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内容就平平无奇了,毕竟只剩他一个人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江然快进看了看,也没有再发生什么特别的事,自己一觉睡到了天亮。
虽然刘老头上门有些出乎意料,但总算平安。
不过江然还有诸多搞不懂的地方,看了看四周,他没有感觉到贺芸的气息。
可现在贺芸已经是他招聘的演员,那想必应该就在附近。
想了想,江然试探着开口:“贺……姑娘?你在吗?”
江然环视着四周,并没得到回应。
这怎么回事?江然觉得不应该出现这种情况。
难道已经离开了?
不,DV上明明说过,如影随形,她怎会离开?
等等,如影随形?
江然一下子想起了DV里,昨天晚上自己身下冒出的黑雾。
那难道是他的影子?
不由得,江然看向脚下。
下一刻,客厅温度骤降,他脚下的影子突然一阵扭曲,贺芸缓缓从他影子里冒了出来。
居然真在影子里?
看着她出现,江然瞬间绷紧了神经。
她一出现,整个屋子都暗了三分,连阳光好似都照不进来了。
出来后,贺芸也没有其他的动作,只静静的站在江然的面前,双手放在自己的小腹处,仿佛在等江然的吩咐。
这造型,与梦中的【她】别无二致。
江然看着她,尽可能的保持镇静。
现在按DV的说法已经签订了合同,那想必是可以交流了,用不着害怕!
于是试探着道:“那个,早安?”
贺芸站着一动不动。
江然见状不由得蹙眉,他以为贺芸会回应他。
还是不行吗?
江然继续道:“从今天起,我们就是……嗯,同伴了?”
犹豫了一下,他还是用了同伴这个词,因为夫妇两个字他实在说不出口。
贺芸也没什么反应,江然也不勉强,摇了摇头,只道:“总之以后请多指教。”
这一次贺芸有了反应,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
江然心下大定,肯理他就好。
想起了昨夜的梦,江然也就开口了:“昨天我做了个梦,梦见了一个女子在大喜之日悬梁自尽,她身上穿的衣服跟你的一模一样,那是不是你?”
【女人】闻言轻轻抬头,好似看了江然一眼,然后微微点头。
江然点头,看来身份没假。
他接着问:“我做那个梦,是因为你吗?”
贺芸微微点头,但依旧未开口。
江然受不了这样的交流,于是道:“那个,你可以说话的。”
然而贺芸却摇了摇头。
江然一怔:“你莫非不能说话?”
贺芸微微点头。
江然顿觉奇怪。
这是为何?难道这是身为【鬼】的限制?
昨夜在梦里,她明明说了话。
江然犹豫道:“那能不能写字?”
贺芸点头,然后又摇头。
那到底是能还是不能?
贺芸明显是有自己的意识的,那为什么不能写字和说话?
难道有什么限制?
江然搞不明白。
不过看贺芸这样子,应是不会再伤害他了。
“我明白了,那……我还有些话想要问你,如果我说对了,你就点头。不对则摇头。”
贺芸点头,江然问道:“在你梦里,除了你以外,还有一个老头,我似乎成了他的弟子,这是你安排的吗?”
贺芸摇头。
嗯?不是?
江然想了想问:“那你认识他吗?”
贺芸点头。
江然对此倒不惊讶,那老头似乎在当地很受尊重,贺芸认识也不奇怪。
不过江然想问的不是这个。
“我是说,你们是否是朋友?”
贺芸顿了一下,却是摇头。
嗯,江然没有丝毫的怀疑,那老头虽不是一般人,但贺芸乃大家闺秀,也不应该是朋友。
“了解了。”江然露出思索之色,贺芸微微抬头。
不知为何,江然感觉贺芸是在询问他。
“哦,没事,你不必多心。我只是在想那老头。”江然道:“那老头不是一般人,能出现在你的梦里,绝非泛泛之辈。而且他很清楚你的事,还让我带着你。最重要的是,他姓江,跟我同姓,我感觉这不是偶然,说不定是我家的某位先祖,可惜你不清楚。”
贺芸微微低头,江然察觉到她似乎有些内疚,便连忙道:“啊,我没其他意思,只是随口一说。那老头的事没什么所谓,我以后慢慢去查就好了。”
贺芸闻言这才抬头,江然察觉到她心情似乎变好了。
江然不由得笑了笑,继续道。
“还有一件事,昨夜是不是有个老头上门来找我,你把他拦下了?”
贺芸抬头。
“没关系,你做得很好,那不是我的客人,只是同一个小区的住户,因故去世。想必是有什么执念,所以留在了这里。”江然摸了摸后脑勺,认真地道:“谢谢你昨夜保护我。”
贺芸微微点头,江然感觉她心情更愉悦了。
这感觉颇为奇妙,这聊了聊,贺芸似乎也没那么可怕。
看了看她,江然突然想伸手掀开她的头盖,看看她的面容,是不是梦里看见的那样美。
但最终还是忍了下来,他并不是一个孟浪的人,贺芸至今还戴着红头盖,想必有她的理由,还是不要去揭了好。
说回那个刘老头,虽然现在有了贺芸坐阵,江然完全不虚他,但外面有一个盯着自己的鬼,这多少有些渗人。
作为一个保险主义者,江然觉得还是要妥善解决此事。
于是他道:“那个刘老头上门来找我,要么是来找麻烦,要么就是知道我看得见他想跟我说什么。所以我想,如果你没有意见,今晚我准备去会会他。”
贺芸是百年女鬼,区区一个刘老头,江然觉得自己完全可以嚣张一点,主动上门。
而贺芸也没有任何意见,答应了下来。
“那好,晚上我再叫你,你去休息吧。我也准备再睡一会儿。”
昨夜在地板上睡了一夜,实在是不怎么舒服。
贺芸闻言没有直接离开,而是抬头看向他。
江然察觉到了她的意思,道:“你放心,有事我会叫你的。”
贺芸闻言不再多言,化作一道红雾和没入了江然的影子中。
仔细感受了一下,江然能从自己的影子里感受到贺芸的气息,真是令人颇为安心。
尽管昨天他被吓昏了过去。
他本来还想聊聊【夫君】这件事,但转念一想,可能还是不聊为好。
万一贺芸以为他想要离婚什么的,那岂不是找死?
“或许应该找机会,带着贺芸回慈安镇和贺宅看看,她应该是想回去的吧?毕竟做梦都会梦到那里。”
心想着,江然去往卫生间,舒舒服服的泡了个澡,然后就回到了房间开始了休息。
一觉到下午两点,他被电话吵醒,迷迷糊糊的接起来一看,又是他的负责人杨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