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章 逆族鼠辈,无胆降将(1 / 1)嬴宗离歌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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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两客栈可以说是方圆几百里最大的,当然得要有其他的话,饶是如此顶尖的客栈也在那些人涌进来后显得格外拥挤。

“掌柜的,这客栈,我们包了,闲杂人等都驱散出去。”一个带刀侍卫对掌柜吩咐。

三老停下手中的吃食,打量一行人,领头的是一个丰神如玉的佳公子,身上穿一套精美的甲胄,内里衬着蜀锦制衣。其右下方半步的位置站着一个中年灰衣人,一身灰衣,双手笼罩在灰袍中,目光阴鸷,其身边除了佳公子,就再无一人,他高冷的气场让所有的人都不自觉的难受。

店小二赶忙上前将一行人引导入座,好茶好水伺候,

带刀侍卫将刀往掌柜的面前一拍,指着佳公子说道:“塞王嫡长孙,司马光源小王爷,好酒好茶招待着,胆敢有所怠慢,我屠了你这客栈。”

塞王司马欣,故秦长吏,降将章邯佐将,巨鹿一役,不得赵高救援,降与西楚项氏,后寒高祖问鼎中原,仍袭王爵,乃是“天下非寒氏王者,天下共诛之”的寒高祖亲自承认的王爵。

三秦王爵乃是大寒天下仅有的三个异姓王,虽是异姓王爵却不得天下人敬仰,就如那射阳候。

店掌柜一听是三秦王爵塞王的长孙,连忙下场亲自侍奉。

“掌柜的,你胆子很肥嘛,我们小王爷都说包场了,怎么还有人。”侍卫余光瞟到嬴朕四人所在的位置。

侍卫看过来,嬴朕同时也放下吃食,抬头打量司马光源:“逆族鼠辈,无胆降将!”

嬴朕望着司马光源,一句话,冷不丁的飘了出来。他说话的声音很小,但是在场的人多是身怀绝世修为的高人,更何况这声音就是平凡人也能听见,而司马光源正好在凡人都能听到的范围。

“好胆!”司马光源闻言勃然大怒,如果说每个人都有逆鳞,那么三秦嫡系的逆鳞,正是‘逆族、降将’:“九叔,杀了他!”

司马光源终于在村庄中说了第一句话,虽是一句冷冰冰的命令,注定要裹着滚烫鲜血。

静坐其旁的灰衣人闻言,动了起来,他原本还坐在原位,待再看时,他已出现在嬴朕身后,那笼罩在灰袍中的双手抓在他脖颈上,探囊取物,不外如是。

嬴朕之言乃是他人评价三秦王爵时所说,他听到塞王,便下意识的说了出来,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危险,傻傻的还在打量司马光源一行。

灰袍人香火之力内敛,强大的苍鹰图腾依附于身,鹰爪般的右手狠厉的抓在嬴朕的脖颈上,锋利的手指,已经刺入寸许。

姓氏图腾是瀛渊大陆修炼的主要倚仗,而他们通过吸收香火之力来壮大图腾,以达到强化己身的目的。

白黑白见嬴朕有危险,即将殒命在锋利的鹰爪手下,他翻身而起,一面战旗飞出,瞬时裹向灰袍人,战旗猎猎,仿佛有无数英灵在擂鼓出征,隐约传来“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的声音。

战旗后发先至,卷在灰袍人的手上,灰袍人脸色顿变,他只感觉右手不在是自己的,无数残剑战戈不断的刺入自己的血肉,蚕食香火之力,更有一股阴寒不断侵蚀入体,顿时两股战战。

灰袍人从衣袍中探出左手,左手仅有四指,却也锋利如利剑,毫不犹豫、撕向裹着右手的战旗,他几欲先走,也无心恋战,拼命之下,很快就挣脱了白黑白的战旗。

灰袍人右手化掌为拳,再次揉身而上,一番交战,他摸清了白黑白的底,和他相差甚远,根本就不在一个层面上,只是其姓氏图腾有些诡异邪性,更是栽在其攻其不备以及自己的粗心大意,他万万没想到这大山深处会隐藏着一个不低的高手。

白黑白见他又攻了上来,连忙喊道:“且慢,我是此村游缴,那少年是个傻小子,不知轻重,万望少王爷不要和他计较!”

