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唉——”

两人对视一眼，都扯出一个有些别扭的微笑。

“我活了这么长时间，直到碰见了你，才有一个让我出乎意料的感觉。”密特休苦笑出声“这已经不仅仅是法术模型发生了改变，而是法术的整个本质都产生了变化，这就是用另一个完全不同东西的直接把原本的给替换了，这种超越常理的法术我们却没有足够线索去研究它……”说着，他看向了乔尼。

“还是别再试一次了，我总觉得不好。”乔尼摆着手表示拒绝。

“既然你不愿意我也不强求你了。”密特休垂下眼皮又迅速抬起。

不是乔尼不想，实际上他也非常的好奇，但是刚刚乔尼总有一种再来一次就会发生不好的事情的预感，遵从本心的他选择了放弃。

“那我可以看一下强化前的法术吧。”

乔尼迟疑了一下后点头同意了请求。

“次元之门。”抬手释放了法术，密特休手一指，一个菱形的透明立方体笼罩住了出现的传送门，在出来怪物后，这个传送门还没有消失。

“我把这法术给固化了。”密特休仔细观察着传送门“现在我要解析一下它，你可以随便去走走。”

乔尼看着沉迷的讲师，又看了看新出现的怪物。

“咕。”一个圆滚滚的小家伙正在乔尼的脚边滚来滚去，它有着光滑的外表和一些弧形的花纹，看起来萌萌的。

“喔，小家伙你好啊。”乔尼把这个圆球抱了起来，手感出乎意料的柔软。

圆球浑身颤抖，居然像果冻一样抖动不停。

乔尼戳一下，圆球就抖动一下。

“咕！”最后圆球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声音，整个球都扁了下来。

乔尼有些好笑的看着这个生物“没想到还会有这么可爱的家伙，看起来你应该是食物链最低端的生物吧。”

肉球从乔尼的手上蹦到地板，它就像是伸了一个懒腰般，圆圆的身体变成了竖直的椭圆形，之后又放松下来。

“你想干什么？展示你的强大……呃？”

弧形的花纹突然裂开了一点，接着就像绽放的花朵一样，沿着花纹层层开放，最后展示在乔尼眼前。

“这个法术我只能解析出一小部分，乔尼你……这玩意是什么！”转过头的密特休被吓了一跳。

“我不知道……可能是肉食生物？”看着那锋利的牙齿乔尼猜测道。

远比体积更大的嘴巴，像大王花一样张开了五片花瓣，中间是一层又一层的牙齿形成的口器。

“好吧。”密特休有些心累的说道，他平复一下心情后又开口说“刚才我试着解析了一下法术，发现它的法术模型并不是我想的那样完全是被替换了，它是一个新的模型把之前的给融合吞噬了，它就像把一把战锤放进了剑鞘一样的怪异，导致模型混乱……不过这给了我一些灵感，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像是变成一团乱麻的绳子，虽然解不开，但是却是一个整体，这样可以防止一些无效化法术……啊，不好意思，这个法术模型太让人着迷了。”

“我懂我懂。”乔尼看讲师一脸沉迷的表情表示理解。

密特休捏着自己的下巴思索了一会后，他对乔尼说道“我可能需要一段时间来研究法术，但时候可能就一直待在实验室中了，要不然你先回去吧，等我研究完成后再找你。”

“那好吧。”乔尼又问了一句“讲师，我在这究竟呆了多少天？”

密特休伸手了两根手指。

“两个星期？”

“两年。”

乔尼一脸的不敢置信。

“哈哈哈！骗你的。”密特休捂着肚子，好像讲了一个自己都觉得好笑的事。

“其实只有两个月而已。”密特休直起身擦了擦眼角“不过也算很长的时间了。”

乔尼吃了一惊“居然有这么长的时间吗？”

“是啊，沉醉于学习中时间会过的非常的快。”密特休有感而发“这个卷轴给你，上面的有我总结的一些法术，只要你的魔力到达了一定程度就能学习一个法术，最高等级不过初阶。”

