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彻萎靡在地,不多时,脑袋处鲜血洇红了地面。
“你!”
嬴朕怀中抱着嬴彻之孙嬴罪,怒目而视,望着拦着自己的嬴徐。
“以其父之罪,他百死莫赎,早就该如此了,堂兄又何必如此动怒!”嬴徐笑盈盈的说道,不疾不徐,好像死在他面前的只是阿猫阿狗,
“你们都说,我是笑面虎,我看你更适合这个称呼。”嬴朕有些切齿的说道:“让开!”
嬴徐见他手中的执法铁鞭轻微扬起,而嬴彻已流血倒地,便移步让开。
嬴朕将嬴罪放在地上,上前将嬴彻脑袋周围数处穴道点住,封住鲜血,扶起嬴彻依靠在柱子上。幸好嬴朕以前和秦朝名医扁雀有过交集,学过一些简单医理,否则面对如此地步,还真不一定能封住鲜血。
不多时,嬴彻艰难的睁开双眼,颤巍巍的想要拉着嬴朕的手臂,抓了几下没有抓住,嬴朕只得将手递了过去,他抓住其手,断断续续的说道:“九伯父,我孙儿就交给您了,他名嬴罪,字罪孽,望他此生莫忘罪孽,行善积功,百行赎罪!”
一段不长的话,他断断续续的说了小半盏茶的时间。
“你放心,你孙儿我会给救活的。”嬴朕安慰道。
“谢谢,九伯父!”说完,缓慢的闭上眼睛,他实在撑不住了。
嬴徐二人见嬴朕答应要救嬴罪,相视一笑:“成了!”
嬴徐扬手示意下人。
下人很快自外间端进来一盘金钱,沉甸甸的约莫有百两。
嬴朕将嬴罪放置在一旁的坐垫上,转身正好看着嬴徐带着端金的下人站在其身后,笑容满面,荣光焕发。
“什么意思?”嬴朕询问。
“堂兄,黄金百两是有些重,不过对我们修行来说不算什么,等下我会让下人给您送到隰院,别说做兄弟的心狠手辣,不给你留些余地。”嬴徐指着端盘上的百两黄金说道:“以后你就以它们谋生吧,虽然你不在踏入咸池,好歹也是秦皇陛下的后人,别把自己过得太寒酸,这算是兄弟我额外资助你的。”
“哦,嬴徐你就准备这点东西打发我?”嬴朕反问。
“哈哈!”嬴徐开怀大笑,上前拉着嬴朕的手,嬴朕挥手拨开:“堂兄不必如此着急,我嬴徐好歹也是一族之长,你好歹也是我堂兄,要只有这些,就是那些叔叔伯伯不说,我嬴徐也都看不起自己。”
“来,让他进来!”嬴徐拍掌,朝外说道。
话音方落,屋外就走进来一名彪形大汉,粗狂野气,满脸络腮胡子。
“族长!”彪形大汉来到嬴徐跟前,恭敬的行了一礼。
“以后,你就跟着这位,负责保护他的安全,别看他年轻,可是我嬴徐的九哥,以后你就叫他九爷吧!”嬴徐指着嬴朕说道。
彪形大汉应诺,转身对嬴朕施礼:“九爷,您好!小人王彪!”
“这又什么意思?”嬴朕继续冷眼旁看,问道。
“我知道你有两大左膀右臂,霍骠骑和由百里,不过,你走就走了,这两人就继续留在嬴族效力吧,你也不想耽误这两人的前程不是?念在你将他们带回族内的功劳,鉴于你的安全,以后王彪就是你的护卫了,别说做兄弟的随便扔一个人给你,这为可是帝师一族的后人。”嬴徐上前拍了拍嬴朕的肩膀,很是开心的说道。
“你这是要废我图腾?”嬴朕冷声道。
“自然,出了咸池,就不在是嬴氏族人,拿修为也无用了,就不要侮辱嬴氏图腾了!”嬴徐说道。
“好,很好!”嬴朕冷冷的道,而后面不改色的询问王彪:“你是帝师王翦一族的?”
王彪闻言,躬身说道:“小人祖先是帝师家仆,秦末后跟着相爷一行来到咸池落脚。”
“相爷?”嬴朕不止一次听到相爷的这个称呼:“不知你说的是?”
“是病已先生,他是昔年三世陛下的左相!”王彪很是恭敬,朝嬴病已的方向介绍道。
“哦!”嬴朕恍然大悟。
“好了,想聊,等出了咸池再聊不迟,现在我要和病已先生议事!”嬴徐见嬴朕和王彪聊上了,很不耐烦的下逐客令。
“解药拿来!”嬴朕伸手道。
“现在没有,不过你放心,那罪孽三日之内不会有性命之忧,你什么时候出了咸池什么时候给你。”嬴徐挥手说道:“请吧,荷华堂兄!”
“走,上哪去?”嬴朕微笑着在嬴病已的面前坐了下来:“你说是吧,嬴相爷!”
“你不答应?”嬴病已问道。
“我有一词一句提及,要答应你们的条件吗?”嬴朕微笑着反问,云淡风轻。
“你!”嬴徐暴怒上前。
嬴病已咳嗽着挥手将其制止。
“罪子已经撞柱而死,你答应与否他都死了,你忍心让他孙儿也紧步其后尘?”嬴病已强压着咳嗽说道:“再者,你觉得你不同意,今天能够走出这清风阁?”
“来硬的吗?嬴相爷就只有这点手段?”
嬴朕笑吟吟的反问。
“这点对付你足够了?”嬴病已说道。
“不够!”嬴朕将执法铁鞭拍在两人面前的桌上:“想杀我,得问问这执法铁鞭,其内有一道父皇图腾,可上诛昏庸族长,下杀奸佞之人,你觉得以这些没有经鲜血洗礼的清风卫能杀得掉我?”
“秦皇的这道图腾分身,只能用三次,你舍得吗?就算你将它请出来,那些我拉拢的族老就在清风阁作客,就是耗我也能将它耗尽,你觉得呢?”嬴病已咳嗽着说完,五六名族老自屋内出来,站在嬴病已身后。
“你觉得我父皇统治嬴族这些年,这些族老中就没有一人偏向我?”嬴朕笑道。
“是,或许有,但是仅仅能保证你走出清风阁,你不要解药吗?”嬴病已咳嗽着说道。
“是啊,解药是个麻烦事,原本以为,你们老老实实的交出,大家相安无事,各凭本事,可惜,天不遂人愿,树欲静而风不止啊!”嬴朕叹道:“你们这是逼我啊!”
“权谋自古如此,看来秦皇没有教过你!”嬴病已咳嗽着叹道。
嬴朕有些遗憾:“抱歉,这个是我自小必修的功课,不客气的说,当时还是略有所得,父皇和兄长都时常赞叹的。”
说着嬴朕望了一下门外:“按理说,这个点,应该来了!”