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何藏在阴影中望向江然:“你到底是怎么得知我和大兴帮的关系的,说实话。”
感受到一股凌冽的杀气,江然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他咽了下口水,心里在飞快思考。
老何是个非常精明的人,如果对他说谎会很容易就被拆穿,但也绝不可能把自己能够无限重生的秘密告诉他。
必须要找一个听起来非常真实的解释……
江然用颤抖的声音开口:“其实……我是在寻找超凡者的秘密,无意中遇到了何叔您。”
老何脸色顿时一变:“超凡者,你是怎么知道这个名字的?”
江然心底略微松了一口气,至少对方没马上杀了自己,那么说明他对超凡者这个名字很在意。
俗话说关心则乱,只要老何的关注点转到超凡者这里,那他就会忽略江然言辞中的细微漏洞,让江然有机可乘。
江然在心底组织了下语言,之后开口:“我爷爷手里有一封大兴帮老帮主的亲笔信,上面提到了您,而且还提到了‘超凡者’这个名字。”
老何脸色一冷:“又说谎!”
那一瞬间江然几乎以为自己已经死了:“我没有说谎,老帮主托我爷爷帮他照看红姐,他说其他长老私心太重不能倚重,如果帮会出事必须要我爷爷出面帮忙,而且可以找你来帮手,因为你欠过大兴帮一个人情!”
老何沉默片刻,语气略微变得缓和:“我当年的确对红姐父亲说过自己是超凡者,没想到他竟然把这件事告诉了其他人,泄露了我的秘密。”
江然心中一颗大石落了地,看来老何已经相信这套说辞了,自己绝境之下算是蒙对了。
“老帮主只告诉了我爷爷,我爷爷也只告诉了我,其他没人知道何叔你是超凡者了。”
老何哦了一声:“那么说我只要杀了你,就没人知道我的秘密了?”
江然脸色一苦:“何叔,您是在开玩笑吧,不要杀我啊!”
老何哼了一声:“算你过关了,我的身份不许对任何人说起,超凡者也不是你这种毛头小子能知道的事情,如果想好好活命的话,以后不要再探寻超凡者的事情!”
江然咂了咂嘴:“何叔,我也想成为像你一样厉害的超凡者,你能不能告诉我要怎么成为超凡者,我不怕死!”
老何看着江然,叹了口气:“看来你根本没把我的话当一回事,我可以告诉你一些,但是你要记住,只有极少数人才有机会成为超凡者。”
江然并没有感到吃惊,因为之前荒蛇曾经说过,整个港岛五百万人只有一万人左右能成为超凡者,比例大约是五百分之一。
“我想试试,我肯定能成功。”
老何带着轻蔑笑了一声:“我能告诉你的不多,不过想要成为超凡者,就需要开启自身的本源。”
江然微微一惊,这是他第一次听到“本源”这个词:“本源是什么?”
老何摇了摇头:“关于本源的认知,别人无法教授给你,必须通过自身内心感知。”
江然咧了咧嘴,这说的也太抽象了,到底是你不愿意教,还是不能教啊?
老何看到江然的表情,沉默片刻后开口:“二十年前,有一个隐秘组织邀请我加入,这个组织说他们有一套办法可以激发人体最大的潜能。”
“我当时年轻气盛,一心为了变得更强,于是答应了对方的邀请。当我进入这个组织之后,发现他们是用一种可以发光的石头来激发人体潜能。”
江然听到这里顿时一惊,可以发光的石头,难道就是之前从荒蛇那里抢到的那块宝石?
老何似乎沉浸在了自己的回忆里,并没有注意到江然的表情变化。
“本源之石的光芒可以激发人体潜能,但光芒对于绝大多数人是致命的,成功概率不到百分之一。我当时并不知道这一点,稀里糊涂的就成功开启本源,成为超凡者。”
江然嘿嘿笑了两声:“何叔,你的运气真是没的说!”
老何看了江然一眼:“和我同批进入那个组织的有上百人,最后活下来的只有两个,我当时察觉到不对,于是在不久后就找机会逃离了这个组织,后来被组织派出的杀手打成重伤,才会隐居在城寨二十年。”
江然恍然点了点头,关于何叔的情报终于了解清楚了。
“何叔,当年你加入的那个组织叫什么名字,他们现在还招人么,我想试试。”
老何先是愣了下,随后哑然失笑:“看来你是真的想死,难道你不明白百分之一概率的含义么。”
江然心想我连十万分之一的成功概率都博到了,区区百分之一,完全不成问题。
老何看出江然的神态很坚决:“那个组织的名字我不会告诉你,免得你被他们抓到后会连累我,这世界上其实有很多超凡者组织,你只要找到其中一个,或许就能找到成为超凡者的办法。”
江然吃了一惊:“有很多超凡者组织,那我怎么一个都没听说过?”
老何笑了:“因为那些超凡者组织都不在港岛,这也是我选择在港岛隐居的原因。”
“如果你实在找不到超凡者组织,那可以去东南亚的缅金市去碰碰运气,那片笼罩整个城市的光芒看起来很像本源之石的力量。”
说完何叔转身打算离开,江然连忙开口:“何叔,新闻里说那片光是进不去的,我要怎么碰运气?”
何叔停下脚步,转身望向江然:“那就要靠你自己去想办法了,我想应该会有不少超凡者去缅金市,小心不要死在他们手里。”
话音落下,何叔已经再次潜入阴影中,消失不见。
江然站在原地发了一会呆,之后抬头望向四周:“何叔,何叔你在吗,我还有一件事忘记告诉你了!”
“何叔,你刚才裤子没拉拉链~”
喊完之后,江然缩到墙角戒备,但是许久之后也没有任何人影出现。
江然长出一口气:“看来是真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