“那我们再见。”没给乔尼说话的机会，密特休直接用法术把乔尼送出了这里。

在法师塔空无一人后，密特休踉跄的扶住了实验台。

“看来实验必须要先做好防护措施……”密特休皱着眉看着自己的手，从皮肤下层钻出了几根白色的纤维。

………………

乔尼刚想问自己的武器什么时候能做出来，结果眼一花就到了图书馆的大门处。

“啧。”

乔尼抬头看了一眼，太阳正悬在头顶上方“看外面这么多人，应该是中午吃饭的时间。”

摸了摸肚子，不饿。乔尼准备回到宿舍去躺一会，等下午再去教室。

“死灵之书，你知道这个法术是怎么回事吗？”一进宿舍，芬里尔就迫不及待的跑了出来，它在屋子里撒着欢乱跑起来。

“这个嘛……主人，这可能是属性问题，除了次元外您还有另一个属性，这可能导致了某种问题？”死灵之书飞了出来“您不能总是问我，毕竟您的仆人不是什么全知全能的神明，我只是一本记载法术的魔法书啊。”

“那我的另一个属性是什么？”这么长时间乔尼一直都不知道除了次元外自己的另一个属性。

“Great Old Ones。”死灵之书说出了一串英文，奇怪的是乔尼并没有听出来是英语，但是他还是认为是英语。

“伟大古老之人？”乔尼的英语不是很好，他勉强翻译出来这句话的意思。

死灵之书摇晃着自己的身体“没有人知道真正的意思，这只不过是我们的理解。”

乔尼不太明白，但是死灵之书没有继续开口的意思，他只好作罢。

就听死灵之书又开口道“主人——您的精神力又增长了一些，可能是由于觉醒的原因，您能学习新的法术了。”

乔尼一听顿时来了精神，他翻身坐起一招手，人脸书就自己飞到了乔尼的手里。

仔细的想一想，自己到底却什么？乔尼一边翻书一边思考，他总觉得自己法术什么都缺，但是会的却很少。

“要什么类型的呢？”乔尼咬着拇指思考着，他发现了这本书根本没有什么比较好的位移打法术，只能看看卷轴上有没有了。

“既然这样那就继续学一个杀伤性法术。”

“我的主人，您可以获得两个法术——这次您的精神力增长的足以学习两个。”

“……那先学一个吧，剩下的等到有其他安排的地方用好了。”乔尼不想一下子用完，他留下一个是为了应对以后有可能出现的问题。

“那就学习这个好了。”乔尼找到了一个攻守兼备的法术。

“哈斯塔之歌。”

又名黄廷之音，施法者以惊悚尖锐的嚎叫让目标血肉溃烂，内脏碎裂，在经过多次攻击后，根据目标的体质不同，受术者最终会肿胀成一团，在令人作呕的爆炸声中爆裂。

此法术只能……时释放。

当施法者专精此法术后，该法术会出现新的效果——能够抵挡敌方释放的法术。

“只能在什么时释放？”乔尼用手扣了扣那个被涂改的地方，没有擦去上面的东西。

“死灵之书，这里怎么了？”

“是女主人改的……我也不清楚。”

废书！

右手按在书上，乔尼默念着上面写的咒语“沿着岸边，切开云彩。双子的太阳沉向湖间。长长的影子落了下，就在那卡尔克萨。黑星升起的奇妙之夜，夜中运行的奇妙之月。但更加奇妙的还是那—失落的卡尔克萨，毕宿星的歌无人听晓。国王的褴衣随风飘摇。歌声默默地消逝在那。昏暗的卡尔克撒。我的灵魂已无法歌唱。我的歌像泪不再流淌。只有干涸和沉默在那。失落的卡尔克萨……”

乔尼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念出来的，也不知道用的什么语言念诵的，更不知道自己何时念诵完成的，当他回过神来时，大脑中已然出现了这个法术。

“……该怎么说呢。”乔尼嘬着牙花子说道“这些法术学起来倒是很快。”

乔尼起身走到门口“差不多到下午上课的时间了。”

大门关闭，乔尼离开了房间。

房间内，从桌子底下爬出来的芬里尔战战兢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