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曼望向江然:“在港岛没有你做不到的事情?”
江然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没错,你可以相信我。”
张曼笑了下:“我第一次见到吹牛这么理直气壮的人,这样吧,你帮我办一件事,我就帮你们救文鸿。”
文姗姗抢着开口:“什么事,你说吧!”
张曼对着江然招了招手,示意他靠到自己身边,之后凑到他耳边低语:“我要你帮我找一份超凡者的血来。”
江然脸色骤变,那一瞬间他差点以为张曼已经知道了自己是超凡者的真相,但是他转头望向张曼,又感觉对方似乎不是针对自己。
平稳了一下忐忑的心情,江然开口:“你要这种东西做什么?”
张曼笑了下:“那是秘密,不能告诉你,你只要回答我可不可以就行了。”
文姗姗在边上一脸懵逼:“江然,她要你做什么,快告诉我。”
江然对着文姗姗摇了摇头,随后望向张曼:“我答应你,不过这样东西不好找,你先帮我们治好文鸿老爷子的病,那之后我一定把东西带给你,决不食言!”
张曼望向江然,神色带着些轻蔑的笑意:“我不觉得你能办到这件事,不过没关系,我还是决定帮你们,因为我想看看文鸿醒过来之后发生的事情。”
说完张曼望向文姗姗:“文鸿平时吃的是哪些药,我需要知道文守信是用什么办法让他长期昏迷的。”
江然连忙取下背包:“我把文鸿平时吃的药都带来了,都在这里!”
还好江然之前多了个心思把药带了出来,不然又要跑一趟文家。
张曼接过背包,把里面的药品一盒盒拿出来查看:“有些药是用来治疗心痛引发的惊风,但大部分药都是安神镇定用,尤其这两种是强力镇定药,长期服用的话病人一定会变成植物人。”
张曼把药放回包里:“看来文守信并不想害死文鸿,但也不想让他醒过来,只要像死人一样活着对他来说就足够了。”
边上的文姗姗咬了咬牙:“这个混蛋,我一定给他抽筋扒皮!”
江然咂了咂嘴:“如果文鸿的昏迷是药物的原因,这种情况能不能治好?”
张曼沉默了一阵:“如果服药只有几个月或者半年,那很简单就能治好。但文鸿已经昏迷超过五年,全身的神经和脑组织已经损毁,只能在这些镇定剂的作用下勉强维持。如果停掉这些药他马上就会死,这个病情有些棘手。”
文姗姗在边上着急了:“你不是神医吗,刚才吹得那么厉害,怎么现在又说不行!”
张曼看了文姗姗一眼:“谁说不行了,这个病外面的医生治不了,但难不倒我,但是要把文鸿带到这里来,我才能有办法给他治疗。”
“这……”
江然面露难色,上次潜入文家给老爷子抽血还算勉强能办到,现在让他潜入文家把老爷子运出来治病,那可真的有难度。
“把老爷子从文家偷运出来也不是不行,但是一旦被文守信发现老爷子失踪,恐怕会打草惊蛇。”
张曼开口:“这个简单,可以在文家留一个替身,就不会有人发现文鸿失踪了。”
江然和文姗姗都有些不解:“替身?”
张曼转身向长廊更深处走去:“你们等我一下,马上回来。”
张曼走到远端一处房间前推门走了进去,江然和文姗姗两人留在原地,彼此面面相觑。
“江然,她说得替身是什么意思,除非能找到和我爷爷长得一样的人,不然肯定会穿帮啊!”
“我也不知道,等会看她回来怎么说。”
“对了,刚才她要你答应的是什么事情?”
“……那个晚点再和你说。”
江然还没有和文姗姗说过超凡者的事情,因为他觉得超凡者涉及到的事情太危险,文姗姗马上就要回文家做大小姐,没有必要把她卷入这种危险的事情里。
两人说话的功夫,张曼推着一辆滑轮车出现在走廊远处,她推着滑轮车回到江然和文姗姗近前。
“这个可以做文鸿的替身。”
江然望向滑轮车,整辆车被一片白布盖着,从轮廓看里面似乎坐着一个人。
文姗姗伸手拉开白布:“这里是什么……我的天!”
文姗姗手一抖,整个人像触电一般向后跳开一步,也难怪她反应这么激励,滑轮车上坐着的的确是一个人,但却是一个没有面孔的怪物。
这个“人”的面部位置一片空白,只在最中心的位置有两个小孔,应该是呼吸用的鼻孔,随着呼吸有节奏的张开闭合。
这竟然还是一个活着的人!
江然也被吓了一跳:“这……这到底是什么?”
张曼嘴角闪过一丝嘲弄的笑容:“这是我用来实验药物的肉傀儡,是用死人的各种器官拼凑出来的人形,不是真的人。”
文姗姗吓得咽了下口水:“你竟然躲在山洞里做这种恐怖的东西,不会做噩梦吗,这也太吓人了!”
张曼伸手摸了摸肉傀儡的脸:“你来摸一摸,他的脸很暖和,一点都不可怕。”
文姗姗吓得又后退两步:“绝对不摸,打死我也不会摸!”
江然皱眉开口:“这个东西没有面孔,怎么能做文鸿的替身,一下子就会被人看穿啊。”
张曼从滑轮车下面取出一个盒子:“这里面是一张活性皮肤,把它盖在文鸿的脸上十分钟,之后再盖到肉傀儡的脸上,就能复制文鸿的面孔,除非靠近仔细看,是分辨不出来的。”
江然接过盒子,打开看了看,里面是一张薄如蝉翼的皮肤,泡在浅浅的营养液中。
他还是有些半信半疑:“这个肉傀儡不会自己突然醒过来乱跑吧!”
张曼叹了口气:“我说过它只是器官的拼凑体,没有大脑,没有行动能力,看你们怕成这个样子,真是好笑。”
江然咽了下口水:“好,那我们就用这东西试一试,希望能瞒天过海。”
文姗姗在边上捏着鼻子开口:“这个东西你来背,我绝对不要碰他一下,绝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