蔡文姬摇了摇头,笑着说道:“文姬不介意的,现在已经很满足了。”
卢值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不介意就好,我先离开了,你好好准备吧,等成婚的那天,衣服可一定要弄好哦。”
蔡文姬脸红红的,点了点头,然后卢值就起身离开了,蔡文姬送到门口,才回到屋子里。
坐在座位上,突然觉得这一切如梦如幻,从遇到刘毅,到喜欢上他,再到现在终于要嫁给他了,就和童话故事一样,让蔡文姬沉浸在其中,真怕是梦一场,一睁眼什么都没有了。
蔡文姬想着想着就笑了起来,觉得已经很幸福了,能遇到刘毅,还能得偿所愿。
侍女不应景的走了出来,打破了这个氛围,疑惑的说道:“小姐,你出嫁还要为自己准备嫁衣吗?现在就剩下七天了,还有时间准备吗?还要准备刘公子的。”
那侍女也听到了卢值的话,有些急躁,针线活可不是这么简单就能做完的,一针一线都需要时间磨,两个衣服,七天时间,真的有些紧。
蔡文姬不好意思的说道:“我的嫁衣已经准备好了,等子昂回来把他的身材丈量一下,剩下的时间准备他的就行了。”
那侍女听到小姐的话,笑着说道:“原来小姐早就想着出嫁了啊,还说没有思春,羞羞羞。”
蔡文姬见更红了,气愤的说道:“小莲,你再乱说,撕烂你的嘴。”
那侍女白了蔡文姬一眼,她家小姐什么性格自己清楚的很,骂人都不会骂几句,怎么可能动手呢,所以这威胁对小莲来说一点作用都没有。
相信很多人都不知道古代的嫁衣怎么来的,古代没有现在这么方便,各种服务铺天盖地,可以说只要你有钱,在现代什么都可以买来,但是在古代呢,嫁衣都是针线活,自己秀的,相信大家都学习过我国古代最长的叙事诗孔雀东南飞,其中不但提到了古代女子出嫁后回娘家不易的气息,也能知道古代的女子出嫁嫁衣必须是自己所缝制的味道。文章中叙述了这样的事情:刘兰芝被焦仲卿母亲休回家后,说媒的人几乎踏破门槛,兰芝在哥哥的干涉下,没办法答应了太守家的婚事,于是太守家开始大张旗鼓地准备婚庆,而刘兰芝却一直沉浸在痛苦之中,看看婚期已到,没办法,刘母催促女儿说:何不作衣裳?莫令事不举。兰芝听后强忍悲痛,“移我琉璃榻,出置前窗下。左手持刀尺,右手执绫罗。朝成绣夹裙,晚成单罗衫。”以此可见古代女子的嫁衣是自己所缝制的。
社会发展到现在,夸张一点说,甚至许多普通女子也不识针线了,她们恐怕见到缝制衣服的针还误以为是姜太公钓鱼的鱼钩呢,更别说缝制衣服了。这是社会进步的必然所致,女子也独当半边天,对于女子不会针线活,也没什么歧视的,但话又说回来,在古代针线活可是女人的基本技能,一个女人针线活的好坏直接决定了她在未来家庭的地位,以及未来家庭在社会上的地位。这绝不是危言耸听,过去的女人操持家务是其基本职责,而做针线活又是家务活的最重要组成部分,因为一大家老小的各式衣物,从头到脚都寄托在她的手里,这样的话,一个女子的针线活做的又快又好,又勤劳,家里的大小人就可以穿着体面的衣服示人,或者干脆说是在外人面前炫耀,反之,家里的人在外人面前很难抬得起头,甚至招致外人的讥笑。这种女子当然就很难得到婆家的认可了,其在婆家的地位不用说是很难稳定的,反之前面所说的女子,她既然能使婆家的老小赢得社会的羡慕,她也就理所当然能获得婆家上下的尊敬了。
这样的话,女子出嫁时自己缝制嫁衣也就合情合理了,因为古今同理,女子出嫁时的场面都是很热闹的,会迎来许多观看者,人们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她出嫁时的服装,嫁衣做的精致与否,谁都能一眼看到。这样的话,女子在家庭、社会的地位逐渐的就能体现出来,这是第一步的基础,也是最重要的一步,它直接决定了女子的家庭地位。
话不多说,一天很快就过去了,刘毅也早早的离开了政务厅,回到了家里,蔡文姬那边还没有统治,今天经过刘备的提醒刘毅才想起来自己的衣服都没有准备过,一直都是一身白衣,结婚总不能穿白的吧。
走到院子里,看到小莲正往门口走。
刘毅招呼道:“小莲,做什么去呢?”
