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宋弦凝竟然没闹?”她总觉得一团迷雾围绕着自己。
“其中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会去查,阿许,我觉得……可能和镇北王有关。”顾凛看了一眼面前的少女,“镇北王是唯一搅和在她们之间的男人……不,唯二。”
“还有谁?”
“宣王!”顾凛声音冷了下去。“当初宣王曾求娶过商晩棠。”
穆知许:“……”什么鬼?
她心里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应该不可能,你和宣王一点也不像。”顾凛似乎清楚她心里想什么,立刻开口。
“那就好。”不得不说,穆知许松了一大口气。
“不过,如果商晩棠真的是我母亲,那我父亲是谁?”她脑子快不够用了。
“总会查出来的。”顾凛觉得还是要查,“从宋弦凝和苏轻舞开始查吧,苏轻舞我不知,但宋弦凝,如今的镇北王妃,还活着。”
“好,不过小心点。”穆知许也想知道答案。
顾凛点了点头。
“怎么感觉还没去京城呢,事情就这么复杂。”穆知许叹了口气。
“放心,我在。”只要他在京城的人休想动她。
“我知道。”
两人相视而笑。
他们逛了一圈回来,外面的雪更大了,不过也没有到积雪的地步。
初三,穆知许给顾凛又针灸了一次,他体内就只余一点毒素了。
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制药丸。
实则是进了空间,重生之后,她基本没进来过,空间里塞满了各种物资,应有尽有。
她看了一下地里珍贵的药材,索性连给傅老的药丸也准备了。
再有两三个月,傅老也要离开了。
他的身体必须得一直调理。
唔,就给他准备个一年左右的吧,应该够用了。
晚饭时穆知许才出来,她给了顾凛一个小包袱,里面全部是一些瓶瓶罐罐,都是有奇效的药丸,金疮药和止血散自然也不可或缺。
“你今晚启程吧。”穆知许吃着饭,她知道他很忙,这后面一天,已经是挤出来的了。
“路上小心些,我等你回来。”
顾凛微愣,随即深深地看着她,“好。”
傅老看了两人一眼,没有多话,虽然他不知道学生的秘密,但也猜到一些,如果顾凛真的只是京城的裴公子,那上次绝对必死无疑了。
顾凛这次能和知夏穆渊他们好好道别。
用过饭,他就准备离开了。
“顾大哥,这次没来得及考察我们的功夫,下次你回来,一定要记得。”穆渊握着拳头,他一定会好好练武。
“还有功课,我们现在的功课有了很大的进步。”穆深补充了一句。
“有我教导,进步当然快。”傅长衡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
一打岔,离别的气氛也消失了许多。
“臭小子,再见就是京城了,我在京城等你们。”傅老意味深长的看了顾凛一眼。
现在他知道,等闲之辈很难对这小子做什么。
“好。”
“顾大哥,你回来记得给我带礼物。”知夏仰着头。
顾凛失笑,拍了一下她的小脑袋,“可以,不过你要好好学习,好好练武,乖乖的知道不?”
“知道,我一定好好听阿姐的话。”
“嗯,这就对了。”
最后,穆知许送顾凛出门,暮色四合,村里只偶尔能听见狗吠,顾凛的几个亲信牵着马跟在后面,明言和听竹也跟着。
几人留出空间来给他们说话。
顾凛拉着穆知许的手,紧紧握着,两人并肩走在雪夜里,没一会儿,就白了头,
“阿许,夜里冷,送到这里吧。”顾凛顿住脚步,拉过她斗篷的帽子给她戴上。
夜里不太看得清楚她的脸庞,但顾凛能感觉到她的目光始终落在自己身上。
“好,路上小心些,我等你回来。”多余的话穆知许不说,他明白。
后面的四人见状牵马上前,顾凛翻身上马,斗篷在雪夜里划过一个好看的弧度。
“阿许,我走了。”他深深地看着少女,眼底压抑着不舍。
“嗯,一路顺风。”穆知许抬手挥了挥。
顾凛再次看了她一眼,深吸一口气,勒住彊绳,“驾!”
马蹄飞扬,很快就消失在雪夜里,马蹄印没多久也被鹅毛大雪给覆盖,就像是不曾出现过一般。
直到看不见人影,穆知许收回眼神,“走吧。”
她转身,带着听竹明言离开。
转眼初三过去,穆知许也变得忙碌起来,县衙的人来后山丈量了地,穆知许直接把花圃周围的一百多亩山地全买了下来。
找来刘老大,让他全部种植花卉。
当然,他看着就行,如果他一个人种植的话,一百亩得种植到什么时候。
还没开春,穆知许也不着急花苗,她年前就把空间里的土豆红薯玉米给收在仓库里,洒了花卉的种子。
到时候直接移栽就可以了。
地里的小麦还在茁壮成长,没到收的时候,穆知许安排了家里的事情,就带着顾羽川,明言明清,听竹和听墨出门了。
这是听墨第一次跟着她出门,十分雀跃。
一辆马车,两匹马。
“姑娘,刚才我似乎看到卢公子过去。”听墨放下帘子,疑惑,“才初五,卢公子竟然就来了吗?”
“不奇怪,我们酒那么受欢迎。”听竹笑道。
她都很喜欢呢。
穆知许无奈,“上次卢靖过来就没遇到我,这次又错过了。”
“没关系,反正只要有咱们的酒,卢公子肯定会再来的。”听墨笑道,有酒在,不愁会失去这个客户。
“说的也是。”
暂且不提卢靖没在穆家见到穆知许,有些失落,穆知许等人离开县城之后,直接往府城而去。
她不止是错过了卢靖,还错过了钱曼兮和陶子羡让人送来的分红。
这次穆知许准备去庆安府和永宁府买庄子开酒坊,她带着两万五千两银子。
因为要去庆安府,所以走的路线就和原来不同了,到了府城之后,走了一条全新的路。
这是去庆安府的官道。
走了五天,一直都相安无事,直到这天,马车猝不及防的停了下来。
穆知许握着手里的书,眉头微蹙。
听竹和听墨已经掀开帘子,“姑娘,竟然有人打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