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叔叔,随时都可以的呀!”
小潘摊了摊手。
我从未想过,我的人生,从此会和小潘,章一天紧密联系起来。
有了小潘的关系,迟早见潘志都没了问题。
告别他们,我开始回到宿舍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我们约好了十天后,由小潘带着我们去京城面见潘志。
晚上十点,我正准备休息,章一天打来了电话,约我到云上城旁边的小吃街去边吃边聊。
我估计,他应该是想和我聊聊小潘。
今天中午离开时,我曾经私下向章不凡打听过,章不凡告诉我,关于小潘的详细情况,由章一天来给我讲。
小吃街还是人来人往,一如既往的热闹。
我和章一天,找了个空位坐了下来,他要了几瓶啤酒。
我们边喝边聊。
“帅哥,需要点一首歌吗?只要十块钱!”
一名小网红谦卑地在小吃街招揽着生意!
小网红离我们摊位不远,我侧眼看见一位年青的小伙,像是失恋了,他招了招手,把小网红叫到了身边,听他问道:“你会唱什么歌?《红唇》会唱吗?”
“会的、会的,帅哥你需要点这首歌吗?”
小网红双手放在胸前,谦卑地回答着。
“行,你唱吧!”
小伙醉眼看着这位小网红。
小网红调了调音色,撕心裂肺地唱了起来:
你用思念涂成一抹红
让我跌进胭脂色的梦
情有多浓心就有多痛
最怕这样突然的重逢
风把回忆摇落一地红
……
“众生皆苦!众生皆苦啊!”
章一天似是也喝多了,晃着脑袋,嘴里嘟囔着。
“要不要我们也点首?”
我抬眼看向章一天。
章一天却摇了摇头,醉眼望着我问道:“徐律师,你听说过有些地方的少数民族,女人在嫁人时必须怀上了孩子才能嫁吗?并且,这女人怀的孩子,和她今后嫁的男人毫无关系。”
我想了想,在云滇边境少数民族地区,确实存在他说的这种情况。
这种方俗,在当地叫“走姑娘”,也就是待嫁的姑娘,当夜晚来临的时候,把屋门打开,梳装打扮好,关了灯,等着年青小伙来。
姑娘也不问年青小伙姓甚名谁,黑灯瞎火,就可以同床共枕,直至怀上。
有的甚至单独在荒郊野外,搭一间房屋,让待嫁女孩单独住进去,怀上后,父母才会把她接回家,等人上门提亲。
“果然,果然啊!”
章一天听我讲完,对我发着感叹。
我有些奇怪,他号称民俗大师,不会连这风俗都没听过吧。
“你不是想知道小潘的身世吗?他的身世,就和你知道的这个风俗相关。”
听他说起小潘,我来了精神,小潘的身世,又会和律界大伽潘志有什么关系呢?
“我也是听我师父讲的,这还得从我师父很久以前办的一个案子说起。”
“小潘的母亲,应该就是来自你说的有那个怪异风俗的地方。”
章一天好像沉浸在了遥远的回忆。
我看着他的表情,心里竟生出一种奇怪的想法,章不凡更像他父亲。
怎么可能呢?亲子鉴定我是看过的。
我摇了摇头,赶走心中的思绪,认真听他讲着过去的事。
二十多年前,一个女孩从一个落后的山区地方考上了比较有名的医学院校。
临近毕业的时候,她和医学院校的一个男生谈起了恋爱,她特别想和这个男生要一个孩子,男方不同意,并表示xo可以,生孩子等结婚后再说。
女孩多次索求未果,如果是正常人的话,在TT上刺穿几个小洞,埋伏男方一波诱敌深入,也可顺利达成求子的目的。
但女孩偏偏不是正常人,想出了一条既能用到自己所学专业,又能达成目的的方法:
女孩先se诱无辜的男方。
二人一番激烈的战斗之后,男方拔屌无情,转身睡去。
女孩再悄悄翻腾出TT,通过某种手段保留了jin华,自己给自己整了一个试管婴儿。
不久后,女孩便找借口和男孩提出分手。
其实男孩还是非常爱女孩的,多次找女孩想挽回感情,但每次都遭到了女孩的无情拒绝,男孩虽然痛不欲生,也只能作罢。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男方生活逐步回归正轨。
过了几年,男孩也结婚了,有家有室,可突然有一天,男孩竟然收到法院传票,有人起诉他承担抚养孩子的义务。
男孩看了起诉书才知道,起诉他的是曾经在大学医学院和他谈恋爱的女孩,他心想每次都采取了措施,不可能和她有孩子啊!
可当他了解事由后傻眼了,然后愤怒的反诉女孩盗窃罪。
法院收到男孩的反诉,法官也傻眼了,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你那玩意儿人家不偷,你也自己往出打,再说盗窃罪是财产犯罪,压根不保护你那摊子孙们。
最后法院判决,那晚春xiao,男孩实施的是赠予行为,他仍需承担抚养义务。
这无论对于男孩,还是女孩,都没台阶下了,眼看着双方就要反目成仇。
这个案子最后,还是章不凡用再生人这个民俗说法打消了男孩和女孩双方的积怨,女方也不再强求男方承担孩子的抚养义务。
不过,男方把女方生下的男孩认作了侄子。
“不可能,不可能!”
听完章不凡讲的故事,我已完全明了,他说的那个女大学生生下的男孩,意指小潘,而小潘的父亲,就是那个男大学生,完全指向现在的律界大伽潘志。
这怎么可能,潘志完全跟医学院不沾边。
“呵呵!徐律师,我知道你不会相信!”
章一天给自己灌了一口啤酒,接着说:“我的身世,我自己不也是不相信。”
我有点尴尬地笑了笑,插开他身世这个话题问道:“可潘志跟医学院应该无关呀?”
“人都是会变的,你只知道现在的律界大伽潘志是律师,却不知道他开始学的是医学专业。”
章一天大着舌头,把脑袋凑近我再次小声道:“潘志后来去他就读的医学院,把他的专业悄悄改成了中文专业,不过他的硕士、博士读的是法律专业。”
“难怪!难怪!”
我恍然一笑。
不知是不是喝醉了的原因,还是其他原因,我总感觉,刚才隔桌点歌的那个小青年,总有意无意地喵向我们这桌。
那晚,我和章一天都喝得酩酊大醉,章一天吵嚷着要陪我回老家,我无奈答应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