婢女小莲看到刘毅,很惊喜,笑着说道:“刘公子,我家小姐正找你呢,快跟我来吧。”
刘毅不知道怎么回事,不过看那婢女的脸上没有多少焦急,都是喜悦,也知道应该不是出什么事了,就跟着过去了。
很快就到了蔡文姬的屋里,发现蔡文姬居然没有在后院弹琴赏花,刘毅还有些不适应。
笑着说道:“文姬,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吗?”
蔡文姬看到刘毅到来,心里甜滋滋的,其实按照规矩现在刘毅是不能见蔡文姬的,但是双方父母都不在,刘毅也对那些规矩不感兴趣,所以两人还是正常见面,蔡文姬脸红红的说道:“卢叔叔来了,说让我准备嫁衣,还有你的新郎服,也让我准备出来。”
刘毅看蔡文姬不好意思了,说话都低着头,笑着说道:“嗯,玄德公今天也跟我说了,正要来提醒一下你呢,时间够不够,不够的话我让下人找人帮我们做。”
蔡文姬听到要找别人做,急忙抬头说道:“不用。”
然后与刘毅对视了一眼,低下了头,小声的说道:“我的嫁衣已经准备好了,只准备一件来得及的,现在就是要量一量尺寸。”
刘毅看着蔡文姬笑了,没有发现蔡文姬居然这么害羞,说道:“好,我就在这站着,你来量吧。”
小莲听到刘毅的话,笑着把量具递给了刘毅,然后就出去了,很懂事
蔡文姬接过来有些不知所措,然后深呼吸,走了过去,肩宽,腿长,都很好量。
轮到腰围的时候,蔡文姬有些不好意思了,但是还是伸出手,环抱住刘毅,去量他的腰围。
此时的蔡文姬整个身子贴到了刘毅的身上,刘毅的嘴边就是蔡文姬的额头,一丝丝的香气传来,看着那白暂的皮肤。
刘毅伸出手,一把搂住蔡文姬,低着头靠近蔡文姬的耳朵,轻声说道:“量好了吗,文姬小姐姐。”
蔡文姬浑身一僵,刘毅身上的男子气息让蔡文姬有些迷醉,呼吸有些粗重,急忙说道:“子昂,快放开我,让别人看到不好。”
刘毅笑着说道:“怎么不好了,你现在是我的夫人,谁看到也不能多说什么。”
蔡文姬无奈的不知所措,说道:“现在还没有结婚呢,子昂快放开我。”
刘毅也知道不能玩下去了,不然真的要擦枪走火了,于是恋恋不舍的放开了蔡文姬,放开之前低头在她耳边说道:“七天之后就是了,到时候你可跑不了了哦。”
说完就离开了,蔡文姬量了这么久,早就量好了腰围,看着刘毅离开,脸红扑扑的,像一个熟透了的苹果,让人想咬一口。
刘毅离开之后,婢女小莲走了进来,笑着说道:“子昂,快放开我,让别人看到不好。”
说完,还笑着看着蔡文姬,模拟当时蔡文姬的语气模拟的很像。
蔡文姬听到后,脸更红了,连忙说道:“小莲,你是不是想挨打,快去睡觉。”
说完蔡文姬就把小莲赶出去,然后把门给关上了,背着门笑的很开心。
刘毅离开之后,邪火好久才下去,感慨道:“年轻人,戒骄戒躁戒色,前两个还简单,最后一个能戒下来的,可能只有圣人了吧。”
周伯看到刘毅从院子里出来,笑着说道:“少爷,饭菜已经准备好了,先吃饭吧。”
刘毅点了点头,吃顿饭睡觉,这几天不能再去蔡文姬那了,万一真的忍不住就丢人丢大了,古代保守的思想,搂搂抱抱还行,再深入一步估计要吓到蔡文姬,刘毅可不想伤害到她。