白黑白自知不是灰袍人的对手,希望对方看在嬴朕仅是一个傻小子的情况下,化解纷争。

司马光源摸索着手中的匕首,头微抬,缓慢的道:“辱我王族,鸡犬不留,杀!”司马光源一字一顿,自座位上走了过来。

嬴朕被玄衣和麻衣二老拉在一旁,脖颈上汩汩流淌的血洞已经被止住。

听见司马光源的命令,灰袍人再次向白黑白发起猛烈的攻势,他仗着自己鹰爪锐利,在白黑白的战旗浪潮中来回冲刺。

那是一面赤色的战旗,假若是那灰袍人旗鼓相当的高手操作,必然能将其颠个七荤八素,被战旗上沙场血气侵袭入魔,奈何白黑白的功力不济,只见对方几番冲刺试探,旋,一个‘鹰击长空’,腾空而起,鹰爪手往天穹一抓,战旗沙场,犹如漏气的泡沫,立时土崩瓦解。

白黑白一口老血喷出,萎靡在嬴朕身前,灰衣人持一把羽剑逼近。

麻衣二老虽然仅是有秩、啬夫,功力不高,但见嬴朕和白黑白殒命就在当下,二话不说,干净利落的召唤出他们的姓氏图腾——白氏战旗。

旗帜猎猎,血气翻涌,沙场上的刀枪嘶鸣不断。

司马光源望着这一幕,饶有趣味的走了过来:“白氏余孽,有意思,有意思,寒帝陛下登基大典,小爷正愁大礼太薄,心有所想,上天便立刻送上门来,真是苍天有眼啊!”

“九叔,这些人交给我,我要亲手杀!”司马光源目光狠毒,冷哼一声:“逆族?降将?你们到是死忠,武安君如何?不也落得个挥剑自刎!不过是一群不敢复仇的可怜虫!”

“武安之名,尔等鼠辈也配提及?!呸!”白黑白在半倚在地,一口吐出血水。

“武安君自是千古帅才,却也没强过我先祖寸许,你看今天我先祖的后辈杀他后辈如屠狗!”司马光源手持一把斧钺逼向白黑白。他双臂用力以开山势劈砍其脑袋,麻衣二人见状,手中的旗帜立时如蛟龙一般卷来,旗帜中无数刀枪剑戟飞出,阻挡在其前。

麻衣二人的应对自是完美,但是他们功力相差悬殊,司马光源的斧钺如切豆腐,毫无阻力,斧钺破风而来,出现在白黑白的头上。

斧钺尚未加身,白黑白的脑袋上就出现一条清晰可见的血痕。斧钺之势无人可挡,白黑白注定横尸当场。

司马光源忽然收住斧钺,锋刃停留在白黑白的头上,其头上那道血痕,白骨森然。

司马光源忽然微笑,对他说:“突然我不想杀你了,既然你们想保护这小子,那我就成人之美,让他先走,黄泉路上,你们也好保护他!”

白黑白虽然不清楚嬴朕的身份,但以村长一脉对他的尊重,必是于我白氏有大恩之人。

白黑白想到这里,大声嘶吼道:“麻衣,快保护那小子!”

说完他也不问麻衣他们是否做出了应对,毫不犹豫的揉身而上,一下子扑了过去,死死的抱住司马光源的大腿,不让他上前半分。

此时,麻衣二人也自墙角爬起,白氏战旗展现,将嬴政一下子卷了过来。

“三个老不死的也想挡我,简直自不量力。”司马光源脸上神色一狠,斧钺的长柄往下猛然一杵,尖尖的长柄穿破白黑白的血肉之躯,击碎了半两客栈的楠木地板。

白黑白血溅当场。

麻衣玄衣二人失声道:“老黑!”嬴朕痛哭失声:“黑白爷爷!”

白黑白鲜血流淌一地,嘴里冒着血泡:“保护好,那小子!”

司马光源一脚将白黑白的脑袋踩下,望向嬴朕:“我做主了,保护这小子的任务交给你来,黄泉路上好生护住!”

麻衣二人闻言,大叫不好,裹着嬴朕就往外逃,奈何半两客栈的门早就被司马光源的人挡住,客栈之外已是血流成河!

二人见状,折身朝窗户逃。

司马光源斧钺脱手而出:“跳窗户,你跑的掉吗?”

斧钺后发先至,一斧子劈在嬴朕的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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