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城老家……
在我被瑶瑶她们捉弄时,三叔他们却沉浸在过年的欢喜之。
三叔一家四口从老丈人家喝完酒回来,已经是晚十点多了,关院门,三婶去洗了个澡。
待她洗好后已经十一点多了。
有些喝大了的三叔早已躺在炕打起了鼾。
“梆梆梆………”
在三婶坐在镜子前吹头发时,耳边却听见一阵劲道不大却很清晰的敲门声。
“小雯,你听见了吗?”三婶转头对正在客厅玩手机的堂妹问道。
堂妹闻言点了点头“好像有人敲门!”
“这么晚了,是谁呢?”三婶嘟囔着,起身想要看看门口的监控。
“啊……妈!”
可在三婶起身的功夫,刚进来的堂妹却突然失声尖叫,连手里的手机都掉到了地。
三婶被堂妹突如其来的叫声吓了一跳,她有些不满的问道:“怎么啦你!”
堂妹战战兢兢的躲在门后,满脸惊恐的指着镜子回道:“刚,刚才你起来的时候,镜子里的你抬头看了你自己一眼后,继续在那梳起了头……”
“啊!?”三婶听后,直接从镜子边跳了起来,她小心翼翼的回过头,却发现镜的自己并无异常,和自己完全做着相同的动作……
三婶见没什么事,才松了口气,安慰堂妹说是她眼花了。
“妈妈……”
在一切都恢复正常时,已经睡着的小堂妹却从炕坐了起来。
她睁开眼,睡眼惺忪的对三婶说道:“妈妈,刚才我梦见奶奶来了,她还开着一辆小红车……”
“梆,梆,梆……”
谁知小堂妹话音刚落,门外再次传出一阵沉闷而又压抑的敲门声。
听着敲门声,三婶来到监控前,对于门外的一切这个监控都可以拍的一清二楚。
令人感到怪的是,伴随着耳边这真真切切的声音,可大门外却是空空如也……
这下她有些怕了,对于这阵门声三婶本不想理会,奈何那声音如同魔咒一般,居然在脑海里挥之不去,万般无奈下,三婶想要叫醒三叔出去看看。
可醉酒的三叔睡得跟头死猪似的,根本叫不醒。
最后实在是没办法,三婶只好和堂妹娘俩一块儿来到门外。
“吱咚……”伴随着一阵声响,大门缓缓开启,这娘俩一脸紧张的盯着门外。
门外,除了阵阵刺骨的寒风外,什么也没有……
三婶不由得松了口气,喃喃道:“看样子是风吹的……”
可在这时,一阵阴风吹过,几张尚未燃尽的烧纸在天空随风飘荡着……
这画面着实有些诡异,暗道了声晦气,三婶赶紧关了门。
在三婶关门的功夫,屋里的监控,一辆纸车缓缓地停靠在了她家的门口,这画面仅持续了一秒,下一秒屏幕一花。
等它再出影像时,一切已然恢复了正常,甚至连回放里都没有那辆纸车出现的画面。
仿佛那一幕从未发生过……
。。。。。。。
青岛……
“尊严?什么意思?”望着慧姐,我开口问道
慧姐喝了口啤酒,才继续说道:“当女孩子选择出来做这份工作的时候,我们已经彻底地失去了尊严。”
“客人出钱拿我们当玩物,老板拿我们当赚钱的工具。”
“甚至,连普通的服务生也觉得高我们一等,趁机欺负我们。”
“为了钱,我们只能忍耐,或许他们认为我们很下贱,出卖自己的身体获得钱财,但我们也是凭自己身体和青春赚的,不是吗?”
我点了点头。
慧姐抬起头,眼神炙热的望着我:“一个人的眼睛是不会骗人的,这么多年了只有你。”
“每当你看我的时候,你那清澈的眼睛里不含任何的杂质,说明你真的从心底里拿我们当朋友,从你的身,我们重新找回了尊严。”
看着面前神情真切的慧姐,我突然有些难过,开口问道:“我们?这里面也包括你吗?”
“是啊……”慧姐叹了口气。
咽了咽口水,喉咙微动,望着慧姐我的内心却在翻滚,在权衡,最终我还是忍不住开口说出了很久前想说的话:“那你别做这行了,换一份体面的工作,重新拾回你的尊严,可以吗?”
慧姐闻言先是愣了一下,她静静地凝视着我,我也平静的看着她。
或许是不敢看我,她慢慢的闭了眼睛,身体轻轻地靠在椅子,沉默了半晌才从嘴里轻轻说了句:“回不去了……”
睁开眼望着我,她表情略显苦涩的笑了……
“有些事一旦做了没法回头了,青春这么两年,我需要多赚点钱……”言罢,慧姐再次深深地叹了口气。
一时间,我也不知该说什么。
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根棒棒糖放到了桌……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自己的路。
我们无权干涉别人的人生。
慧姐开车送我回到家后,便回去了,或许是因为心里里自卑,又或者是怕给我造成不好的影响,每次她送我回来后不会逗留太久,甚至还没有过楼,进过我的房间。
望着慧姐离去的背影,我的心里竟是五味杂陈,一种心酸的感觉在心里蔓延开来,我有些同情她,又有些可怜她。
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在人生最灿烂的岁月里,本应该开开心心在男友和家人的呵护快乐的活着。
可慧姐却一天好日子都没有过过,她所做的一切无非是想让自己过的更好……
抬头看着自己黑漆漆的房间,我突然有些不想回去。
好久没有出去走走了,青岛街头的夜景,可是很好看的,正好也可以散散心。
我裹紧了衣服,向街走去。
刚走出没多远,马路对面路边昏暗的灯光下,一个拄着拐棍的老头正顺着路边步履蹒跚的走着。
我摇了摇头:这么冷的天,不知是谁家的老人,儿女也不知道照顾一下。
话虽如此,我也只是感叹一下,毕竟这年头老人碰瓷的报道早已是屡见不鲜,好人也未必有好报啊。
可在我叹息之余,却发现老头突然一头栽倒在地,他双手支地,在地爬了几爬都没能站起来,看样子是摔得不轻!
这条幽静的小巷本行人稀少,再加又是冬天,放眼望去,整条街这会儿居然只有我和老头两人!
望着路对面还在地苦苦挣扎的老人,我的心里也在权衡,万一这是碰瓷的,那自己这几年是白干了。
可若是放任不管,且不说自己良心过意不去,要是这老头一直没人管,万一出点啥事儿那可真造孽了。
思索至此,我把心一横,抬脚向马路对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