饭菜很丰盛,尤其是符合刘毅的胃口,这些饭菜基本上都是刘毅让他们做的炒菜什么的,都是自己喜欢吃什么,就让厨房里做什么,可以说完美的匹配自己的味觉系统。
吃的美美的,刘毅躺在院子里看了一会儿书,修炼了一会星力,遇到的瓶颈还是突破不了,也就放弃了,回屋睡觉,明天还要早起上班呢。
婚事不止一家,与此同时,身为哥哥的糜竺也在和妹妹谈心,毕竟再过几天妹妹就要嫁作人妇了。
糜竺坐在椅子上,看着正在绣嫁衣的妹妹,笑着说道:“不怪哥哥吧。”
糜夫人摇了摇头,说道:“玄德公挺好的,生在糜家,我知道有些东西不是自己能选择的,再说也没有选择的人。”
手下的针线活不停,面上的表情没有欣喜,也没有不愿,就这么平静的接受。
糜竺叹了一口气,说道:“是啊,生在糜家,有一些东西不是自己能决定的,不过哥哥把你嫁给玄德公,也不全是为了糜家的荣华富贵,玄德公三十几岁,年龄上不是大问题,更重要的是,即使现在玄德公发家了,坐拥两州之地,也没有抛弃糟糠之妻,你嫁过去,起码不会被冷落,不会被欺负,哥哥做的也只能这么多了。”
糜夫人有些动容,血浓于水,糜竺自从父亲过世后,就担起养家糊口的重任,左右逢源,在徐州的时候就混的很好,一直以来,糜夫人都以为糜竺的眼里只有糜家,只有那荣华富贵,没有想到,今天能听到这么一番话。
糜夫人感动的说道:“能嫁给玄德公,我也很知足了,哥哥你不用再说了,我能明白你的苦心的。”
糜竺笑着点了点头,他也不想因为这件事就和妹妹闹掰,一直以来扛着压力走下去,糜竺从来没有抱怨,也不奢望所有人都能理解,但自己的亲人起码不能误会自己吧,妹妹能够理解就好。
糜竺笑着说道:“不要太晚,赶不出来衣服就找人做,咱们糜家什么都没有,就是有钱,不要苦了自己哈。”
糜夫人白了糜竺一眼,笑着说道:“知道咱家有钱,但是嫁衣必须自己绣,哪有找别人绣的道理。”
糜竺挠了挠头,说道:“我也不太懂,反正你注意自己的身体就行,实在不想绣就告诉我,哥哥帮你解决,天色也不早了,我回屋休息了。”
糜夫人点了点头,知道糜竺是关心她,笑着说道:“回去休息吧,忙了一天,也累了吧,别让嫂子等太久。”
糜竺笑着点头,然后离开了。
没有想象的狗血情节,没有兄妹闹掰,也没有和刘备竞争的得到糜夫人心的穷屌丝,因为大家闺秀根本没有那个机会去接触,有的只是淡淡的关心,还有作为兄长的责任。
夜很美,可惜没有人看,因为所有人都在忙碌着自己的事情,有的人,也在为其他人的事情忙碌着,一切归于寂静,待到天明,又是美好的一天。
刘毅睡在床上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身披白袍,骑着白马,跟着刘备君临天下,所过之处,无有不臣服,所到之处,皆是跪拜的人,刘备和自己手握着手,看向远方,然后,刘毅就醒了,被吓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