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车空荡地车厢内部内部让他感觉喘不过气,仿佛打开的不是车门,而是通往地狱的入口。
刘风深吸一口气,与身边表情凝重的芬格尔对视一眼,勉强挤出一丝轻松的笑容和芬格尔、路明非上了车。
三人选择坐在最前部的特别车厢里,这节车厢豪华的不像地铁,舷窗上包裹着油润的柚木,墨绿色真皮沙发用金线刺绣,维多利亚风的花卉墙纸装饰墙壁,没有一处细节不精致。
此时的刘风现在没有心情去留下来慢慢欣赏,而且他已经做过很多次特别车厢了,早对这种豪华不稀奇了。他把自己的黑色行李箱留给芬格尔看守,独自走进后面的车厢
cc1000次列车发动,特别车厢以外的所有车厢的灯光同时熄灭。
刘风的眼前瞬间变得漆黑,回头看去,特别车厢里的芬格尔、路明非二人和自己仿佛被光明区分到两个世界。
刘风顿时明白,车里的龙王是冲着自己来的。
继续往前走,车厢摇晃的越来越剧烈,cc1000次特别快车不像是在轨道上,倒像是行驶在坑坑洼洼的山路,而且还在上坡,仿佛下一秒就要翻下山去。
前方逐渐传来动物行走的声音,脚步声越来越清晰,咚咚咚的,刘风能从声音中感受到走来的动物的重量不亚于两个芬格尔。
穿过第二个车厢,刘风在第三个车厢与第四个车厢的接驳处发现了行走的动物,准确的来说是看见了一双金色眼睛,在黑暗中散发光芒,像两支手电筒一样,格外显眼。
那双金色眼睛显然也发现了刘风,它缓缓走进3号车厢,刘风从它的移动时眼睛的摇晃幅度,以及眼睛的高度判断出这是一只四肢着地与狗相似的生物。
刘风不禁吐槽:“谁家藏獒落车上了。”
话音刚落,安静的车厢里响起刺耳的滋滋声,貌似是‘藏獒’在用自己的尖锐的爪牙摩擦铁皮地板。
滋滋声连续不断,且越来越刺耳,像是摩托车打着了火。
刘风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的‘藏獒’,他摆出一副拳击手的架势,身体轻轻晃动,竖起右手中指并出声挑衅‘藏獒’:
“你过来啊!”
声音气势十足。
刺耳的滋滋声戛然而止。
‘藏獒’似乎听懂了刘风的挑衅,它发出一声粗犷的嘶吼,带着沉闷地脚步声迅速冲向刘风。
两边的座椅被它撞飞在地发出清脆地撞击声,车厢里不断交替响起沉闷与清脆两种重物砸落地板的声音。
刘风耳边地撞击声越来越大,他冷静地观察‘藏獒’的身体动作。
眼中迅猛的‘藏獒’在离刘风还有一排座椅的距离时猛然跃起,张开散发浓厚血腥味的大嘴,露出粗大而锋利的牙齿咬向刘风脆弱的头颅。
咔的一声,骨骼碎裂,刘风一个潇洒的右勾拳帮‘藏獒’合上了它的血盆大口,紧接着右手迅速变换姿势,掐住‘藏獒’的脖颈,将它提起来。
被扼制住喉咙的‘藏獒’,四肢疯狂挣扎,看起来想抓伤刘风,让自己脱离险境。
刘风并不打算给它这个机会,他手背的指骨迅速凸起,指尖的力度不断加大。
手中‘藏獒’的金色双瞳随着刘风加大力道,流下两颗豆大的泪珠,它挣扎的力度瞬间弱了下去,不到五秒便彻底失去动静。
在藏獒失去动静后,刘风看着手中的大家伙,他觉得不该称呼它为藏獒,用哥斯拉的私生子作为称呼更为合适。
‘藏獒’的身体很大,凶恶的头颅几乎占满过道,宽厚强壮的双肩基本抵到车厢两边的墙壁上。肩膀的高度有一百三十厘米,快赶上了刘风的胸部位置,身长更是达到了恐怖的三米,接近成年灰狼的两倍。
实际上,这种生物在卡塞尔学院的教授嘴里被称作死侍。
一般都是由龙血浓度超过百分之五十的混血种进化而成,这种进化是不可逆的,进化成为死侍会丧失自己的理智,永远为龙族效力。
刘风掰断死侍的头颅,黑色血液从死侍脖子的断口喷涌而出,刘风随手丢开死侍的身体,用衣袖擦了一把脸上的黑色血污,平淡地望向前方。
无边的黑暗中,一双双如同萤火虫般的在空中飞舞的金色眼睛密密麻麻。
哥斯拉太特么能生了,见到这么一幕地刘风在心里吐槽。
前方的车厢被各种奇形怪状的死侍填满,有的飞在车厢中间,有些倒挂在车顶,有的在车厢的墙壁上攀爬。
它们用黄金瞳与刘风对视了几秒后,忽地躁动起来。
所有死侍一起冲向刘风,杂乱的巨大脚步声响起,如同陡峭的山坡上滚落无数巨石,车厢剧烈震动起来。
跑得慢的死侍被身后的死侍卷入脚底,化成肉泥。
要费些力气了,刘风在心里无奈地说。
他的墨色双瞳化作金色,丝丝缕缕的金光散逸在黑暗中。
言灵:时间零,悄无声息地发动。
车厢的震荡与巨大脚步声一同停了下来。
刘风面前的无数死侍也凝固在原地,有几个蹦起来的死侍停留在半空,车厢里像是被摄影师按下了快门键,所有的一切都被定格。
摄影师刘风右手向前伸直,手指虚握,一道模糊的长方形虚影出现在手中。
几秒时间里,模糊虚影慢慢变得清晰,最后化作一把黑色长刀。
刀身修长,刀刃锋利,刀柄处刻有华丽纹路。
这把刀名为‘飞星’,是刘风的一位日本朋友为刘风量身定做的,打造它的人说这是一把不会被时间改变形状的名刀。
刘风手握‘飞星’,冲进死侍之中。
脖颈、左胸口、头颅……锋利的黑色长刀不断穿过致死部位,在死侍们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收割它们的生命。
刘风游走在死侍之间,不一会便来到死侍最后方,一位长得像棕熊的死侍面前。
当刘风的长刀没入最后一名死侍的胸膛之时,一道巨响从车顶传来,铁皮车顶瞬间塌落,车厢两边的墙壁像被踩扁的易拉罐,出现大量褶皱。
刘风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就被塌落的天花板压倒,他试图推开天花板站起身,可一股仿佛掉入深海的压迫感传来,全身动弹不得。
他似乎被什么东西紧握在手心,拿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